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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味抬頭看去,顧沉音瞬間被定在了原地。亭中是大大小小的酒壇,或倒或立,酒壇之中,躺著一仙族,輕薄的墨色衣衫被狂風吹的揚起,修長白凈的手正抓著一酒壇,往嘴中模糊的灌。上好的仙酒,一半入了口,一半灑在衣衫上,顯露出前月匈的輪廓。顧沉音往下看去,只見一團細藤正纏在這仙族的小腹處,不斷的向四周蔓延。不得不說,自己失手了。這仙族喝了這么多酒,定是醉的不醒仙事,如果自己這就離開,這些細藤不知會惹出什么亂子來。顧沉音硬著頭皮,往前邁了幾步,按照仙族的禮數(shù),恭敬行禮。“這位前輩?!?/br>那仙族仍舊是自顧自的灌酒,似是沒有聽到自己說話。“前輩!”顧沉音用力喊了一聲,這一聲,從小腹發(fā)力,喊的異常洪亮。一酒壇迎面砸來,速度極快,顧沉音眼睜睜看著酒壇飛來,身體卻動彈不得,被砸中額頭,頓時往后退了好幾步。看來這前輩不僅是個高人,還脾氣不好。顧沉音一手捂住額頭,側(cè)著身體,一手做防御狀,“不是晚輩要叨擾您,只是有一團細藤正纏在您身上,您要小心!”顧沉音準備著時刻逃走,只見那仙族抬起頭來,面若寒霜。不得不說,顧沉音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仙族容顏,雪膚玉骨,這一人,便能蓋過整條蓮河的景,整個仙族,也沒人能與之媲美。下一刻,顧沉音呼吸不暢,快要當場暈厥過去。那仙族,竟對自己笑了!眼中寒潭化為春水,唇角上揚,滿足而溫柔,像是久別重逢的愛侶一般,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訴出久別的衷情。愛侶?顧沉音覺得自己用這個詞,仿佛褻瀆了這位仙族前輩,正在腦中反省時,面前一股酒風,腳下一空,自己竟是被打橫抱起!“你終于來了。”“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br>字字深情,含著nongnong的蜜意,恨不得將這人抱得融入身體之中,再也不分離。顧沉音驚的宛如羊羔一般,嚇到渾身僵直,就差一個假死,聽這前輩說話,應當是喝醉,把自己當成了別人。但顧沉音如今也不敢出聲,就怕這前輩反應過來,把自己扔到這河里去。仙族坐在亭中,抱緊顧沉音,低頭深深在脖頸中吸了幾口氣,滿眼愜意。顧沉音坐在這前輩腿上,渾身緊繃,剛想說什么,只見這仙族前輩抬起頭來,微微偏頭,不由分說的用自己的唇,堵了上來。顧沉音繃大了眼睛,幾乎能聽到腦中那根弦繃斷的聲音。唇瓣輕輕廝磨,酒香柔軟,顧沉音都能感覺到這仙族的快要溢出的柔情來。這該是自己第一次與別人親口勿——和一個喝醉了的仙族。顧沉音抬手想要推開這仙族,卻不想什么東西繞上了自己的腰身與腿跟,反而把自己與仙族前輩粘的更緊,月匈口緊貼。“前,前輩?!鳖櫝烈羝D難的往后仰頭,逃離對方嘴唇,吸了一口氣,“我們腰中有東西。”那仙族一手扶著顧沉音,順手將細藤扯出,只是輕輕一捏,顧沉音似乎聽到了什么東西的慘叫聲,段段藤蔓脫離兩人身體,化為飛灰,消失不見。顧沉音松了一口氣,快速下了仙族前輩的腿,往后連退幾步,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嘴唇。仙族看顧沉音的一系列舉動,不由蹙眉,似是不滿。“前,前輩,您看錯妖了?!鳖櫝烈羝疵笸?,“雖然您長的好看,也不能亂親妖,我根本不認識您,也從來沒見過您,我只是過來扔個東西,您行行好放過我。”那仙族眼神慢慢冷了起來,似乎在痛斥顧沉音不知好歹。下一刻,顧沉音被這仙族一手攬在懷里,動彈不得,那仙族似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一手揉著顧沉音額間的黑色印記。額頭那塊皮膚被揉的發(fā)紅,那印記也沒消失,仙族放開顧沉音,滿面寒意。顧沉音被放開后,如釋大負,看那仙族前輩一身冷氣,連行禮都顧不上,轉(zhuǎn)身就跑。氣喘吁吁到了自己院中,顧沉音剛推開門,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緊緊箍住手腳,幾人緩緩從暗中走出,身上帶著殺氣,面色極其難看。“入微靈君!”顧沉音認出一仙來,一頭霧水,“我可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如此待我?”“做錯了什么?”入微靈君身旁的女靈君滿面怒色,拿出被顧沉音踢到一邊的碎玉來。“三誡靈君。”顧沉音認得此仙,是蘇溯的生母,聽說很是厲害。“這是在你院中找到的,你可見過?”三誡靈君咬牙切齒。“我在屋中修煉時,不知誰把這些碎玉和一細藤放在我門前,那細藤極其古怪,我去蓮河剛?cè)恿嘶貋恚 鳖櫝烈魳O力解釋,只覺身上的金環(huán)越發(fā)緊,勒到腳踝快失去知覺。“碎玉?”三誡靈君上前一巴掌扇了過來,力道極狠,眼看要到顧沉音臉上,卻被一拂塵打斷。“無虞靈君,你這是什么意思?”三誡靈君眼神兇狠,狠狠剜了一眼身側(cè)的女仙。無虞靈君收回拂塵,“三誡靈君你也聽到了,這孩子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你這樣貿(mào)然出手,是不是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奉與尊后誕辰的百夜明月盞碎了,你還能如此淡定,到時候主尊降罪下來,我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三誡靈君氣的月匈脯劇烈起伏。“不急,咱們找找線索。畢竟草木靈君的儲室,也不是誰都能進得去,有人進去,必然會留下痕跡。我們細細查探一番,說不定會有所獲?!睙o虞靈君不咸不淡的看了眼碎玉,“總之,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br>“那如今怎么辦?”三誡靈君看不慣老是與自己作對的無虞,口氣更是惡劣,“難道就這樣,放了這妖族?”“不可,若是這妖族偷偷回到妖界,我們搜尋起來,可更要花費不少氣力。”草木靈君上前,“不如將他關入鎖靈牢房,等我們找到證據(jù),再提出他來,當面對質(zhì)?!?/br>幾位靈君紛紛贊同,顧沉音百口莫辯,被三誡靈君拎著扔入牢房。鎖靈牢房中關的皆是十惡不赦之人,幸好每間牢房都被隔開,顧沉音坐在角落里,不敢言語。三誡靈君一走,四周皆是陰陽怪氣的歡呼聲,直到有守衛(wèi)前來呵斥,這些惡人方才放低聲音。“快看,又是一個妖族!”“犯啥事了?”“妖族關這需要犯事?開玩笑呢你!”“總得有個名頭吧?這孩子看著年紀還小啊!”顧沉音抬頭,聽著這聲音莫名耳熟。“請問可有妖族的前輩?”顧沉音鼓起勇氣,往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