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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會是怨恨。我很清楚易遲晰另有所愛這件事情,雖然看上去易伯伯并不知情。我從來不愛作告狀之舉,可后半生的未來已經(jīng)懸于一線之間,我不得不賭一把。“易伯伯,也許你還不知道?!蔽遗κ棺约嚎瓷先ハ駛€受害者,“易遲晰他其實(shí)有別的愛人了?!?/br>易伯伯又是一次瞠目結(jié)舌。我父親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他急忙問我,“凜凜,他真的在還有婚約的情況下就背叛了你?”我沉痛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父親望著我的眼神立時充滿憐愛和痛惜。我倒是忘了,我父親還以為我愛易遲晰愛得神魂顛倒。但此時不宜解釋,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解釋道,“他一直有別的喜歡的人,他并不喜歡我。”這話其實(shí)是讓我鉆了些空子。雖然我知道易遲晰另有所愛,但并沒有確切證據(jù),若是易家讓我拿出憑證,那是分毫都拿不出的。果然,易伯伯下一個情真意切的對象換作了我,他拉著我的手,淚眼汪汪道,“小凜,這絕對是誤會,遲晰他自從有了婚約之后只一心念著你,是絕對的潔身自好!絕對是有人挑撥離間,小凜,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我只能再次沉默。我總不好意思告訴他,那是我親眼所見。那也未必太沒落魄了些。第四章即便是形勢嚴(yán)峻,這婚我也一定要退。易伯伯淚眼朦朧的時候像個受盡委屈的小狐貍,十分有攻擊性。我只能狠下心,努力作出一副絕情的嘴臉,“易伯伯,此時千真萬確,否則我也不會這么嚴(yán)肅地提出來。”我怕這劑藥不夠狠,繼續(xù)再接再厲道,“事實(shí)上,我也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再這樣吊住易遲晰,其實(shí)對他很不公平?!?/br>易伯伯圓潤的身材開始搖搖欲墜。他不可置信地努力瞪大他的小眼睛,“小凜,是我家遲晰哪里不夠好嗎?你到底不喜歡他哪里,告訴我,我會讓他改的!”他其實(shí)是誤會了,易遲晰怎么會不好。從始至終,不好的人只有我。我的心隱隱作疼的厲害。有些東西不能與旁人說,卻不代表沒有發(fā)生過。我也不能告訴他們,易遲晰在娶了我之后會過得有多么煎熬和痛苦。我說不出口。我父親已經(jīng)從最初的隱忍憤怒變成了摸不著頭腦。他肯定沒有想到,傳聞中要退婚的易家如今怎么死拽著他沒出息的兒子不放。在我與易伯伯周旋時,他大概把自己的身家以及他兒子的幾斤幾兩全部盤算了一遍,思來想去也沒發(fā)覺到底是哪兒能讓易家念念不忘。他尷尬地咳了兩聲,“老易,既然是孩子們之間出現(xiàn)了些問題,那這婚事不如我們之后……再議?”“不能再議?!蔽覉詻Q地出聲,“易伯伯,今天我一定要退婚?!?/br>在易家主眼里我儼然已成了一個任性妄為的負(fù)心漢。他皺著一張老臉,正要再開口說些什么,門廳處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要退婚?”我渾身徹底地僵硬。那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方才宿醉清醒,但我只需一瞬間便認(rèn)出了來人。他慢慢地靠近我身后,身上果然帶著酒氣,“顧凜,你再說一遍你剛才的話?!?/br>我開始慌張,一轉(zhuǎn)身便撞在了他懷里。鼻子撞得有些疼,還有些酸澀,但我還是鼓足了勇氣抬頭看他。易遲晰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未及他的唇色蒼白;他的身形是單薄的,雙眉下的那雙眼卻又很沉重,這雙沉重的眼正注視著我,像黑壓壓的群山把我困住,哪處都是密林,哪處都不是退路。我在心中嘆息,即便是宿醉,易遲晰依然挺拔得令人感慨。易伯伯有些不悅,“遲晰,怎么這么失禮?!?/br>易遲晰輕笑了一聲,這聲笑怎么聽怎么諷刺,“我都要和他結(jié)婚了,干嘛還要在乎這些虛禮?!?/br>我的頭皮都快要炸開來。父親看出了些我和他之間有些不對勁,強(qiáng)橫地插入到我和他的中間,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子,“易少爺,雖然這話不應(yīng)該由我來說,但我們家顧凜也不是個金貴的人,萬萬沒有需要您屈尊去遷就他的道理。既然易少爺已經(jīng)心有所屬,奪人所愛也不是我顧家的作風(fēng),以往的云煙不如就在今日一筆勾銷。易少爺,你和顧凜的婚事,不如就這么算了吧?!?/br>“哦?”易遲晰似笑非笑,一雙眼只淡淡地盯著我,“除了顧凜之外,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其他所愛?”父親自然是十分相信我,聽了易遲晰這算不上辯解的辯解,父親的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易少爺敢做不敢當(dāng)?”易遲晰朗聲道,“我做過的事情我當(dāng)然敢認(rèn),但是顧伯伯,你說我有了顧凜以外的情人,雖然聽上去只是個退婚的借口,但一點(diǎn)真憑實(shí)據(jù)都沒有,這我當(dāng)然是不肯認(rèn)。易家向來保守,既然我和顧凜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如今當(dāng)然是最好盡快完婚?!?/br>“夫……夫妻之實(shí)?”我父親震驚地望向我,唇和手指一起抖,若不是還有易家的人在場,怕早已是揪住我的耳朵讓我從實(shí)招來。“怎么,顧凜難道沒有告訴伯伯,他早上了我的床?”第五章從易家出來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父親走在我邊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我怎么生了你這么慫的兒子?這都還沒結(jié)婚,易遲晰就能三言兩語把你給唬??;這日后要是真嫁了過去,你還不是只有被他拿捏的份?”父親這話說的,我原本就沒本事拿捏易遲晰。“可是,當(dāng)初這親不也是您定的嗎?”“你還給我委屈上了!當(dāng)時要不是你撒嬌讓我去救易家,我如今就壓根不會被那小子氣成這樣!”三年前我的確愛慕著易遲晰。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即便是出于好心的名義,我也不愿意讓他覺得自己被施舍,于是索性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壞人,用強(qiáng)迫的婚約讓易家被救助得心安理得。我有些不敢相信,三年前的我竟天真至此。“這婚你敢給我退試試看。”我父親對著我吹胡子瞪眼,“我可不想有一個對別人始亂終棄的兒子,雖然那小子我還是不喜歡。”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對易遲晰又羞又愧,好像是我強(qiáng)迫易遲晰和我上床似的。但我也沒這厚臉皮開口,向他澄清床底之間他兒子始終是被壓的那個。我也并沒有想到,易遲晰那樣好面子的人,他和我之間的茍且事竟然就被他當(dāng)著兩家長輩的面大咧咧地說了出來。這和我認(rèn)識的易遲晰不太一樣,從前的易遲晰很恥于在任何人面前坦誠我們的關(guān)系,不論是婚約者也好,還是床伴。這三年來我一直是易遲晰的床伴。易遲晰瞧不上我也理所當(dāng)然,畢竟是我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