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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的門推開一點點,所以沈肅北第一時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從何西的角度看,正好看到沈肅北在低頭用鉛筆畫些什么玩意兒,在他面前還擺著一個鐵盒子,桌上擺著一疊糖紙,何西一看就知道了,沈肅北這是在畫他的小象呢。而這時沈肅北終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他蹙眉抬頭看,一眼看到何西,第一反應(yīng)就是用手蓋了一下鐵盒,把上面的費力羅球都給蓋住了,蓋了一下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怎么來了?”沈肅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往門口走。何西也推開門,慢慢的踱步進(jìn)來,奔著桌上的巧克力伸手:“來接你下班嘛,今天我下班下得早。”誰料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沈肅北攥住了。“回頭再吃?!鄙蛎C北伸手扒拉何西的腦袋,見他胸口鼓鼓囊囊的,還伸手摁了一下:“這什么?”何西被摁的猝不及防,幾乎都跳起來了,他心說“有這么明顯嗎”,眼見著都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順著沈肅北的話說:“你閉眼,我給你個禮物?!?/br>沈肅北微微挑眉,嘴角勾了勾,然后閉上了眼。彼時他們倆正站在沈肅北的桌子前,何西見他真的閉了眼,就悄悄伸出了罪惡之手,一把從桌上撈起來一顆巧克力塞進(jìn)了嘴里。哼,小氣鬼,就吃你的巧克力。一顆巧克力進(jìn)了嘴兒,然后何西才從胸口處掏出來了那束玫瑰,在沈肅北的眼前晃了晃。包裹著玫瑰的塑料包裝發(fā)出了嘩嘩的聲音,沈肅北一睜眼,就看見一束鮮艷的紅色玫瑰在他的眼前晃著,燦爛的顏色撞進(jìn)眼睛里,玫瑰的香氣撲到臉上,讓他有片刻的眩暈。就像是被灌了一口蜂蜜,從嗓子眼兒甜到了心里,沈肅北的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暫停了,半響都沒回過神來。直到那張小臉從玫瑰后面探出來,小白牙一露,嘻嘻笑著問他:“喜不喜歡?”他一張口,一股甜甜的巧克力的味道就從他的嘴里冒出來,沈肅北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桌上,鐵盒子里少了一顆巧克力。“你偷吃我..”沈肅北一句話沒說完,何西已經(jīng)“哎呦”一聲喊出來了,他吸著氣伸出手,在自己的嘴邊一接,接出來了一個裹著巧克力醬的小玩意兒。“這什么啊?!焙挝鞅贿@玩意兒硌的牙都疼,委委屈屈的拿著手指頭扒拉。“你吃的倒挺準(zhǔn)?!鄙蛎C北輕嘆一聲,伸手從桌上紙抽里抽出來兩張紙,把何西手里的那東西擦干凈,褪去一層薄薄的巧克力的皮,里面的素圈就露出了銀色的光澤。是一枚簡單的男士戒指。“這是最后一顆巧克力?!鄙蛎C北抬起何西的手來,在冬日六點的余暉里,在玫瑰淡淡的香氣里,將這枚戒指舉到何西的眼前來。“這位偷吃了我的巧克力的警察先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做好被我終身逮捕的準(zhǔn)備了嗎?”第59章霸道校草愛上我當(dāng)二十三歲的何西戴上戒指、沉迷戀愛無法自拔的時候,在另一個世界里、今年才十七歲的何西正好剛剛醒來。小何西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難受的不行,又痛又虛,嗓子干的難受,他一睜眼,眼睛就被光芒刺得生疼,他趕忙閉上眼。身體緩慢的恢復(fù)了知覺,何西感覺有人壓在他的身上,他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顆腦袋趴在他手邊。也不知道是誰。這是哪兒?他瞇著泛著眼淚的眼睛看向四周,藍(lán)色的窗簾,白色的床,這里是...醫(yī)院?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上語文老師的課嗎,怎么上著上著,就上到醫(yī)院來了?“何西?你醒了!”而恰在此時,床邊兒上趴著的人被何西的動作驚醒,驚喜的抬起腦袋來看向他,還主動探身過來摸他的臉。對方動作太快,何西尚沒反應(yīng)過來,一張俊臉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那是張青春洋溢的臉,大概十七八歲,頭發(fā)亂糟糟的,正滿臉欣喜的看著他。對方伸出一只手來,在他的頭發(fā)上胡亂的揉了一把,啞著聲音跟他說:“心疼死哥哥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再晚點我就要送你轉(zhuǎn)院了?!?/br>臉上被摸了兩下,頭發(fā)被對方抓了好幾把,對方尤覺的不夠,還湊過腦袋來,用額頭頂著何西的額頭,一副要湊過來親人的模樣!就算你長得帥也不能亂來吧!何西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驚慌的推開了對方的肩膀,顫著聲喊出來了蘇醒過后的第一句話:“你是誰啊!”站在床旁邊的那位頓了頓,不可思議的盯著何西看了兩秒鐘后,轉(zhuǎn)頭就去找了醫(yī)生。經(jīng)過短暫的醫(yī)生檢查和醫(yī)學(xué)科普之后,何西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令人崩潰的事實。“我失憶了嗎?”在平淡生活里泡了十七年的何西,頭一回發(fā)覺原來自己的人生居然這么戲劇化,他掰著手指頭,雙目失神的捋著時間表:“我記著的語文課,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月了,現(xiàn)在都是十一月了。”何西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A市的深秋已經(jīng)來了,北風(fēng)卷著落葉,鼓足了勁兒拍在了窗戶上,帶著幾絲冷意,何西呆呆的看著,又掰下了第二根手指頭:“我是在出去參加詩詞大會的時候出事兒的,從天臺上掉下來,摔壞了腦袋,然后昏迷了將近小半個月?!?/br>然后,何西終于掰下了最后一根手指:“因為傷到了腦袋的緣故,我失去了將近兩個月的記憶,忘記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br>“就是這樣?!睖厝岬呐t(yī)生坐在旁邊,輕輕地嘆了聲氣:“好孩子,你會慢慢想起來的,你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可以辦理出院了?!?/br>說完了之后,女醫(yī)生起身便離開了病房。何西坐在床上,艱難的消化著這些消息。說起來...不管怎么想,他還是覺得十分難以置信。語文老師上課時候講的東西還鮮活的在他的腦海里跳躍著,一切都像是剛剛發(fā)生一樣,可是他一閉眼,一切就都來到了兩個月之后。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何西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下意識地一摸自己的枕頭底下,摸了個空。他的小手機不見了。對,這里是醫(yī)院,不是家,應(yīng)該是丟在家里了。沒關(guān)系,回家給mama再打個電話吧,這么大的事兒,mama為什么沒回來看他呢。何西輕嘆一聲氣,走下床,脫下醫(yī)院的衣服,換上了醫(yī)生還給自己的校服,耷拉著腦袋往門外走。雖然事情太過荒謬,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也只能接受,只是那種圍繞在身邊的不安和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