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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以后再說?!?/br>“若你資質(zhì)普通也就罷了,可阿夏,你的天分甚至比小花還要高。我隨意點(diǎn)撥你的那些,你竟然一學(xué)就會了?!睉谚遍L嘆一口氣,跺了跺拐杖,“有誰能看得璞玉蒙塵?”“小白一直忍到了你十九歲,未曾違背小花的囑托告訴你真相,獨(dú)自尋仇去了。你十九歲下山,這也是小花當(dāng)年出山的年紀(jì)。他下山,去追尋當(dāng)年真相了?!?/br>懷璞的笑有些自嘲:“都說烏龜懦弱,果真不假。我左思右想,竟只敢龜縮于此,做個春秋大夢。若不是被你們吵醒,真不知今夕是何夕?!?/br>*晚上,虞長樂又一次失眠了。他腦海里還盤旋著白天師祖說的往事。懷璞老人只是個烏龜精,天然的壽命在妖類里數(shù)一數(shù)二,實(shí)力卻多見于自保和保護(hù)陣法。他親手養(yǎng)大的徒兒死于非命,卻不敢尋仇,只是自我逃避。可嘆可悲。那他自己呢?難道也要龜縮在碧落山?父母之仇,難道要白懷谷師叔替他去報(bào)?他的鯉魚印已經(jīng)解開了,妖力也恢復(fù)了。他就這樣碌碌無為地待在碧落山?虞長樂在腦中清理著思緒。那個暗中給他拋出線索的道士甲曾提到過“小白”,白懷谷與他認(rèn)識。按照虞長樂對白懷谷的了解來看,他怎么會和一個瘋道人搭上了線?除非,這兩人應(yīng)該是懷著同樣的目的才合作到一起的。孤徘徊花印的指向,很可能就是害死花懷離的勢力的指向?月光清冷照在窗前,虞長樂睡不住,干脆坐了起來。他一坐起來時帶到了什么東西,“嘩啦”一聲掉到了地上。虞長樂愣了愣,低頭去看,是一本書冊。他才想起來這本他從桃花窟里帶出來的、那本白鷺先生的手札。※※※※※※※※※※※※※※※※※※※※竹馬打不過天降_(:з」∠)_【我的天啊我發(fā)現(xiàn)我前面出了一個大bug??!原本的年份,我竟然忘了加長樂的年齡:)我……】第68章骷髏玉蘭這手札當(dāng)時被虞長樂隨意揣進(jìn)懷里就沒再管過,他都快忘了這本書了。書掉下去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另一張床上的敖宴,他睜開眼,疑問地看向虞長樂。虞長樂撿起那本書道:“我從桃花窟里帶出來的。要一起看看嗎?”“行?!卑窖珙D了下道。他起身坐到虞長樂身邊,頭發(fā)還有點(diǎn)亂翹。手札放在二人中間,虞長樂點(diǎn)了三個浮空的燃燈符。扉頁的“葛生”是白鷺先生的化名,紙頁已經(jīng)泛黃,但保存得很好。虞長樂翻開第一頁,上面墨跡只寫了一行字:湘西,赤鬼城?!俺喙沓恰比齻€字被用朱筆圈了起來。他手頓了頓。赤鬼城是一座城邦嗎?能稱作“城”的地方,都是有政治劃分的。這時候虞長樂開始念起章自華的先見之明來了,但他仔細(xì)回憶了一番,在他從前被罰抄過的天下大大小小有名有姓的城邦里,并沒有這樣一個名字。虞長樂道:“你記得這個名字嗎?”“并無?!卑窖绲?。湘西此地,虞長樂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里文化與中原不同,有異族棲居,以銀靈和蠱毒出名。那個地界是沒有一姓世家的,而是以族群作為勢力代表,與中原世家之間消息交互也就有些閉塞。有城邦沒有被錄入書本也是正常的。白鷺先生為什么要記載這樣的一個地方?虞長樂繼續(xù)往下翻,他和第二頁出現(xiàn)了較為大段的文字。