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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每天我下了課就盼著和他顛鸞倒鳳,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親自挑好送我的,有時候甚至連鞋我也不必自己穿。在所有的真相敗露前,致命的毒都藏在蜜里,只等著把我一擊斃命。有一天林疏嚴弄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什么口枷,皮帶,乳夾還有跳蛋。我第一次知道他還有這癖好,因為他在性事上從來都很溫柔,我也就忍住羞恥陪他玩,只希望讓他開心。可我不知道他拍了下來。那些我在床上意情迷亂的丑態(tài),不知什么時候都被他拍了下來。在蘇震找上門后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林疏嚴報復蘇家的工具。第二十章林疏嚴的父親曾經和我小姨是一對戀人。沒人知道當時在熱戀的他們是怎么分開的,林疏嚴的父親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出了意外身亡,從此他母親便變得有些瘋瘋癲癲,言語之間提到了很多人,都是怨毒的語氣,大概林先生的死亡和小姨還有點干系。這其中還包括我的外公,他一手促成了我小姨和蘇家的聯姻。在我的記憶里,小姨和姨夫的感情向來很好,蘇震的性格也很開朗正常,但我想這正是林疏嚴對他們心懷恨意的原因,他根本就不甘心。從一開始接近蘇震就是他設的一個局。可是友情上的背叛對蘇震來說算不上什么,他心眼大,朋友太多,不在乎這一個兩個??墒俏也灰粯?,我小姨向來很疼我,蘇震對我又是刀子嘴豆腐心,林疏嚴傷我要比傷蘇震容易得太多。誰也不知道上一輩的感情。也許小姨和林先生之間已經不愛了,但從林疏嚴看來,他母親的悲劇皆是由小姨和蘇家一起造成的,他不得不恨。蘇震把那些照片摔在林疏嚴的面前,“你把這些寄給我外公是想干什么?”林疏嚴愣了下,他有些驚慌地想去撿起那些照片,一邊想要和我解釋,“小凜,不是你想的那樣……”蘇震見他還想要滿口謊言,破罐子破摔地就把兩家的恩怨都說了出來。他每說一個字,我的腦海便每空白一分,因為我沒法把那個陰狠歹毒的形象和這個我深愛的男人對應起來。他連在情事上都怕把我弄疼,怎么會忍心對我這么狠。可我了解林疏嚴的神情,蘇震說的都是真的。蘇震看著我在一邊呆呆愣愣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我就要走。一直沉默著的林疏嚴突然撲了上來,死死地抱住我,眼底都是可怕的紅血絲,他一字一頓地對蘇震說,“這些照片不是我寄的,你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br>蘇震嗤笑一聲,他塊頭大,和旁人打架從來沒輸過,揍一個林疏嚴更是不在話下。他說,“這照片一看就你拍的,除了你還有誰有?不是你寄的還會是誰寄的?林疏嚴,你真他媽是個畜生?!?/br>蘇震把我半拉半抱地拖上了車,期間我一直在發(fā)抖。車開出了好遠我才有力氣問道,“這照片……外公看到了?”“沒有,你別擔心,他從來不看郵箱。但我媽知道了,她……她愧疚得快瘋了。顧凜,是我們家對不起你?!?/br>“之前你和他打架……就是為這事?”“有一天,我無意間進了他的畫室,看見了很多畫……都是他畫的。那上面的你都沒穿衣服,就和他拍的這些照片一樣,他往你身上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當時我就覺得這人腦子肯定不正常。后來……后來我去質問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喝醉了酒,就把這些事都說出來了?!?/br>蘇震當時就把這事告訴了各家的長輩,于是林家把林疏嚴送出了國,我父親也給我轉了學,一起瞞著我??伤腥硕紱]想到,林疏嚴竟然還有臉繼續(xù)纏著我。我從那間屋子里搬了出來。林疏嚴給我的東西都留在了那里,因為它們從來都不屬于我,我也一件都不必再要。第二十一章后來蘇震和我說了很多句對不起,是他沒狠下心去阻攔我。我不怪他,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固執(zhí);如果當時蘇震貿然地把這些告訴我,我可能還會仗著年輕氣盛和林疏嚴同仇敵愾,一起恨上我的小姨,為林夫人打抱不平。但我卻怨不上任何人。沒人逼我愛林疏嚴,是我自己一腔熱血扎了進去;林疏嚴可能也并非沒有愛過我,只是我勝不過他心里的偏執(zhí),讓彼此都成了笑話。我已經忘記自己有沒有恨過他了。時間給的答案讓愛恨模糊不清,我躺在床上想起和林疏嚴第一次在路燈下牽手,第一次含著冰淇淋接吻,第一次偷嘗禁果交歡,回憶偷偷地讓那個人的笑容蒙上了一層濾鏡,美好地像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一樣。鼻頭酸酸的,我在心里偷偷地罵自己,是真的沒出息。和梁安世的電話還沒掛,我用被子捂住了一聲哽咽,假裝平靜地對他說,“你可以試著約我哥,他很久沒見你,應該很想你?!?/br>蘇震和林疏嚴和解是前幾年的事情。林家把林疏嚴送去了精神病院呆了一段時間,把他和他的瘋母親關在了一起。后來還是我小姨看不下去,讓人把林疏嚴給帶了出來。聽說林疏嚴在里面幾乎變了一個人,不知道是變得骨瘦伶仃,還是沉默寡言,總之是連蘇震都忍不住心軟的慘烈。小姨和蘇震為了這事特意上門懇求我的原諒。我自然是沒法說什么惡毒絕情的話,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深愛過的男人的孩子遭此劫難,我也會把他和自己的侄子當作是手心手背,難以抉擇。期間只有我的父親臉色非常難看。他惡劣的態(tài)度還驚動了母親,后者被蒙在鼓里,以為這只是小輩之間年少輕狂時的打打鬧鬧,是一件再微不足道不過的小事。我父親從沒告訴過任何人我為林疏嚴自殺過。這有些丟人,我手臂上的疤也早就好了,只是我父親好強,不愿意告訴別人,自己的兒子為了個男人曾患上過抑郁癥的消息。我自然也不會去說,我只是微笑著對小姨和蘇震說了沒關系,小姨便寬慰地沖我笑,這樣的結局實在稱得上是皆大歡喜。何況,若不是在那段行尸走rou的日子里不小心被綁架,我也不會遇上阮東慈。第二十二章和林疏嚴決裂后我休了半年的學。小姨沒膽子把這事告訴家里,可我實在是沒法偽裝平靜,最后只得父親出面,替我擺平了一切。我不知道他看見那些照片是什么心情,也許是恥辱的,是憤怒的,可在我的面前,他卻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沉默。他唯一一次失態(tài)是我自殺的時候。其實拿起刀的時候我都沒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在劃開動脈的時候覺得解脫,畢竟我傷的是那人曾百般愛撫過的手腕,仿佛手腕的主人從來都不是我。我看見那血留了一地,痛的感覺卻是一點沒有的,只是無聲地幻想,想著我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