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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那就是帶著王老先生親自去看看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親自去看看那些欺壓百姓的縣官。汴梁周圍也有縣城,那些縣城看起來平和,但私底下卻仍舊有一些欺壓百姓的縣官,只是比起那些遙遠(yuǎn)地方的縣令,他們做得更加隱晦,也更加的沒欺壓得那么厲害。青苗法出來,這些縣令自然也動了一番手腳。只是因為這些人不那么明目張膽,再加上一些勢力糾纏,因此朝廷才沒處決這些人。但饒是那些縣令欺壓得‘輕’,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仍舊很艱難。王老先生是做過縣丞的,也曾經(jīng)為了百姓做過許多的善事,他改革的目的是為了大宋變強,百姓也活得更好。變法的時候有犧牲和損失,他早就明白。可當(dāng)真正看到的時候,那也太超過預(yù)期,心里的想法就難免有些動搖。只要想法開始了動搖,那么開始改變也不是一件難事。接著周赟再帶著他去了一些地方,那一個下午,他們足足走了有兩個縣城,走訪了十十多個村莊,到了晚上,王老先生的想法就再也不堅定了。平常人自然是沒那么容易走兩個縣城的,但周赟選的是兩個極近的縣城,以及他有內(nèi)勁也就是輕功,架著上好的馬車,帶著一個人走訪十十多個村莊也是容易的。然后至于為什么三天之后才有消息,那就是他們在宮里商談了,期間神宗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一趟門,自然,他那一趟門只是一個上午或者幾個時辰,身邊也有很多高手保護著。在那之后,神宗就和王老先生商量了許久,最后決定讓周赟暗中帶著人去收集那些縣令貪污、中飽私囊的證據(jù),而不明著查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避免那個縣令做出假象,二就是防著京中的一些官員了。自然,最先的就是那個吳家村所在的縣城。不過,神宗這么做也未嘗沒有削除朝中一些貪贓枉法官員勢力的意思。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變法進度暫緩,自此,王安石變法也慢了下來。正這時,周赟突然看著魏拾遺,說道:“我要出京調(diào)查此事,你可陪我一起嗎?”第069章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周赟接皇上旨意去登州調(diào)查吳家村之事,登州距離汴梁很遠(yuǎn),光是駕駛馬車騎馬就需要七八天的時間,若是加上在那邊調(diào)查的時間,和回來的時間,這一趟出行至少需要一個月。一個月,周赟不想那么久見不到魏拾遺,更何況,要是事情有變,需要的時間或許還不止一個月,因此,他便邀請魏拾遺和他一起了。而說出這話的周赟,可以說是很直白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心思了。“我,和你一起?”魏拾遺吶吶,有點不明所以,但他的心里卻有一點錢奇妙的感覺,心跳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不知怎么的,還覺得有些無措,“這件事情可以讓我去嗎?我只是一介貧民,而且拾歡年紀(jì)還小,醫(yī)館和成衣店以及酒家的事情也要處理,我……”“這些我可以解決,吳飛和你相熟,我要去調(diào)查那邊的縣令,自然要從下面的村民入手,再層層遞進,收集證據(jù),一舉把犯事的縣令抓起來?!敝苴S道,“你和吳飛相熟,這件事你去做無疑是最適合的?!?/br>低垂著眼睛,周赟用嘴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自己的私心,“而拾歡,我可以讓她這段時間里住在周府,有府里的人看顧,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出什么事情的,至于成衣店和酒家,拾哥兒,你難道不相信李三姐和李三叔的能力嗎?以他們的能力,即使你離開幾月也不會有問題?!?/br>周赟說的這些話,立刻就把魏拾遺的借口給堵住了。然而周赟卻沒有放松,反而是愈加逼近,再次問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愿意……嗎?三天后,魏拾遺坐在馬車?yán)镉行┍罎⒌淖ブX袋,眼神呆滯的盯著腳下低調(diào)又不失華麗的地毯,不明白他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馬車外傳來聲音,那聲音很是熟悉,魏拾遺小心的撩開旁邊小窗的布簾往外看去,周赟清冷而又俊美的側(cè)臉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里。似乎是察覺到了旁邊的視線,周赟側(cè)頭朝馬車看去,但就在他轉(zhuǎn)頭的那一刻,魏拾遺幾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把布簾放下,同時還憋住氣,不讓外面的周赟察覺到里面一絲一毫的動靜。周赟在外面,但那視線仿佛能透過車板穿透到里面來,那灼熱的視線牢牢的鎖住魏拾遺,使得魏拾遺竟是不敢大口呼吸,直到外面再度響起周赟和別人的聲音,他才緩緩的吐出了那口氣。“虞候,你此行小心?!边@次行動人不宜過多,周赟沒帶周浦,把他留在了府里。周赟點頭,“嗯?!?/br>然后他吩咐道:“我走之后,若是監(jiān)造局那邊找我,你就先把事情記下,還有,把魏拾歡照顧好,李家那邊的兩家鋪子也看好,別讓他們出了事?!比俏菏斑z擔(dān)心。周浦明白周赟的意思,當(dāng)即就點頭應(yīng)下。見周浦記下,周赟這才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進到了里面。該上來的人都上來了,坐在馬車上的馬夫立刻甩了一鞭子,登時馬蹄抬起,便把馬車?yán)吡恕?/br>馬車離開了周府并沒有立刻出汴梁,而是到了另一條街,到了御拳館的面前,御拳館前面已經(jīng)停了一大排的馬車,那些馬車和周赟的馬車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那些馬車只有前面兩輛坐人,后面的幾輛全部裝載著貨物,其中幾輛馬車上面還寫著‘鏢’字。這是一群走鏢的馬車,周赟的馬車混在里面其他人就看不出來,很好的打了掩護。周赟的馬車來了,沒多久一個中年人就從御拳館里走了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周侗。周侗朝守著鏢車的那些人擺了擺手,自己上了一匹馬,便率先走在了前面,接著,其他的馬車也跟著走了。一大群馬車,便啟程了。坐在車?yán)锏奈菏斑z放下布簾,收回視線,緩緩松了一口氣。周赟要去外面調(diào)查事情,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為周赟的身份特殊,如果他出了京城,說不定就是皇帝讓他出去調(diào)查什么事,因此他出行,就需要打掩護。這鏢車,就是周赟找的掩護。而至于為什么周侗會來,這就得歸于御拳館在汴梁的人氣了。周侗是一個很出色的武師,曾經(jīng)任過八十萬禁軍教頭,能力卓絕。汴梁有些要運送貨物,除了尋找鏢師,就是還會找一些武功高強的武師幫忙護送,相當(dāng)于兩層保險,而周侗就是這個鏢隊的鏢師。得知周赟要出京,周侗就提出了可以幫忙,也算是順路送一程,這鏢車也是前往登州的。從汴梁出發(fā)到登州,白日趕路夜晚休息,需要大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