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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道:“你給我冷靜點!”那鱗片貼著他的手掌一擦而過。金龍竄入云海,悲鳴龍吟抵入耳中。敖宴神色一沉,縱身一躍而起,身形亦化為龍!藍龍出現(xiàn),兩相對比,沈明華便發(fā)現(xiàn)金色游龍的體型要比他小上一圈,但卻也靈活得多。金龍發(fā)了瘋似的掙扎翻騰,吐出的龍炎一陣陣地爆裂開來。“哇!”沈明華差點被燒到,趕忙避開。金龍的龍炎是熾烈的紅色,帶著狂暴的氣息,但他卻似乎根本不會控制自己,與此同時還有雷云涌聚,暴雨傾盆而下。龍族既能司火又能司水,但敖宴平時并不常用水。高溫的水汽被蒸騰而起,燙的嚇人,沈明華狼狽地御劍遠離,焦心喊道:“長樂你快聽敖宴的話??!”一藍一金兩道身影在云層中時隱時現(xiàn),藍龍明顯想要壓制住狂怒的金龍,卻不得。金鱗龍忽地從半空墜下來,帶得地動山搖。只見那是藍龍棲身其上,按住了狂躁的金鱗龍。而沈明華心里一咯噔,看到藍龍本就有傷痕的軀干上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像是用什么利器割裂的,深紅的血順著鱗片的紋路滴落在土地上。而金龍鋒利的龍爪上沾著血。他狂躁地怒吼,試圖掀翻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另一邊白懷谷同沈淵渟、商不凡的戰(zhàn)局也被波及,整個秘境幾乎天翻地覆。沈明華看得眼睛都紅了,原地跺了跺腳,可笑地轉(zhuǎn)起圈來:“怎么辦怎么辦……”他倏爾感覺地動山搖的聲音停止了,抬頭望去,金龍的理智還未完全恢復(fù),但好似已經(jīng)認出了敖宴,不再掙扎。這一番折騰也讓金龍負傷了,或者說原本就已體力不足,卻又來了這么一場爆發(fā),對自己的負擔(dān)更大了。但他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猶自喘息著揚起頭顱,一雙血瞳漫無目的地搜尋著,瞳孔一時縮緊,一時又擴大。不知為何,對著這雙眼睛沈明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大著膽子道:“長樂?”看金龍并未反感,沈明華咽了下口水,繼續(xù)道:“你和敖宴快走吧,現(xiàn)在你變得這么厲害,肯定能毫發(fā)無損地帶著你師叔一起走,不要再打了好不好?”他顫著聲音,帶著哭音。即使到了這個地步,沈明華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的父親這樣不死不休地打起來,于是本能地就想逃避。藍龍不再鉗制住他,金龍翻身而起,沈明華幾乎以為他同意了自己的說法。但下一刻,他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雙目兇惡如同邪鬼!沈明華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金光燦爛的鱗片從他眼前游過,這就是他所知的全部。而在這之后,便是沈淵渟壓著痛的悶哼。極為耀眼的陣法光芒瞬間爆開!金龍發(fā)出長吟,還欲再第二次沖擊,但一道靈陣攔在了他前面。不止是他,藍龍也被攔住了,白懷谷在刺得人快要失明的光亮中向后跳開,微擋住眼睛向前看去。這一看他便一詫,因為這道靈陣竟然不是沈淵渟的手筆!撐起靈陣的人是商不凡!他汗如雨下,臉上肌rou突突直跳,卻極為堅決地撐起了靈陣,將他和沈淵渟保護在內(nèi)。而商不凡身后是沈淵渟,他拄劍站立著,一條胳膊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弧度。顯然是已經(jīng)折斷了。巨大的疼痛讓他額頭布滿冷汗,斷臂猶如沒有骨節(jié)的棉絮一般軟綿綿地垂著,另一只手則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斷云劍,手背青筋暴突。剛剛金龍從他背后而來,雖然商不凡立即就沖上去撐起了靈陣,卻沒能救下這條手臂。白懷谷垂了垂眼,心道,難道他們對商不凡的預(yù)估錯了?他竟然能做出這樣一個靈陣。但他皺了皺眉,發(fā)覺并非如此。因為他很快看出商不凡根本是在用一種不要命的方法消耗著自己的靈力,這個靈陣的規(guī)格已經(jīng)遠超過了他自身能承受的范圍。而爭取了這短暫的時間,沈淵渟已在畫陣!白懷谷即刻上前,也開始攻擊這靈陣。兩條巨龍撞擊著靈陣,伴隨著雷霆之怒和龍炎。不過轉(zhuǎn)眼之間,靈陣上便“咔嚓”一聲出現(xiàn)了裂痕!沈明華控制不住地沖上前,腿腳一軟,道:“爹你受傷了?。俊?/br>“家主……你好了沒有?”商不凡咬牙道。沈淵渟的劍當(dāng)啷落地,而一個傳送陣已出現(xiàn)在地面上。“轟隆!”金龍目如鮮血,虞長樂支撐不住這樣巨大的消耗,瞬間身形已化為人形。他目眥欲裂,道:“我要殺了你!”與此同時靈陣徹底粉碎,沈淵渟一把抓住沈明華的領(lǐng)子,踩著腳下的傳送陣瞬間脫出。商不凡再一次挺身擋在虞長樂身前,口中涌出一大股鮮血,竟再次運用起了陣法。敖宴追了出去,沈淵渟在生死關(guān)頭速度快的可怕,只是明明傳送陣已經(jīng)開始運行,他卻竟然壓抑著陣法立即發(fā)動,拖著一條斷臂和敖宴、白懷谷你追我逃。“你給我滾開?。 庇蓍L樂怒極反笑,心臟幾乎爆裂。他沒想到最后攔住他的居然是個一開始只當(dāng)成無名小卒的商不凡。這人竟然忠心至此!無數(shù)情緒如潮水般在腦海里橫沖直撞,他不知道沈淵渟拖延著要做什么,所有的情緒都轉(zhuǎn)化為陰冷的憤怒。他再次發(fā)力,商不凡的劍斷成了兩截。他回過頭望了一眼,竟松了口氣,而虞長樂越過他,看到沈淵渟一把攥住了鐘憶。傳送陣驟然啟動。虞長樂一把推開商不凡,已開始酸痛的靈脈里再次涌出靈力?;撚∧梢话谚查L劍,他用盡全身力氣一推,長劍如流星破空,帶著勢不可擋之勢沖向了沈淵渟——“砰!”“爹!??!——”虞長樂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嗡鳴了一聲。沈明華爆發(fā)出極為凄厲的吼聲,眼眶瞬間紅得嚇人。這一劍如果刺中了心臟,會在沈淵渟的胸腔上直接炸出一個洞來。他面色蒼白,在消失的最后對虞長樂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宛若用雪刻出來似的沒有血色。他沒有刺中心臟。若不是為了去抓鐘憶,很可能這把劍都不會碰到他。但,化虛劍偏離了幾分,也擊中了沈淵渟。男人的一條胳膊不翼而飛,血從斷口處噴涌而出,順著帶血的殘袍成股的流到地上。他的兩條手臂皆廢。而那從軀體里爆出的溫?zé)岬难?,正正灑了沈明華半個身子。“叮咚”一聲輕響,傳送陣運轉(zhuǎn)完畢,沈氏父子連同鐘憶,都消失在了二人眼前。沈淵渟逃走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是逃走了?。?/br>余在原地的,只有一條斷臂和遍地血跡。這幕景象非但沒能讓虞長樂平靜下來,反而讓那股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