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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魏拾遺都沒答應(yīng)下來。見鄭雙成急得不行,魏拾遺才無奈的開口,“成哥兒,我早就已經(jīng)認識了周虞候。曾經(jīng)我不是和你說過救命之恩嗎?被救的人就是我,救我的人也就周虞候,所以你讓我和他保持距離是根本不行的?!?/br>鄭雙成懵了,當初把魏拾遺從河里救起來的人是周赟?接著魏拾遺繼續(xù)道:“還有前段時間我弄出來的那個手術(shù)器具,也是他府里的師傅幫忙打造的。”鄭雙成更加懵了,周赟竟然還幫魏拾遺打造了手術(shù)器具,他是知道那手術(shù)器具的,學中醫(yī)的人雖然沒有配備,但是王助教那院里都配了,不僅如此,提刑司里的提刑官和仵作也配了,大理寺更別說,總之很受歡迎。可,那是周赟幫的魏拾遺?然后魏拾遺下了最后通告,道:“所以,我是不可能和周赟保持距離,而且他現(xiàn)在也在幫我做一件事,我更加不可能遠離他?!?/br>“做人要講良心,他幫了我,我?guī)土怂覀儽闶桥笥?。如果周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會親自求證,然后決定要不要遠離他。成哥兒,你明白了嗎?”魏拾遺口中的周赟怎么和他們了解的不一樣?之前不明白,鄭雙成現(xiàn)在明白,說來說去,魏拾遺和周赟的糾葛并不是單純的什么你認識我,我認識你,我們兩人做朋友吧,而是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情才漸漸成為朋友的。咽了咽口水,鄭雙成也知道讓魏拾遺遠離周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咬了咬牙,鄭雙成看了看時間,簡單迅速的把周赟平生的事情,以及他在朝廷的情況說給了魏拾遺聽,因為要仔細說完比較費時間,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這么做了。然后他就走了,他該說的都說了,剩下該怎么判斷那也是魏拾遺的事。心里雖然這么想,鄭雙成的情緒卻久久不能平息,要是那是隨便一個人就好了,可是那不是隨便一個人,而是周赟,一個在朝廷里身份地位很是詭異的周赟。想的事情多,回到學堂鄭雙成的情緒都沒能平靜下來。他坐在位置上正想著,他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陰影,抬頭一看,就見到付凌然正雙手撐著桌子,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盯著他。鄭雙成心情正不好著呢,當即就冷冷的說了句,“走開!”剛才就是付凌然在旁邊說那些事,他才知道魏拾遺和周赟走在了一起,現(xiàn)在看來,那就是付凌然故意說給他聽的。付凌然挑了挑眉,冷笑了聲,道:“怎么?魏拾遺沒聽你的話,生氣了?”“要你管?”鄭雙成站起來,白胖的臉上盡是憤怒,“付凌然,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還有半月就要考核了,別到時候又過不了關(guān)!”付凌然聽到這話,氣著了,說道:“我過不了關(guān)?說得你好像能過得了似的。你自個兒去轉(zhuǎn)告魏拾遺,讓他仔細點,別到時候考核過不了,又得罪了人。”魏拾遺成績差,課堂里的學生都知道,他們也都知道魏拾遺在補習,可是成績差不是一時間的補習能弄上來的,現(xiàn)在他又和周赟走在一塊兒,呵,看他到時候怎么辦。鄭雙成口拙,性子也很溫和,就是個善良天真的小少年,被付凌然這么說了,他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看著付凌然施施然的回到位置上坐好,他心里的氣就更不順了。拾哥兒怎么就不能讓他省省心?鄭雙成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老父親一樣,平日里是魏拾遺看起來成熟,他看起來跳脫一點,魏拾遺想得多,他想得稍微少一點?,F(xiàn)在卻變成了,他替魏拾遺著想了。說實話這種滋味挺不錯的,但如果不是這件事,鄭雙成應(yīng)該還挺享受,可現(xiàn)在他享受不起來,反而心里擔心得不行。而此時,他擔心的人也回到了辦公室,相比較其他人對周赟身份地位的忌憚,他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他不圖從周赟身上得到什么,第二就是他不進入朝堂當值,未來頂多經(jīng)營醫(yī)館,魏拾遺很自覺,他這技術(shù)也不可能當御醫(yī),所以那些人擔心的東西他并不用擔心。就算是他以后運氣好當了御醫(yī),也或許因為王老先生的緣故被分到某一個黨派,難道就要因為那些黨派之爭,就要放棄自己的朋友嗎?他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重新活過來,除了背叛國家和死,他對其他的要求都放得比較寬,也不那么在意。再說了,要是北宋仍舊逃不過滅亡的結(jié)局,他們在這里擔心這些還真是多余的,何不讓自己過得舒坦一些?所以說,魏拾遺算是活得有點明白了。推開門,魏拾遺進去,他發(fā)現(xiàn)王老先生已經(jīng)到了,不僅如此,林助教和王助教也來了,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幾個助教,七八個人坐在屋里正熱火朝天的討論。門口傳來的動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看到魏拾遺回來了,王助教和周赟他們就招呼魏拾遺趕緊進去。“不好意思,事情比較麻煩,所以耽擱久了一些。”魏拾遺道著歉,然后小心的坐到周赟身邊,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來了這么多的助教?”周赟不算是討論的主力,所以他的位置比較靠后,魏拾遺坐到這里,兩人小聲點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周赟看了看那邊的助教,同樣放低了聲音,說道:“他們在討論分科的事情。”人齊了,助教們更是討論得熱烈,一時間魏拾遺沒能聽清周赟說了些什么。“什么?”魏拾遺不由得靠近了周赟,不好意思的再問了一次。見狀,周赟就要再次解釋,可是他看周圍的情況,再想到魏拾遺沒習過武,五官靈敏度比不得他,想了想,便湊近了魏拾遺的耳朵,低聲說道:“他們在討論分科的事?!?/br>“分科?”“是的?!?/br>“王老先生剛才進來之后,先說了我們昨天跟他商量發(fā)展外科的事,接著他又說了別的,他打算把中醫(yī)科也分開來,仔細劃分,專業(yè)學習?!?/br>隨著周赟的講解,魏拾遺便知道了王老先生的計劃。王安石是這樣打算的,他打算把中醫(yī)分科學習,少而精。比如:設(shè)方脈科、針科、瘍科為三個一級學科,方脈科下設(shè)大方脈、小方脈和風科等三個二級學科;針科下設(shè)針、灸、口齒、咽喉、眼、耳等六個二級學科;瘍科下設(shè)瘡腫、金瘡、書禁等四個二級學科。開成了三個專業(yè),十三個學科構(gòu)成專業(yè)結(jié)構(gòu)體系。可以說三個專業(yè),十三個學科構(gòu)成專業(yè)體制這一人才培養(yǎng)模式,既注意了知識的深度和廣度。當然,因為王老先生畢竟不是郎中和助教,因此他的建議并不完善,比如這十三個學科應(yīng)該學些什么,這就要看書院的了。魏拾遺學醫(yī),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