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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7年以前的一切在這里流轉,飛滿一地。打印機印了足有10分鐘。最后,是一張你們兩人的合照。你撿了起來。你記得,他就只拍過這一張,是被你硬拉著拍的,相片中你笑容燦爛,他抿著嘴,有些不知所措。7年前,他離開的時候,這張照片也隨之消失。原來它還在,被好好的保存著,你想。嚴莉老是說他應該忘記,繼續(xù)向前看。但又怎么能忘?水珠滴在紙上,你才反應過來,急忙擦著眼淚,不想把紙給弄花。你流著淚,用顫抖的聲音說:“情人節(jié)快樂,你這混蛋?!?/br>第111章第95個分支-平等(上)風聲響起,一個巴掌帶著狂暴扇來,你躲到桌子后面,裝出孩子該有的慌亂模樣,喊道:“還否認!父親早知道你做了什么!”鎮(zhèn)長一僵,狠聲大罵:“少胡說!”被戳中最害怕的點,他雙眼通紅,抄起旁邊的任何東西扔你。你偏頭躲過一個煙灰缸,它砰的一聲,將磨石地板砸出一個坑。--哇。明明看著老,力氣還真夠大。--但是,色厲內(nèi)荏。這個人慌了。你冷靜的想,然后覷著空隙,往屋里奔。“你勾結外人!會受到懲罰!”邊喊著,你飛快鉆入一間房間并上了鎖。此時鎮(zhèn)長已經(jīng)不顧形象,瘋狂踹著門,不斷問候你祖宗和老媽。你偏頭想了下正常人這種時候該作何感想,然后用孩子氣的聲音回道:“還罵人,明明就是你錯!”“父親問你,你換到了什么?拿出來!不能和別人不一樣!”你可以感覺到,屋子中有這個空間不該有的東西,像魚放在樹頂一樣的不合常理。他充耳不聞,繼續(xù)大罵毫無內(nèi)容的臟話。你聽了幾分鐘后便開始不耐煩。你猜,這家伙雖然害怕,卻不相信父親真讓你這個有罪的孩子傳話,所以惱羞成怒,又嘴硬否認。你懶得糾纏太久,便學瑪麗平時賭氣的口吻:“隨便你,反正我只是來傳話的。不說我就走啦,我要回家!”下一刻,隨著一聲砰然巨響,門破了大洞倒塌在地,煙霧中,是手揮大斧,貌似癲狂的鎮(zhèn)長!他的雙眼紅得幾乎滴血?!巴冕套?,今天來了,就別想回去!”你瞪大眼睛,后退一步。--搞錯了,不只是惱羞成怒,是想殺人滅口!--糟糕,有點不妙。*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狀況也不怎么美好。十分鐘前,敲門聲響。三人互看一眼,嚴莉問道:“是誰?”陌生的女聲軟軟回道:“送飯的呀?!?/br>說是送飯,但在他們開棺前一刻來,時機實在太巧,很難讓人不多聯(lián)想。是否有什么在監(jiān)視他們?鎮(zhèn)民,父親,或兩者都是?黑靠著門,不動聲色的觀察半晌,打開門。門后的女人,看身形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挽著食籃。一切似乎很正常,除了她的臉。她的臉上一片平坦,像是被用小刀削過、打磨,一點五官的痕跡都沒有。這是一個沒有臉的人。看著這張臉,嚴莉只覺全身發(fā)冷,從腳趾麻到天靈蓋。相比起三人的戒備和僵硬,無臉人卻十分自在,聲音帶著笑意:“小伙子,鎮(zhèn)長好心,讓我來送飯。走了大半天,該餓了吧?"長毛好奇的湊過去看她:“大姐,你用哪兒說話?”嚴莉正全身起雞皮疙瘩,聞言硬是差點笑出來,又要忍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弄得一陣咳嗽。卻聽無臉人說:“真沒禮貌啊,小伙子。算了,等到明天,你就知道沒臉的好處啦?!?/br>等到明天?三人重新警覺起來。嚴莉:“什么意思?”無臉人嗬嗬怪笑。“因為要出殯啊。是出殯喔,不需要各種不同的臉孔,所以父親幫大家把臉削掉。”“你們不知道,沒有臉多舒服。所以我最喜歡出殯了?!?/br>詭異的人,怪誕的話。三人一時沉默,嚴莉手指抽動,幾秒后才總算忍住拔槍的沖動。無臉人繼續(xù)陶醉的說:“攀比外貌麻煩,做出表情給人看麻煩,決定事情麻煩,吵架麻煩。但只要沒有臉,就什么麻煩都沒。大家都一樣,不是很棒嗎!”“小伙子們,你們很快就能體會到這種平等的快樂了。這些,都是父親給予的?。 ?/br>黑突然開口。“黃椎也喜歡這種平等的快樂?”話甫出口,原本亢奮的無臉人倏的停頓,再度開口時,聲音已冷了下來。“小伙子,黃椎是個該死的罪人,你最好少提他。死后的他,比活著的好。”說著,她歪頭想了想,從籃子中拿出一柄餐刀,刀刃閃著慘白的冷光。她的語氣十分真誠,帶著關心。“一定是有臉才會說這種蠢話。不用等明天,現(xiàn)在,我就幫你們把臉給削了吧?”第112章第95個分支-平等(下)“現(xiàn)在,我就幫你們把臉給削了吧?”話甫出口,兩邊瞬間動作!食籃落地滾倒,干癟的面包掉了出來,在地上無力滾動,沾了一層沙,最后緩緩停下。就在這短短幾秒間,小刀已揮下無數(shù)次!無臉人似乎能感覺誰近身最弱,幾刀逼開長毛和黑哥后,小刀幾乎直接貼著嚴莉的臉皮!在這樣的距離下,無論槍械還是噴霧都沒用,只能依賴近身rou搏。刀貼著臉皮,迫近眼前的恐怖,讓人渾身戰(zhàn)栗。嚴莉咬牙,硬忍著不眨眼或閉眼--要是因刀光逼近而閉眼就完了。她閃了幾次,臉頰熱辣辣的,眼見閃不過,索性一倒、直接滾開!嚴莉在賭,依照游戲的規(guī)律,女人說要削臉,八成就是削臉,如果沒有其他變故,不會捅心臟或其他地方。果然,女人見嚴莉脫出攻擊范圍,便是一愣,似乎在猶豫要追還是攻擊更近的兩個男人。長毛和黑哥趁勢一齊打過去,剛才怕傷到嚴莉,不敢妄動,眼下兩人距離拉開,正好解決!長毛用棍狠敲女人膝蓋,下一秒,黑哥刀光閃過,眼見就要砍上女人的脖頸!“住手!別殺她!”嚴莉情急大喊:“還有六天,我們不能馬上和整個鎮(zhèn)做對!”但刀比話快,嚴莉說完時,刀早已落下。女人軟軟的倒在地上,不動了,脖頸上有一條紅痕。但是,沒有血流出。黑哥收刀,淡淡的回:“我知道?!?/br>剛才那下,是用刀背。嚴莉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