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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這個十年未見的外甥,眨眼間已成了殺伐果斷的君王,眼里的堅定和執(zhí)著,讓胡丞相想起自己故去多年的meimei。他貴為皇后的meimei,也曾經有這樣堅定不移的目光。半晌,他輕嘆一聲,道:“陛下向來有自己的考量,是微臣多言了?!?/br>顏燭微笑道:“舅舅一心為朕,朕明白?!?/br>送走了胡丞相和胡文佑,顏燭去了韓月琴的住處。“師兄!”韓月琴興高采烈地要給顏燭倒茶,顏燭伸手攔了一下,道:“不必了,我就說幾句話,說完就走?!?/br>韓月琴察覺到他話里的疏離,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師兄不必與我客氣,我……”“師妹,之前的事多謝你,我不會再追究槐山派的事,”顏燭看著韓月琴,眼里一片淡然:“你走吧?!?/br>韓月琴眼圈一紅:“師兄,你明知我對你……”“我知道,但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姓韓,是顏蛟的表妹,我不可能會娶你,更何況,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意,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此生非他不可。”顏燭的語氣很平靜,在韓月琴聽來卻字字如刀割。“師兄……”“你回去吧,”顏燭道:“你以后還是槐山派掌門之女,能過很好的生活,何必留這里呢?”韓月琴不死心地搖頭:“師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只要留在你身邊,我可以不當槐山派……”顏燭道:“師妹,我和他之間,不能有別人,什么人都不行。”韓月琴眼里最后那點希望也沒了,她微微垂下頭,低聲嗚咽。“我還有事,不多留了?!鳖仩T說完,站起身,一直等他走出了門,聽見屋內的韓月琴放聲大哭。“李忠,”顏燭走出院落,停下腳步,問道:“茯苓回來了嗎?”李忠道:“已經回來了?!?/br>顏燭又問道:“我讓你跟著他,他有沒有說什么?”李忠答道:“微臣說是陛下讓微臣保護他,葉元帥聽了以后,倒是沒說什么?!?/br>“你保護他?”別說茯苓不需要要別人保護,真有什么連茯苓也招架不住的危險,李忠能有什么用?“他沒說什么……”顏燭道,“罷了。”茯苓回了皇宮,他在宮里沒幾個認識的人,顏燭又有政務在,他不好去打擾,一個人待著實在沒意思。吃了半碟桂花糕,茯苓看了看身邊一聲不吭的宮女,問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宮女答道:“奴婢名叫凝霜?!?/br>“凝霜,”茯苓問道:“你知道五皇子住在哪兒嗎?能不能帶我去找他?”凝霜點點頭:“公子請隨奴婢來?!?/br>茯苓到的時候,五皇子正在屋里溫習功課。“葉元帥?”五皇子驚喜地放下手中的書,“你怎么來了?”“我沒什么事,就來看看你,讀什么書呢?”茯苓看向五皇子的書桌,“哦,啊?!?/br>茯苓拿起,下面又放著一本。茯苓:“……”五皇子高興地翻給他看:“這些書我已經背了大半了?!?/br>本來以為五皇子年紀小,若是什么話本,茯苓還能聊上幾句,誰料全是些正經書。“挺好,”茯苓只能點點頭,“挺好,我?guī)熜衷瓉硪沧x這些書?!?/br>“葉元帥也有師兄嗎?我聽說葉元帥師從冬青門……”突然想起來什么來,五皇子止住話頭,“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沒事,”茯苓笑了笑,道:“我?guī)煾冈瓉硪彩嵌嚅T的,不過并不是趙旭?!?/br>五皇子問道:“葉元帥的師父,一定是個絕世高手吧?”“我?guī)煾浮避蜍叩难壑型赋鰩追肿纺睿従彽溃骸拔規(guī)煾笡]有武功,也沒有內力,他身有殘疾,一家人以賣包子為生……但他是個真正的刀客?!?/br>五皇子驚訝地睜大眼:“沒有內力也可以做刀客嗎?”“做刀客不僅是要看武功,”茯苓點了點五皇子的胸口,道:“還有這里,你的內心?!?/br>五皇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茯苓看。“內心里對刀法的追求和癡迷,以刀為伴的信念,”茯苓微微一笑,道:“還有一生問心無愧的執(zhí)著?!?/br>五皇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茯苓摸了摸他的頭,道:“你今后也是,無論成為什么樣的人,做什么事,但求無愧于心。”五皇子胸口發(fā)燙,他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從角落躥出來一只毛球。“喵——”茯苓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毛球,原來是一只花貓。五皇紅了臉:“繁春!”“繁春?”茯苓抱著花貓,點點頭:“這名字取得很好,繁華盛開的春天,我看看……叫小花也行?!?/br>五皇子接過貓,道:“抱歉,之前皇兄不讓我養(yǎng)貓,怕玩物喪志,我不敢讓別人知道,但我有認真讀書的,我……”五皇子說著,翻自己的字給茯苓看。茯苓笑道:“養(yǎng)只貓就玩物喪志了?沒事,喜歡就養(yǎng)著,你答應我好好念書,我保證不告訴你皇兄?!?/br>五皇子抱著貓,感激地點頭:“我一定好好念書!”茯苓這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晚上轉頭就忘。顏燭依舊回來很晚,茯苓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依舊撐著不肯睡。顏燭知道他平日里作息很規(guī)律,拉著人躺下來,問道:“硬撐著做什么?困了就早些睡吧?!?/br>茯苓搖頭:“我不,你晚上回來的晚,早上走的又早,我不撐著這會兒,一句話都跟你說不上?!?/br>顏燭心疼地親了親茯苓的額頭,道:“是我不好。”他剛繼位,戰(zhàn)事又剛息,積了二十年的弊病,一件件爆發(fā)出來,一事趕一事,正是百廢俱興、除jian革弊的時候,茯苓怕他趕著處理政務,吃不好飯,干脆讓他飯留在御書房吃了,但這樣一來,兩人白天根本見不到面。茯苓知道若是平日里去找顏燭,顏燭定要分心陪他,事情堆得多了,顏燭每日宵衣旰食,更辛苦。“不怪你,天下那么多事等著你做呢。”茯苓笑了笑,道:“對了,我今日去看了五皇子,你不準他養(yǎng)貓嗎?”顏燭道:“他年紀還小,怕他玩物喪志,定不下心?!?/br>茯苓道:“不會啊,我看他挺用功的?!?/br>“尋常的用功還不夠,我對他寄予厚望,”顏燭道,“天下今后也對他寄予厚望。”茯苓聽出他話里有話:“你是要他……”顏燭點頭:“我沒有孩子,今后自然要把皇位傳給他?!?/br>“我明白了,那他確實得用功,”茯苓深刻的反省自己,“我今日不該帶他去御花園的水池抓魚。”“你今日帶他去抓魚了?”顏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