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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心攔住一臉的不開心,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為什么不能唱?我們是藍精靈!”釋心驚訝:“什么?”阮希和汪詩揚齊聲說:“我們是藍精靈!我們就要唱!哦——可愛的藍精靈!可愛的藍精靈!”釋心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推開他,手牽手繼續(xù)在花田邊蹦蹦跳跳。聽著聽著,他竟然也有點想要跟著一起唱的沖動。殷羲走了過來,拉了下釋心的手腕,釋心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之前他倒地的地方,突然想到,他的書呢?他找到的那本無字天書怎么沒了?與此同時,卜男等人也瞪大了眼睛。監(jiān)視器里,本來還呆呆的三個人突然動了。阮希和汪詩揚手牽手,面無表情的高唱藍精靈之歌。兩個人唱著唱著,還要拉著釋心一起唱,釋心剛被牽了手,就被另一只手拽走了。突然出現(xiàn)的殷羲將亂動的釋心壓在懷里,指尖壓著他的嘴唇,不讓他唱。插入書簽作者有話要說:阮希&汪詩揚:微笑.jpg第33章殷羲居然是清醒的。卜男幾人看著小小的監(jiān)視器,只覺得非常驚訝。這年頭做鬼也會看人的氣勢下菜嘛,他們是覺得殷羲的氣勢很不一樣,所以殷羲才沒有中招的嗎?此時釋心仍舊在廣袤的大草原里,他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和一塊塊緊湊的花田,只覺得頭暈?zāi)垦#吶钕:屯粼姄P的歌聲更是有著無限的吸引力,時刻引誘著他跟著一起唱。這奇奇怪怪的幻覺似乎有降智的作用,凡是站在這里的人,待得越久智商就越低下。釋心看著手拉手唱歌唱到忘我的阮希和汪詩揚二人,下了結(jié)論。因為此時釋心心中正升起一股憤怒:他也是一只快樂的藍精靈,他也想在花田邊蹦蹦跳跳,唱著他們的藍精靈之歌。可每當(dāng)他想往前進一步時,殷羲都會適時的拉他一下。若不是殷羲攔著,釋心怕是早就跟著一起高唱去了。釋心動了動手指,直到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殷羲不知何時起一直握著他的手。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將手抽離,抬頭看了看殷羲的雙眼,發(fā)現(xiàn)殷羲的雙眼仍舊清明、沉靜,似乎一點都不受這里環(huán)境的干擾。在這虛假的大草原里,釋心看著看著,竟?jié)u漸的看愣了。許久,釋心才問:“你不想唱歌嗎?”殷羲仍舊看著他,說:“我不想?!?/br>釋心抿了抿嘴唇,指甲壓了壓指尖,輕微的刺痛讓他大腦能夠保持點清明。到底怎么才能從這奇奇怪怪的幻覺中走出去?釋心翻了翻身上,發(fā)現(xiàn)之前被他帶走的無字佛經(jīng)又不見了。這大草原的幻覺有如實質(zhì),花香、泥土的味道、綠草的清新,都是那么的真實。仿佛他真的待在一處大草原里,可是可能嗎?他上一秒明明還在一座被燒毀了三分之二的書店中,那書店破敗、黑暗,到處是灰塵,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里一樣,充滿了陽光與花香,甚至鬢邊有微風(fēng)緩緩拂過。釋心突然想起曾經(jīng)在微博上看到的,關(guān)于美夢書店的追憶活動。許多網(wǎng)友為已經(jīng)燒毀的美夢書店發(fā)起追憶活動,甚至包括郝青也曾發(fā)過相關(guān)微博,稱曾因美夢書店的書而做過美夢,夢到了她已故的母親。是不是他們的美夢都與這些幻覺有關(guān),難道美夢書店的每一本書都能讓人引起幻覺嗎?這些幻覺對人真的一點壞處都沒有嗎?僅僅是一場夢境嗎?如果僅僅是一場夢境的話,也并不是什么壞事。但凡事都有代價,想來這美夢的代價,不會輕松。這時阮希和汪詩揚手拉著手、轉(zhuǎn)著圈路過了殷羲和釋心二人,口中還高唱著:“哦——可愛的藍精靈!哦——可愛的藍精靈!”釋心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無人機的影子,無人機是機器應(yīng)該不會進入到幻覺中來,在幻覺中他們也看不見,他只是歪頭想了想,不知道在現(xiàn)實里,二人是否也是這樣手牽手唱著歌,如果這一幕被拍下來,最后剪進了正片里,播放的時候阮希和汪詩揚二人會是什么反應(yīng)。想到這里,釋心輕笑了一聲。隨后搖了搖頭,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他得想辦法帶幾人從這幻覺中出去。釋心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干凈的黃紙,黃紙表面一個字都沒有。這是他用來備用的,本來另一邊袖口中應(yīng)該還放了小狼嚎和朱砂,但此時釋心掏了掏袖子,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這兩樣?xùn)|西。是之前換衣服的時候忘記拿了嗎?無奈,釋心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緩緩低頭將指尖湊近唇邊。釋心怕痛,但此時無法,也不得不這么做。他伸出尖利的虎牙,咬在指尖,牙齒用力,輕輕磕破了一點皮rou,很快一滴鮮紅的血珠便涌了出來。他口中念念有詞,指尖蘸著血珠在黃紙上寫畫,周遭是虛假的草原和花田,不遠處站著默默不語的殷羲。直到釋心寫完一張佛咒,口中念誦停下,草原還是那個草原,阮希和汪詩揚也仍舊唱著歌。他失敗了。許多話本里都說幻覺經(jīng)不起疼痛,他咬破了指尖,也畫過符咒,念過佛經(jīng),卻都沒有用。釋心一時有些茫然,看著寬廣無邊的草原,不知道他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殷羲永遠是鎮(zhèn)定的、淡漠的,他站在一旁看著釋心忙碌,此時見釋心停了下來,這才緩緩向他靠近。他走過來向釋心伸出手,釋心看著伸到面前白皙干凈的手掌,不知殷羲要做什么。殷羲干脆直接握起了釋心咬破指尖的右手,問他:“疼嗎?”釋心點點頭,又立刻搖頭。這么個蚊子大的傷口,疼痛會有,可傷口就這么一大點兒,又能疼到哪里去呢?殷羲垂下眼簾,睫毛擋住了眼中神情。“我沒有創(chuàng)可貼,你將就一下?!?/br>隨后他頭微微低下,額邊的發(fā)絲垂落。釋心看著殷羲慢慢低下頭,有些不解。直到殷羲將釋心指尖的傷口含進口中輕輕抿了一下,動作輕微、快速,一觸及離,顯得是那么的克制又謹(jǐn)慎有禮。等釋心反應(yīng)過來,殷羲已經(jīng)放開了釋心的手指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