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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輕輕握住脖子上的長命鎖,緩緩道:“這是我一路走來的信念,十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等這一天。”邱毅不忍道:“茯苓……”“這是早就決定好的,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應當高興才是?!避蜍咝α诵?,把長命鎖放下,長命鎖滑入衣襟,和那枚玉佩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茯苓道:“我并不難過,只是有點舍不得?!?/br>茯苓與十年前不同了,他不再是那個手無寸鐵、任人欺凌的孩童,他手握龍牙刀,無所畏懼。但他同時也與十年前不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再無牽無掛,踽踽獨行,他有兄弟,有朋友,有徒弟。他還有一個牽腸掛肚的人。“我只是舍不得,我想再見他一面。”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520!雖然不知道和我有啥關(guān)系,但是加更!小可愛真的不在評論區(qū)理一下我嘛ヾ(≧∪≦*)ノ〃第65章霍山——茯苓到的時候,顏燭正坐在屋內(nèi)喝茶。似乎無論何時見他,他總在喝茶,那只執(zhí)筆可揮斥方遒,提劍可大殺四方的手,修長好看,拿著一只青瓷小杯,氤氳的熱氣漫上來,環(huán)繞在他俊朗的臉上,平靜又淡然。顏燭頭也沒抬,道:“茯門主,幸會?!?/br>茯苓知曉他在生氣,脾氣再好的人,懷著一顆真心,被茯苓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生氣實在太應該了。所以茯苓也不指望他再請自己進去,厚著臉皮自個兒翻窗,躍了進來。顏燭面上冷著臉,卻還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多謝?!?/br>茯苓坐下來,剛想仰頭把茶水一飲而盡,被顏燭按住了拿茶杯的手。顏燭微微蹙眉道:“熱茶,燙?!?/br>“無妨,我不怕燙。”茯苓心里一暖,把茶分幾口喝完,道:“我快些喝,還能多喝幾杯?!?/br>說完,茯苓把空茶杯放下來,彎起眼睛向顏燭笑。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彎成月牙兒,里面藏著點點讓人看不透的情緒,顏燭盯著他看了半晌,拿起茶壺,又將茶杯注滿。“你是來找我喝茶的?”“不全是。”然而等了半天都未等到下文,茯苓拿著茶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乎在出神。沒等到茯苓開口,顏燭先道:“過幾日我要閉關(guān)三日突破劍法,如今整個江湖都在抓你,你好好在萬仇門待著,不要到處跑,有什么事,等我出關(guān)再說?!?/br>上次在西北,見識了谷渾泓和常如松那一戰(zhàn),顏燭意識到,身在江湖,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如今局勢,他必須得盡早突破瓶頸,才能應對后來的不測,才有底氣護得住茯苓。“恩,”茯苓點點頭,“正巧我最近也有點事要做?!?/br>顏燭皺眉:“不是讓你不要亂跑?”“沒亂跑,我心里有數(shù),去找個人罷了?!避蜍哒f話間,掏出一個小木匣,“有點東西,麻煩你幫我保管,邱毅他們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br>顏燭點頭:“是重要之物?”“恩。”茯苓沒說里面是什么,顏燭也沒多問,兩人面對面坐著,四周極靜,誰也沒開口說話。青瓷茶杯里的茶水空了又滿,翠綠的茶葉在澄澈的茶水里浮浮沉沉,沉默了好一會兒,茯苓突然問道:“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記得,”顏燭道,“在冬青山?!?/br>“我也記得,一直都記得。”茯苓放下茶杯,“茶喝得差不多了,那今日就不多待了?!?/br>說完,茯苓站起身,走了幾步,走至窗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撲到顏燭懷里。顏燭沒有預料,下意識就伸手接住撲過來的茯苓,發(fā)覺懷里的人抖了一下,他問道:“怎么了?”茯苓抱住顏燭,把頭埋在顏燭懷里,深吸一口氣,熟悉的氣息環(huán)繞著他,茯苓閉眼,他感覺自己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帶著淡淡的檀香氣,一晃十年過去,顏燭的氣息似乎沒有變化。永遠是清貴的,像謫仙般的人。這一瞬間,若可以成為永恒……茯苓抬起頭,彎起眼睛笑了,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笑意。“沒什么,”茯苓語調(diào)輕松的說,“我走了?!?/br>顏燭問道:“那匣子你什么時候拿回去?”“回來就拿回去,”茯苓笑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事?!?/br>說完,茯苓很快的轉(zhuǎn)身,從窗口躍了出去。窗外的風聲帶動竹林搖曳,沙沙作響,顏燭感到心里一空,他趕到窗邊時,茯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茯苓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不回來,就不拿回去了。窗外風聲漸止,四周又回歸平靜。顏燭在窗邊站了片刻,他轉(zhuǎn)回身,向門外喊了一聲:“李忠?!?/br>李忠聞聲推門進來:“公子,有何吩咐?”“這三日我要閉關(guān)突破劍法,你派人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來打擾?!鳖仩T頓了頓,道:“除了茯苓。”李忠應道:“是。”霍山一派安靜,江湖上卻出了一件大事。萬仇門門主茯苓,向川穹門掌門章庭生下了挑戰(zhàn)書,二人約定在丹xue山上一決高下。丹xue山歷來便是武林高手對決的常地,這里地形險要,丹xue峰山勢陡峭,其下有峽谷,丹水自峽谷而出,輕功差一些的,甚至連上山都困難。這一場難得一見的高手對決,吸引了江湖上眾多好奇者前來觀戰(zhàn),不僅因為過程精彩,而且此戰(zhàn)還牽動著江湖上不少大事。丹xue峰下人頭攢動,各路來者議論紛紛。“說是比武,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仇戰(zhàn)!”“嚯,這是怎么說的?”“那萬仇門的茯苓,前兩天突然放出話說,川穹門為了去葉晟的墓里找,與通天教勾結(jié)!”“川穹門找與茯苓有什么關(guān)系?”“這你都不知道?葉晟是茯苓的爹,紅陽教的教主!人家都挖他爹的墳了,這口氣茯苓能忍?我還聽說,十年前是流云四賢殺了茯苓的娘,所以茯苓才一路報仇的!”“那也難怪,十八年前,章庭生不是還帶著武林眾人,去圍剿了紅陽教么?爹娘都被人害死,可真是慘禍,不過反正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難怪生出這樣的茯苓兒子……”那兩人正聊得起勁,突然被一人拉開。只見那人腰上佩刀,急沖沖的問道:“你說茯苓是誰的兒子?”那正說話的人被打斷,不滿道:“葉晟的兒子??!這都不知道,剛出來混吧?”吳子安來不及與這些人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