從格式來看,這似乎是一篇游記,墨跡有些潦草,興許是行途中順手就記下的。其內(nèi)容大概就是,白鷺先生聽聞湘西有人變幻為妖的傳說,便到此地勘考。來到一個名為“九萬山”的苗寨,聽當(dāng)?shù)厝苏f,那個傳說起源于赤鬼城。游記只有寥寥幾句,看結(jié)果,白鷺先生似乎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說那赤鬼城里十分危險(xiǎn),便未曾深入。——危險(xiǎn)?虞長樂挑了下眉,一個城為何會用“危險(xiǎn)”來形容?是里面的族群危險(xiǎn)么?視線右移,第三頁上一幅畫映入眼簾。白鷺先生的畫工十分了得,從那些壁畫就能看出來。但眼前這幅畫卻過于抽象,只能看得出是一棵樹,樹上結(jié)了一堆果子。黑色墨字寫道,這是當(dāng)?shù)厝苏f的赤鬼城內(nèi)的鬼樹,也許和妖人互化有關(guān)。但無人親眼見過這棵樹,只有傳說里說了這棵樹的模樣。虞長樂心道原來如此,言語難通加上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描述,白鷺先生畫出來的樹才只是這么個模樣。然而,他再翻過一頁,卻發(fā)現(xiàn)紙頁松動。仔細(xì)看才知道不是,鬼樹后面被人夾進(jìn)去了一頁紙,紙頁很新。虞長樂拿起這頁紙,目光一凝。紙上也是畫了一棵樹。不同的是,這棵樹被畫的太詳細(xì)了。眼前這畫全是用暗紅的朱筆畫出來的,樹形優(yōu)美,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這樹上結(jié)的“果子”:那是一顆顆的骷髏。累累的骷髏綴滿了樹冠,陰氣森森、詭譎十分,有藤蘿類的植物如蛇般扭曲盤繞其中,帶來一種異樣的惡心感。幽幽燃燈符的映照之下,朱砂工筆勾勒出的那些骷髏乍一看如同鮮血繪就的一般,萬分逼真。虞長樂和敖宴貼得很近,肩挨著肩,饒是這樣,他還是起了一些涼意。這些骷髏大都是動物的頭骨,只有少數(shù)依稀是人頭骨。虞長樂聽說過有些植物能反過來吃昆蟲小鼠,這些骷髏也許就是這棵樹進(jìn)食留下的殘骸。并且,在這一頁上出現(xiàn)了另外一種字跡,與白鷺先生的字完全不同,是紅色的批注。虞長樂翻回前面,發(fā)覺這朱砂和圈起“赤鬼城”三字的朱砂是一樣的。敖宴輕輕道:“是偷走手札的人?!?/br>虞長樂道:“幕后之人?!?/br>葛生手札之所以出現(xiàn)在桃花窟,是因?yàn)樗蝗藦拿鼐惩底吡?。這些批注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幕后黑手留下的。在鬼樹的右上角,朱筆還標(biāo)了這鬼樹的名字:骷髏玉蘭。和簡單的介紹:蠱惑人心,可?;晔仁J郎衔ù艘恢?。這“骷髏玉蘭”,應(yīng)當(dāng)就是前文白鷺先生記載的無名神樹了。朱紅字跡十分清秀工整,連蠅頭小字都是一撇一捺清清楚楚。若真有“字如其人”一說的話,這字跡的主人性格應(yīng)當(dāng)比較認(rèn)真克己。此人能畫出這么逼真的骷髏玉蘭,必然是親眼見過那棵樹的。骷髏玉蘭的下一頁,是白鷺先生記錄的一些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著重突出了當(dāng)?shù)厝伺c妖相處不似中原,十分和諧云云,表達(dá)了一番向往之情。除此之外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