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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此時要殺他,方法有千萬種,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下毒害他。錢衡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當(dāng)下就明白了。顏燭不是要害他,是要整他。這菜看起來美味精致,誰知道味道竟如此可怕!他又不能開口說難吃,也無法讓人作證,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再吃第二口,錢衡認為,黃連竟也算不得什么了。起碼黃連是正經(jīng)黃連,苦也是正經(jīng)苦。這菜,光看外觀,根本猜不透會吃到多銷魂的味道。李忠手握腰間寶劍,和三個暗衛(wèi)圍著錢衡站著,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看。“錢大人快些吃吧,都吃完我才好回去復(fù)命?!?/br>錢衡碰著碗,萬念俱灰的捏著筷子。他本來只是假裝稱病在家,誰知吃完了這頓飯,真的病倒了,上吐下瀉,在家一連躺了三日。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完成榜單字?jǐn)?shù)了【躺平】各位少俠,我得緩兩天,周四繼續(xù)更新!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包容o(≧v≦)o第37章顏燭和茯苓回房吃點心去了,李忠?guī)е埐巳チ隋X衡那兒,剩下邱毅和張發(fā)財、王有錢三人,一人捧了一碗白飯。張發(fā)財和王有錢端著白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邱毅那疊咸菜看,只吃白飯實在是太寡淡。三人沉默無聲的吃了一會兒,終于張發(fā)財忍不住開口:“邱兄弟,能不能……”邱毅幾口扒完了飯,放下碗,道:“咸菜給你們,茯苓和你們是兄弟,我可不是。”說完他起身,站起來就走了。張發(fā)財和王有錢互相看了看,王有錢似乎有話要說,張發(fā)財對他搖搖頭,兩人只低頭扒飯,桌上的咸菜倒是誰也沒動。茯苓和顏燭吃了點心,顏燭又讓人去后廚煮了點粥,吃完后時間尚早,兩人手拉著手在院子里轉(zhuǎn)悠。后院放滿了今日四處搜集的公雞,蝎子晝伏夜出,先讓這些公雞白天餓一餓,晚上再把公雞放到有毒蝎的地方。這些公雞上竄下天的鬧了一天,把李忠和看守的暗衛(wèi)鬧得心力交瘁,茯苓一來,瞬間安靜了。眾雞畏懼上古邪刀的煞氣,全都夾著翅膀往角落里縮。“這叫百鳥朝鳳嗎?”茯苓很有成就感的在院子里踱步,他走到哪兒,這群雞就驚慌失措的逃竄,茯苓不滿道:“怕什么?這么點膽子還指望你們力挽狂瀾?”是不是百鳥朝鳳顏燭不知道,但邪刀閻王鎮(zhèn)住這百雞問題不大。茯苓走了一會兒,目光一定,突然蹲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只雞沒來得及跑,被他倒拽著提起來。“咯咯咯……”“這怎么還有母雞???”茯苓抖了抖,確定這是只母雞,不過這母雞膽子極小,這一嚇就給嚇沒聲兒了。顏燭解釋道:“公雞畢竟不多,我已經(jīng)派人去別處征集了,也向朝廷遞了折子,想著母雞說不定也能派上些用場……”“挺好的,說不準(zhǔn)還能增加公雞的斗志。”茯苓蹲下身,放下這一只,又把手往另一只母雞身下伸。太不雅了,顏燭眉心一跳:“你做什么?”那母雞嚇得撲著翅一蹦三尺高,很沒骨氣的讓開了地方,露出了兩枚雞蛋。茯苓撿起雞蛋,高興道:“我們明日早晨可以吃煮雞蛋了!”“辛苦你了?!避蜍咝牢康呐牧伺哪侵荒鸽u,那母雞沒站穩(wěn),被他掀了一巴掌,撲倒在地上。茯苓把伸手把雞蛋拿給顏燭看,“你看這只母雞多努力,雞蛋上頭還有血呢?!?/br>對啊,人家好不容易含血生出來的蛋,你卻要拿去當(dāng)早飯。顏燭用帕子把那雞蛋包好拿給暗衛(wèi),自己則帶茯苓去凈手。雖然這幫雞見到茯苓很慫,但真放出去了確實驍勇善戰(zhàn),一個晚上除掉了不少蝎子。早上眾雞集體回籠打鳴,硬生生把睡夢中的茯苓吵醒了。顏燭躺在他身邊,捂著他的耳朵,讓李忠去處理一下。李忠為難道:“公子,再怎么也沒法子把雞嘴堵上啊。”“算了,也該起來連功了?!避蜍弑犻_眼睛,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顏燭伸手抱住他的腰:“你傷還沒好全呢?!?/br>“好的差不多了,練功不能再落下了?!避蜍吒┫律肀е仩T,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接著便利索的翻身下床。顏燭看著他出去洗臉了,把李忠叫到身邊,低聲問道:“之前那個竹編花放在哪兒了?”李忠答道:“和其他零碎的物件一起,都放在了屋內(nèi)的木箱里,屬下抓那雜役的時候,怕他手腳不干凈,查過屋內(nèi)物件,那時還在。”李忠做事一向仔細,那竹編花放在木箱子里,不可能會丟。顏燭又問:“昨日可有人進過這屋子?”“公子不喜歡旁人進出內(nèi)室,驛館的仆從沒敢進來,”李忠略一思索,道:“不過茯門主身邊的人進來找過他,暗衛(wèi)沒攔?!?/br>“何人?”“張發(fā)財?!?/br>顏燭神色微暗,點點頭:“我知道了?!?/br>李忠猜不透顏燭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勸道:“公子,張發(fā)財和王有錢跟在茯門主身邊三年,茯門主很是信任,此事……”那竹編花若真是張發(fā)財拿走的,張發(fā)財必定不會承認,如果顏燭和茯苓提這件事,茯苓是會相信他還是會相信張發(fā)財?“我自有分寸?!?/br>顏燭拿了一支筆,沾了墨,憑著對竹編花的記憶,畫了一張圖,交給李忠,道:“去查一查這個圖案的來由?!?/br>李忠接過宣紙:“是?!?/br>顏燭走出房門,茯苓正在院中練習(xí)刀法。他仍穿著廣袖長衫,與顏燭那般行云流水的劍法不同,茯苓的一招一式皆內(nèi)力凝重,步法極快,龍牙刀在手中一斬一劈,宛如蛟龍入海,掀動千層浪濤,風(fēng)聲中伴著低沉的龍吟。昆吾劍寒光閃閃,如冰似雪,纏上那如墨痕般的龍牙刀,黑白兩刃時分時離,你退我進,來來回回,院子里的落葉被風(fēng)卷起來,在半空中飛舞,俠氣自利刃傾瀉而出。天地間只剩二人刀劍相纏,江湖上一大快事,便是能遇上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全身心投入交鋒之中,忘卻一切凡塵俗事。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注)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對于俠客而言,畢生難忘。武學(xué)的魅力便在于此。茯苓彎起眼睛,回身提刀掠去,他眉目如畫,墨發(fā)散在身后,張揚恣意,顧盼之間皆是風(fēng)華絕代。顏燭長身玉立,身姿如青松翠柏,他后退半步,提劍抵擋,青衫翻飛,昆吾劍已經(jīng)抵上了龍牙刀。兩人對視,莞爾一笑,都在對方的眼里望見了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