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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想請姑娘幫忙?!?/br>“我一定盡力,謝謝少俠出手相救,”黃衣姑娘皺眉,擔憂道:“但是方才那兩人是谷渾大人的侍從,若是讓谷渾大人知道了,定然會來找您麻煩的?!?/br>茯苓問道:“什么谷渾?誰?。俊?/br>黃衣姑娘解釋道:“是原來柔然的貴族,谷渾氏。”邱毅疑惑道:“柔然不是已經滅國了嗎?”旁邊的張發(fā)財解釋道:“柔然確實滅國了,但當朝皇帝優(yōu)待柔然貴族,依舊封官進爵,保留原本的地位?!?/br>此舉為消磨柔然貴族復國的意志,柔然不是彈丸小國,先皇為打下柔然費了不少力,柔然是部落氏族,各部落勢力未消,現在的皇帝可沒有他爹那樣的雄圖大志,能不開戰(zhàn)就不開戰(zhàn),只要西邊的火不燒到中原去,他自然能哄就哄。但是卻難免會留下禍患。茯苓不平道:“柔然的貴族竟然欺壓我們的百姓?這是什么道理!”邱毅跟著道:“是啊是啊,姑娘不用怕,我這個兄弟武功高強,那個渾蛋來多少人都奈何不了他!”茯苓拍了拍邱毅的肩膀,道:“我沒這么厲害,那谷渾要是派一百個西域高手來,也是能打死我的。”邱毅瞪他:“你順著我說一句會死嗎?”茯苓絲毫沒有被他那雙大而圓的眼睛震懾到:“順著你說倒是不會死,但被一百個高手圍攻,我有可能真的會死。”以一敵百只是江湖傳說,茯苓還沒活成傳說。這兩人斗嘴從小斗到大,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張發(fā)財只好打斷道:“姑娘方才是想要賣掉這小羊羔嗎?”黃衣姑娘道:“是的,我阿爹之前看病,找人借了錢,我要把小羊賣掉還債?!?/br>茯苓掏出一塊金子,遞給黃衣姑娘,“這些夠嗎?”黃衣姑娘擺擺手,不肯接:“恩人方才幫了我,已是大恩,這錢我不能要。”茯苓道:“還了債如果有剩的,就給你阿爹買些吃食補補身子……”“不用了,”黃衣姑娘面露悲戚,聲音顫抖著道:“我阿爹已經不在了……”“對不住,我不知道……姑娘節(jié)哀,”茯苓道,“就當是給姑娘的報酬,明日一早,我們在集市南邊見。”送走了黃衣姑娘,幾人在鎮(zhèn)上晃悠,找了一間客棧落腳。西北少吃稻米,以牛羊rou為主,小麥做成的餅又干又硬,茯苓找小二要了一碗溫水,把餅放在水里泡軟。“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茯苓發(fā)現剩下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于是道:“我從前吃硬饅頭就是這樣吃的,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么?”剩下三人無話可說,只好效仿他,用溫水泡餅吃。畢竟他們不是西北人,牛羊rou吃一點還行,真當飯吃誰也受不了。四人吃了一會兒清水泡餅,從鄰桌上走開一個男人,他端著一盤羊rou,徑直走向茯苓,一雙斜眼盯著茯苓看,指了指茯苓,又指了指那盤羊rou,發(fā)出桀桀的笑聲。茯苓一路過來已經吃了不少羊rou,現在一聞到清煮羊rou的膻味兒就反胃,他擺擺手:“不要?!?/br>那斜眼男人摸出一塊金幣,拍在桌上。怎么的,這是以為他窮?吃不起rou嗎?茯苓皺眉道:“你看不起誰呢?你才沒錢……”他話還沒說完,那斜眼男人竟然湊過來,伸手想摸茯苓的腰。周圍看熱鬧的人笑起來,甚至還有人拍手叫好。邱毅心想,好久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壯士了。果不其然,下一刻端起那盤羊rou,掀翻在斜眼男人的臉上,那男人被劈頭蓋臉的羊rou砸得一愣,還未反應,茯苓抬腳踹了上去。茯苓這一腳帶了內力,斜眼男人被踢到了客棧里支撐的柱子上,靠著柱子勉強站著,只見枚金幣宛如飛鏢,迎面沖斜眼男人而來,最后釘入了他身后的柱子上,距離他的脖子,只有一寸之遙。斜眼男人嚇得靠在柱子上不敢亂動,四周等著看好戲的人一下子噤了聲。茯苓歪頭一笑,嘴里叼著餅,端起碗上樓,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身,道:“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看,再看要收錢了?!?/br>一樓東北角坐了一個中年男子,身穿左祍小袖袍,外邊罩了件毛裘披風,一身胡人的打扮,相貌卻不完全像胡人,也沒有編發(fā),腰間佩劍,頭發(fā)像中原人一樣束了發(fā)冠,兩鬢有幾分白。男子聞言,掏出一塊金條放在桌上,仍舊盯著茯苓看。掏錢做什么?他又不是出來賣的!茯苓把水一口喝完,將碗扔了過去。男子抬手,輕松將碗接住,扣在桌上。茯苓微微挑眉,不過也沒再說什么,叼著餅上了樓,邱毅和張發(fā)財、王有錢也跟著他上去了。先不管打不打的過,茯苓今天確實累了,懶得打,只想睡覺。第二日清晨,茯苓四人來到集市南,等了一會兒,還沒見那黃衣姑娘出現。茯苓道:“那姑娘不會拿著錢跑了吧?”邱毅馬上反駁道:“怎么可能,那姑娘那么好看,肯定人美心善,定然不是這種人?!?/br>“你怎么膚淺啊,”茯苓道:“那我也挺好看的,那我也是人美……”邱毅打斷他:“你說得對,我太膚淺了,我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茯苓:“……”王有錢磕磕巴巴道:“那、那姑娘,來了!”茯苓一看,果然見到一個身穿黃色紗裙的女子,“黃姑娘!”“讓你們久等了,”黃衣姑娘帶著歉意笑了笑,“我不姓黃,我姓爾綿,我叫爾綿多嘉,還沒請問恩人名姓呢?!?/br>“黃姑娘不必客氣,”茯苓一一介紹道:“我叫茯苓,這是邱毅、張發(fā)財還有王有錢?!?/br>爾綿多嘉把人都認了一遍,接著問道:“不知道恩人是要找什么東西呢?”“沙漠之花,有聽說過嗎?”茯苓指了指頭頂。爾綿多嘉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她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如果你們要找花,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我?guī)銈內フ宜?。?/br>爾綿多嘉帶著茯苓四人七彎八拐,來到集市角落的一間鋪子前。這鋪子位置偏僻,店面又小,尋常人還真不一定找得到,也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站在門口便能聞到一股極濃的草木之氣。爾綿多嘉進到鋪子里喊:“陳阿叔!你在嗎?”“多嘉丫頭?”一個身穿麻布衣的男人拿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樹枝、干花里走出來,他兩鬢斑白,耳后還別了一朵干桃花,很有幾分滑稽,“你怎么來了?”爾綿多嘉道:“陳阿叔,這幾位是我的恩人,他們說要找一種花,來問問你這里有沒有?!?/br>陳齡點點頭,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