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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許久,馬成才再次恢復(fù)意識,不等他想昏睡前看見的那人是誰,他只覺得渾身都痛,那痛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刺痛中帶著鈍痛,翻過來痛,翻過去也痛。就像是被人拳打腳踢了一番,不僅如此,他感覺胸口更痛,好像被人割了幾刀一樣。實在是受不了那個痛了,馬成睜開了眼睛,他發(fā)現(xiàn)他還在房間里,旁邊也是他昏睡過去的美人,在他以為那黑衣人是個錯覺的時候,他低頭一看,立刻大叫了出來。“啊——!”他確實是被打了,他渾身青紫,骨頭差點都要被打斷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胸口被人劃了幾刀,鮮血都滲出了衣服,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幾刀并不是單純的幾刀,而是用刀寫了兩個字——貪官!他被人在身上刻了貪官這兩個字!霎時,馬成心里就涌起了洶洶怒氣,但下一刻,他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寒意。他連忙大喊大叫,把師爺和仆人全部喊了過來,他也沒做其他的事情,而是讓人抬著他趕緊回縣衙。馬成想立刻回縣衙,但從縣城到這里來,至少要一個時辰,現(xiàn)在馬成受了傷,受不得顛簸,等他回去縣衙之后,時間幾乎已經(jīng)到了傍晚。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馬成沒有叫大夫來治療他的傷,而是跑回臥室,打開密閣,看著空空如也的密閣,馬成渾身都軟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而此時,周赟已經(jīng)帶著魏拾遺騎馬離開了文縣,到達了另一個縣城。不出意外,再過兩天,他們就能回汴梁了。第074章三年后清晨,太陽從地平線升起,隨著溫度升高,空氣中的霧氣也漸漸消散。安靜了一個晚上的汴梁漸漸熱鬧了起來,叫賣聲,吆喝聲,吵鬧聲爭相響起,構(gòu)成了一副熱鬧升騰的汴梁早景。汴梁小興街,一家普通宅院從內(nèi)里推開了門,接著一個身穿素白長袍的少年牽著一個七歲小女孩的手從屋里出來,在對面,也有一個美貌少婦從家里出來,她手里也牽著一個三四歲小男孩,看見少年,少婦的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拾哥兒,拾歡,吃早餐了嗎?到三姐家里來吃吧。”李三姐熱情的說道,“這是要送拾歡去先生那里讀書嗎?”“嗯,拾歡已經(jīng)七歲了,該學(xué)別的知識了?!蔽菏斑z笑了笑,回道:“三姐,我們已經(jīng)吃了,就不去了?!?/br>既然如此,李三姐就沒繼續(xù)說了。兩人從家里出來,關(guān)上門,然后再一起往街道外面走。“三姐,今天你要把小虎帶去開蒙嗎?我聽三叔說小虎的年紀也到了,該讀書了?!蔽菏斑z看了眼李三姐身邊的小孩,笑著問道。那小孩正是李三姐的小孩,三年過去,他也從一個嬰兒長成了小蘿卜丁,轉(zhuǎn)眼也到了要開蒙的日子。三年前魏拾遺帶著魏拾歡去找先生開蒙,現(xiàn)在,李三姐卻是帶著她的兒子去開蒙了。李三姐抿著嘴笑了出來,道:“嗯,小虎的年紀到了,阿爹不想小虎長大了只能選擇當(dāng)商人,所以就想試試能不能讓他考科舉,算了,小虎能不能考上,學(xué)不學(xué)得好我們也不知道,總之小虎多學(xué)點東西,以后也好生活?!?/br>確實是這個理兒,魏拾遺明白李三姐的意思,兩人再說了一些話,便分開了。然后魏拾遺帶著魏拾歡繼續(xù)去了她的先生那兒,那先生還是之前的那個女先生,魏拾歡在她家里上學(xué)。到了先生家門,魏拾遺輕輕敲門,然后一個秀美中帶著堅毅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對魏拾遺點點頭,道:“魏小哥,我就把拾歡帶進去了。”“行?!蔽菏斑z笑笑,蹲下神揉了揉魏拾歡的頭頂,溫聲道:“拾歡,哥哥下午再來接你,在先生這里,要好好學(xué)習(xí),聽話?!?/br>魏拾歡乖巧的點頭,看著溫和笑著的魏拾遺,她眼里有些急,嘴巴抿在一起,很是糾結(jié),好一會兒之后才說:“哥哥,拾歡會聽話的?!?/br>魏拾歡說完,便一步三回頭的朝魏拾遺看。魏拾遺看得可樂,上前主動抱了抱魏拾歡,魏拾歡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來。魏拾歡已經(jīng)六歲了,在古代,六歲的女孩已經(jīng)不算小了,有些知識也該知道了,比如知男女之別等等,魏拾歡一直在讀書,這些知識自然就學(xué)到了,因此她自然也知道長大了就不應(yīng)該再和哥哥那么親密的擁抱。然后,她就遲疑和糾結(jié)了。魏拾遺卻沒那么多的顧慮,男女之別確實要有,但拾歡年紀還小,因此還不用那么注意。“哥哥,你今天要去周哥哥那里嗎?”魏拾歡眼睛閃亮的問魏拾遺。她的眼睛閃閃亮亮的,明明知道魏拾歡還不知道他和周赟的關(guān)系,也不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那意思,魏拾遺卻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兩聲,道:“哥哥去和周哥哥談些事情?!?/br>魏拾歡哦了一聲,抿嘴笑了,道:“我就知道?!?/br>“知道什么?”魏拾遺直覺不對。“沒什么?!蔽菏皻g笑了,不等魏拾遺繼續(xù)問,然后轉(zhuǎn)身就進了先生的家里。魏拾遺一頭霧水,也沒機會弄個明白,就只能先離開,以后再問。后來魏拾遺才知道魏拾歡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原來魏拾歡和同一個學(xué)堂的小女孩聊天,說到了他和周赟的關(guān)系,那女孩覺得周赟和魏拾遺的關(guān)系其實沒那么好,但魏拾歡卻反駁了回去,于是在昨晚,倆女孩就打了一個賭,說魏拾遺會去周赟那里。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魏拾歡小姑娘勝利了。送完了魏拾歡,魏拾遺便朝著周府走了過去,周府還是原來的那周府,不同的是,周府的下人對周赟的稱呼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周虞候,而是周副指揮使。三年過去,周赟已經(jīng)從殿前都虞候升為了殿前副指揮使,升遷了一階。是殿前都虞候的時候還能叫周虞候,現(xiàn)在成了指揮使,那個稱呼就不能繼續(xù)用了。是的,轉(zhuǎn)眼間,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三年前,魏拾遺和周赟從文縣回來,他們把證據(jù)交給了當(dāng)今圣上,具體在朝廷上的情況如何魏拾遺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在那之后,朝廷里的一些官員被貶,朝廷之外的許多官員也被貶,大宋換了新鮮血液,不僅如此,一些沒有作用的官位則沒有繼續(xù)填新的官員,如不出意外,那官職可能以后都不再會有人了。與此同時,吳飛也寫了一封信給魏拾遺和周赟,說馬成已經(jīng)被抓了,來了一個清廉的官員,那官員嚴格執(zhí)行朝廷律令,文縣縣民的生活好過了許多。“魏小哥,你來了,請跟我進來。”魏拾遺剛到周府,就有小廝迎了出來。魏拾遺跟著那小廝走進周府,小廝一路帶路一路說:“指揮使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