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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開始真正喜歡上我的啊?”林疏嚴愣了愣,可疑的紅暈一點點地從他脖頸爬到耳后,“你真的很想知道嗎?”“想呀?!蔽义浂簧岬囟号?,“你那么執(zhí)著地送我小餅干,是不是因為你班上的學姐只要看到我都要塞一把在我手里?怪不得每次你臉色都那么難看。我想想,你是不是還吃梁安世的醋來著?好像每次我忍不住盯著他看的時候,你整個人就變得不大對勁?!?/br>“你……”他小聲地想辯駁,到最后竟然出乎我意料地默認了,“所以你那時候為什么老是看他?”“他和你長得那么像,我當然覺得很驚奇呀?!?/br>正說話的時候屏風另一邊來了客人,我立刻噤聲,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吃飯。我和林疏嚴的座位靠內(nèi),沒看見包廂另一頭的來人長什么樣,聽著動靜也是兩位,侍應生為他們倒好茶水留下了菜單,出去的時候其中一位便開了口,只不過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和林疏嚴同時都僵硬了——“吃軟飯的感覺怎么樣?”第九十六章說話的人竟然是易遲晰。再聽見和他同行那人的聲音后我頭皮幾乎都要炸開,“誰吃軟飯了?我是正大光明販賣自己的勞動力,就算凜哥不給我工資,我也心甘情愿地幫他做事。我知道你是羨慕我能自由出入凜哥家里,不過不好意思,家里好像已經(jīng)不缺人了,沒有空位輪到你?!?/br>這類耀武揚威的語氣除了阮東慈外,我認識的人里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之前易遲晰為了和我接洽公司的事情,也來過家里幾次。他和阮東慈一人悠然地坐在庭院里品茶淡笑,一人拿著鐵鏟虎視眈眈地站在藤椅后面,雖然沒有什么言語交流,但看上去儼然會隨時把我家后院變成兇案現(xiàn)場,直瞧得我心驚膽戰(zhàn),如今很是意外他們私下勉強還算得上是能共進午餐的關系。即便這氣氛離兩人打起來也不遠了。阮東慈向來是個直性子,一言一行都無所顧忌,我暗地里為阮東慈捏了把汗,果然易遲晰再開口時,語氣已經(jīng)變得陰惻惻地,“我不相信你的父親沒有找你回去?!?/br>“誰管他呢,不就是把我當成聯(lián)姻的棋子。你不會是受他的指使來讓我回去,好趁機討好凜哥的吧?你別做夢了。對了,聽說你和凜哥的喜酒沒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早就連紅包都準備好,就等著搭顧家的順風車去你們的婚宴了。”“……”我和林疏嚴對視一眼,欲哭無淚地快把臉埋進湯里了,即便是桌子下的雙腿都尷尬得擰成了一條繩,但仍然阻止不了阮東慈肆無忌憚地挑釁,好似包廂里只有對面一個他想針對的人似地,“不過這也是很正常,凜哥早該看清你了。你從來自詡矜持不肯放下身段,凜哥要是真和你在一起了還不知道有多辛苦,況且你連救個人都不會,根本沒法保護凜哥,至少我可不會用把人踹下樓梯這么愚笨的方法。”“我為什么把他踹下樓梯?”一直沉默的易遲晰突然爆發(fā)出來,嗓門高得令我嚇一跳。“如果當時有更好的選擇,你以為我會這樣做嗎?如果不是怕他看見這么血腥殘酷的畫面留下陰影,如果不是以為他只喜歡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我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怕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有負罪感,我會舍得那么兇狠地讓他滾,舍得讓他恨也要讓他趕緊離開嗎?”這回換成阮東慈啞口無言了。易遲晰宛如又重拾了他在小學辯論隊時的風采,口若懸河地抨擊道,“你自己說得那么好聽,不還是逃避似地去做了臥底,妄想付出一身的好rou去博得他的同情。要想徹底挽回他的心就裝得像一點,厚顏無恥地賴在他家里算怎么回事?你該不會以為顧凜真的會喜歡一個身無分文、一文不值的花匠吧?”我心想阮東慈還真是了不起,我反正是沒聽易遲晰不帶喘氣地對我說過這么一大段話。“……行,是我說不過你?!逼毯?,阮東慈不甘心地開口,“我才懶得在這里和你廢話,吃完飯我還得趕緊去把凜哥找回來。也不知道姓林的又在熬什么迷魂湯,怎么又輕而易舉地把凜哥哄了過去,我等會非得把他教訓一頓再轟走。”易遲晰冷笑了一聲,阮東慈不理他,沉浸在自言自語中不可自拔,“還好我偷聽到顧伯伯在打電話才知道凜哥來了這,但顧伯伯也真是太狠了,車也不給我開,司機也不給我派,我一路從顧家跑到這里來還偏偏遇上了你這個煞神……話說回來,你來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跟蹤凜哥!”“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下作。”易遲晰輕飄飄把茶杯放回桌上,“顧凜之前說想來吃這家的菜,我提前過來幫他嘗嘗味道,要是太差勁我就把這家店買下來,讓廚師全部換一遍?!?/br>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噎住了阮東慈,十幾秒后他才咬牙切齒地說,“易公子真是財大氣粗啊?!?/br>“過獎,論寒磣還是比不上花匠的?!?/br>坐在屏風另一旁的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fā)出絲毫不尋常的動靜惹來他們的注意,只要一想到易遲晰和阮東慈會突然發(fā)現(xiàn)我和林疏嚴其實就在隔壁,我全身的細胞都恨不得爭先恐后地當場去世。還好易遲晰他們吃飯的速度很快,似乎都不想和對方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太久,他們菜齊后二十分鐘不到就雙雙起身離開。確認他們走后我長舒了一口氣,一摸額頭全是被嚇出的冷汗。林疏嚴倒還是那副泰山崩于前都不驚的神情,他關心地看著我,“小凜,你好像臉色不太好?!?/br>我扯著嘴角,“純粹是被嚇的?!?/br>林疏嚴笑了笑,“如果被易公子他們察覺了也沒關系,我總歸是不會讓他們?yōu)殡y你的。”我心道你是沒見過他們在我家后院那副劍拔弩張的模樣,我都不敢讓易遲晰在我離開家時去顧家,生怕一回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花田不保。用完餐后,林疏嚴把我送到了停車的地方,不顧司機快掉下來的眼珠子,他溫柔地攏了攏我的外套,“最近雨水多,寒氣重,回去記得吃點藥預防下,千萬別生病了?!?/br>我不以為意地點點頭,“那我在家等你。”事實證明林疏嚴是對的,回家過了沒兩天,我就發(fā)起了高燒。第九十七章那天早晨我原本想照常去公司,哪知一起床就頭重腳輕。我以為只是頭夜沒睡好,強撐著眼皮在餐桌前喝粥。我母親纏著父親去外地參加一個交際宴會,餐廳里只有我和管家在。大概我臉色實在是難看,他瞧了半天,語氣很是擔憂,“少爺,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要不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br>我搖了搖頭,“和幾個高層約好了會議,不能不去?!?/br>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