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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午飯就出門了,也不耽擱時間,一路就往王宅趕去。走在路上,魏拾遺看見前面那條街很是熱鬧,他拉著周赟往那邊走去,撥開圍觀的人群,發(fā)現(xiàn)竟是有官兵壓著囚車往前走,囚車里還坐著一個人,看起來是個被抓的官員。“那是誰?”魏拾遺問道。周赟眼含冷厲,回道:“陳尚書?!?/br>陳尚書?魏拾遺覺得這稱呼有些熟悉,可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在哪里聽過。直到眼前的囚車消失在遠處,他才想起來什么時候聽過這稱呼了。“怎么是他?”魏拾遺很是驚訝,“不是說陳尚書在朝中的勢力挺大的嗎?”周赟冷冷嗤了聲,表情很是難看,“以前陳尚書的勢力是挺大的,一般的朝廷官員都會給他面子,三朝官員,誰敢得罪他?!?/br>周赟看起來很生氣,在他看來陳尚書這種人受到朝廷提拔和培養(yǎng),就應該為朝廷效率,而不是汲汲營營。但下一刻,他的眉宇間就帶上了沉郁,陳尚書只是一個代表,自古以來,不管哪個朝代,都有陳尚書這樣的人。很多官員在入仕之初都說要為朝廷效力,但到了后面,當官越當越大,手中的權(quán)利越來越大,很多人都迷失了自我,背離了最初的心愿。收起想法,周赟又恢復了平日里的表情,他繼續(xù)道:“前兩天皇城司又查到了一些貪官污吏,其中很幾個是陳尚書的門生,在大理寺審查的時候,那幾個門生把陳尚書也供了出來,然后陳尚書就被抓了?!?/br>“官家早就想動陳尚書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此時陳尚書自己把把柄送了上來,自然就被抓了,看這樣子,判決應該已經(jīng)下來了?!?/br>周赟只有冷漠,沒有同僚被抓的可惜。魏拾遺一陣唏噓,也很高興,朝廷里的貪官污吏抓一個少一個,少一個貪官,一個地方的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北宋時期農(nóng)民起義可不少,要是這些貪官少了,那么農(nóng)民起義也會少一些,北宋也就不會那么亂了。目前看來,北宋還是很平和的,至少魏拾遺沒聽見哪里有農(nóng)民起義,就是有,也很快被鎮(zhèn)壓了下去,解決了問題。“走吧,我們?nèi)ネ趵舷壬抢??!蔽菏斑z拉著周赟轉(zhuǎn)身就走,“這種事看著沒意思,別影響了自己的心情?!?/br>魏拾遺心情高興,也有些不高興,畢竟出了貪官就說明朝廷還有貪官,周赟作為朝廷的一員,見到這一幕也會不高興,為了不讓自己不痛快,那么他們就走吧。周赟知曉魏拾遺的意思,就順著魏拾遺的力道走了。臨走之前,魏拾遺還看到了街盡頭的另一輛囚車,那里面關(guān)的不是陳尚書,而是三年前差點伙同陳三冤枉他的成功的陳家公子。陳家已經(jīng)被抄家了。不比三年前,三年過去,兩人走路的速度都有了提升,很快兩人就到了王宅。三年過去,魏拾遺從小孩長成了少年,比他長得高的周赟,雖說是同一年齡的,但看起來卻像一個大小伙子,所以比起之前,他們能更快的到達王宅。開門的還是王老夫人,魏拾遺他們長大了,王老夫人卻比之前要老了,不過王老夫人卻是一個高貴溫和的老夫人,時光增加了她的年紀,也增加了她的韻味。“老夫人,你可真是越來越好看了?!蔽菏斑z笑著說了句,“店里新出來了一樣款式,我已經(jīng)讓三姐按照你的尺寸做了一套,過兩天店里應該就會送過來了?!?/br>王老夫人責備了一句魏拾遺破費,但她的臉上卻帶著喜悅。讓那個魏拾遺和周赟進來,王老夫人也不問他們來做什么了,直接說:“老頭子在看書,我去叫他?!?/br>王老先生不愧是當代的大文豪,平日里除了朝廷公事,就是在家里看書,性質(zhì)來了,一天還能作詩作詞,很是厲害。當然,要不是他們這么專心學習,他也不會成為大文豪。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能去打擾他,性質(zhì)上來了,要是和他說話,不被罵一頓是走不了的,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王老夫人,王老夫人雖說不能改變他固執(zhí)的性格,但她卻不會被王老先生說。在這個男人有許多妻妾的時代,王老先生卻只有王老夫人一位夫人,聽說以前王老夫人還做主想給王老先生說一門妾室,都被王老先生給拒絕了。從認識王老先生到現(xiàn)在,魏拾遺和周赟每一次來找王老先生,都是王老夫人去請王老先生,而他們在外面等著。不過雖然是這樣,但他們來這里也不是沒有成效。那就是王老夫人習慣了他們,而王老先生也習慣了他們。于是沒等多久,王老先生就從書房里出來了。“拾哥兒,前段時間我聽說你比較忙,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王老先生走出來,目光嚴肅的看了眼魏拾遺,看起來這話沒什么問題,但和他相熟的人就知道王老先生這話里還是有些不滿的,然后他又看向了周赟,說:“這還是和周副指揮使一起來?!?/br>這小子,三年前有空就來找他,陪他說說話,談談新奇的設計,可自他從文縣回來之后,一個月能來兩次就差不多了。魏拾遺尷尬的笑了笑,也看了眼周赟,他哪能說他和周赟相處去了。周赟平常在朝中上職,一月就休沐那幾天,周赟為了和魏拾遺相處,把那休沐的幾天分開休息,魏拾遺自然就陪周赟去了。而王老先生平日里也忙,所以魏拾遺找王老先生的時間就少了。他連忙站起來給王老先生倒了一杯茶,討好的說道:“先生,我不是不來,前幾天我和林大人見了一面,到監(jiān)造局里看了看武.器,設計出了一樣新款的炸.彈,所以就來的次數(shù)就少了些。”哼,聽到魏拾遺解釋,王老先生的表情才好了一些。王老先生脾氣比較固執(zhí),但脾氣比較固執(zhí),也有其他的情緒,所以對于魏拾遺這個年紀和他去世了的那個小兒子一樣的孩子,他就比較在意。心情稍微好了,王安石才看向一邊的周赟,道:“周副指揮使,你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嗎?”和周赟,王安石沒有和魏拾遺那么熟悉。周赟也知道,所以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王老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的看法?!?/br>“你說?!?/br>“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前段時間我在朝廷上提過的那件事?!敝苴S道,“朝廷目前把大多數(shù)的兵力都放在了河湟那邊,以河北為中心的防御就空了,我想讓朝廷安排一些兵力守著那邊??沙械拇蠖鄶?shù)官員都覺得我的這想法太過于多余,目前大宋的注意力都應該放在河湟那里,我想問一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如何?!?/br>魏拾遺暫時沒說話,他聽著王安石和周赟的交談。王安石放下剛才魏拾遺給他倒的茶,半晌過后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