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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嗚!”黑心鵝魔發(fā)出低沉而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令人聽到后情不自禁地煩躁痛苦,并生出一股貪婪之心。黑心鵝魔跺跺腳,大地便跟著輕顫,它拍著翅膀不停叫喊,隨后張大嘴巴,噴出一個又一個因貪婪而墜入深淵最終被吞噬的靈魂,那些墮落靈魂將它緊緊包圍,路西菲爾的圣光只有在先將墮落靈魂凈化完后才能夠傷到鵝魔的本體。與此同時,城內(nèi)之前被他蠱惑的奴隸們,也在黑心鵝魔的召喚下趕了過來,他們紅著眼睛,瘋了似地沖上前攻擊路西菲爾和裴夏。裴夏握著劍,緊緊護衛(wèi)在路西菲爾身邊與被蠱惑的奴隸戰(zhàn)斗。這些人只是暫時被蠱惑,尚未完全墮落,身為光明神教的信徒,應當解救他們而非懶..政一刀砍。裴夏要在不讓他們傷到路西菲爾的情況下打暈他們,最終累得氣喘吁吁,這可比純粹的戰(zhàn)場殺魔獸難多了。但幸好,他們在黑心鵝魔的成長期抓到了它,沒有讓黑心鵝魔蠱惑更多的人。“圣子大人,您怎么樣?”裴夏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向路西菲爾和黑心鵝魔。光之囚籠內(nèi),黑心鵝魔的體型已經(jīng)變小了不少,它橫沖直撞試圖沖出這牢籠,幸虧路西菲爾的光明魔法足夠厲害才沒讓他跑掉。但同樣,想要消滅它,也沒有那么輕易。“錢嗚、錢嗚!”黑心鵝魔的叫聲令人心煩意亂,它撞毀了房屋和樹木,忽然一扭頭,竟然向著之前被裴夏打暈在地的奴隸跑去!路西菲爾神色十分凝重,他面色蒼白,飛快地說:“裴夏,黑心鵝魔的本體在它身體的最中心,你能夠刺到嗎?”“請交給我吧圣子大人!”裴夏義無反顧地應了下來。他著急地將暈倒在地的奴隸丟向遠處,但也有因戰(zhàn)斗零散分開的,實在趕不及去救援,只能殺死黑心鵝魔使它不能吃人!路西菲爾點點頭,忽然,那遍布了整個院落的光之囚籠便聚攏到他手心,只余下幾道圣光阻攔著黑心鵝魔奔跑的笨拙身體。最終,一道耀眼至極如同太陽一般的光之劍在路西菲爾手中成型。“去吧裴夏。”路西菲爾雙手捧著光之劍充滿信任地看向裴夏。裴夏接過這把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極強的震撼,光的力量在他手中雀躍著想要飛向天空,裴夏不得不拼盡全力握住劍柄,并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來馴服這把光之劍。他握著劍,大喝一聲,便向笨拙而龐大的黑心鵝魔跑去,黑心鵝魔察覺到危險到來,急忙扭身,沉重的翅膀帶著風向裴夏拍下。裴夏就地一個打滾,鉆過空隙,然后猛地躍起,腳踩著黑心鵝魔的肥軟的肚子,墩兒地向上彈去。裴夏緊緊盯著黑心鵝魔的胸口,雙手握劍便向那刺去,忽然,黑心鵝魔頭一低大嘴一張,震耳的音波攻擊便叫裴夏腦子一暈向地面摔去。那期間,裴夏整個腦海里全都被洗腦的話語占據(jù)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黑心鵝魔的,你們只不過是為我賺錢的奴隸,沒有資格反抗?。?!然而,裴夏并沒有摔到地上,一道溫暖的光芒接住了他,并將他從洗腦中喚醒。裴夏只來得及遞給路西菲爾一個感激的眼神,便借著這光芒跳起,路西菲爾以光明作為依托,讓裴夏能夠圍繞龐大的黑心鵝魔戰(zhàn)斗。“你做夢!”最終,裴夏憤怒地高高躍起,看著黑心鵝魔怒斥一聲:“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與你一同墮落!”緊接著,那把光之劍便被他深深地狠狠地刺進了黑心鵝魔的胸口!霎時間,黑心鵝魔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裴夏脫力地松開手向下跌去,然后被光明魔法接住送回路西菲爾的身邊。他看到黑心鵝魔渾身劇烈顫抖,隨后一個個墮落的靈魂分散著飛舞,露出了最中心的本體。那是一個完全漆黑散發(fā)著貪婪腐臭的怪物,光之劍長長地延伸貫穿了它的身體,隨后,光劍化為光芒綻放,黑心鵝魔慘叫著徹底化為煙霧消失不見。那些墮落的靈魂也在這不斷擴散的圣光中慘叫著被凈化,變成一個個安詳透明的魂體飛向天國。太好了,終于……結(jié)束了。裴夏欣慰地看著這一切,與此同時,地上被蠱惑的人們也發(fā)出了痛苦的口申吟,在醒來之后,他們將會恢復正常,只是不知道貪婪的種子是否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底深埋,成為下一個黑心鵝魔的溫床。光之小飛毯嗖地消失,路西菲爾面色蒼白地晃了晃身子,裴夏咚地掉到地上。他臉一抽,不由顫抖著伸手想揉摔疼的屁屁,結(jié)果自己體力消耗的太嚴重,就連伸手這么簡單的動作都沒辦法做到。這時,一道潔白的袍角蓋住了裴夏的手,原來是路西菲爾半蹲到他身邊了。路西菲爾以充滿信賴與贊賞的目光看向裴夏,他伸手將裴夏拉了起來。裴夏身體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臉有些紅:“圣子大人,您不必如此?!?/br>路西菲爾充滿感情,抑揚頓挫地說:“裴夏,請不要拒絕,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為了我而戰(zhàn)斗,我非?!?/br>“不不不,您太客氣了,我不只是為了您,是為了大家?!迸嵯氖軐櫲趔@,連忙謙虛,“這是圣騎士應當做的!”“不管怎樣,送你回去,也是我應該做的?!甭肺鞣茽栃θ萦H切。裴夏訕訕著靠在他身上,總覺得很不自在,路西菲爾的手臂摟著自己的腰背,他能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當路西菲爾側(cè)過臉來對自己說話時,那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容顏便狠狠地撞進裴夏眼中,令他緊張激動。可惡,再這樣下去,就要把持不住了!裴夏弱弱地說:“可是圣子大人,您同樣辛苦了,之前您那么柔弱總是暈倒,雖然現(xiàn)在您越來越強大,但我同樣擔心您會受累?!?/br>路西菲爾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來什么:“差點忘了。”裴夏:“???”下一秒,路西菲爾回頭對他蒼白一笑,整個人像是不堪重負一般,身子搖搖晃晃,他的白袍翩躚若飛正如天使的羽翼一般,然后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被他扶著的裴夏連“臥槽”都來不及喊出,便跟著噗通摔倒。只不過路西菲爾身下的是地面,裴夏身下的是路西菲爾。裴夏無力地趴在他身上:“圣圣圣圣子大人?。?!”被他緊緊壓著路西菲爾昂起天鵝般脆弱的脖頸,他輕輕顫抖著,目光渙散朦朧:“裴夏,我可能……也沒有力氣了,咳咳?!?/br>一縷血絲從他嘴角蜿蜒流下,映襯著如雪的膚色,凄美至極。裴夏試圖從他身上爬開,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爬不動:“圣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