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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最終順利地考上了研究院。感謝以利亞的精神疏導,讓我得以不在面試的時候過分緊張。順便一說,以利亞的手法真的很好,他溫柔而耐心地成功讓我忘記了那種被向?qū)媾X袋的心理陰影。在此之后,我才知道,向?qū)绻雽哺姓吆推胀ㄈ俗鼍袷鑼н€需要取得資格證,以利亞竟默不作聲地去考了一個。“以免又給他們落下口實?!币岳麃喡柭柤?。唯一讓我必較難堪的是,曾經(jīng)很看好我的導師也作為評委之一,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試現(xiàn)場,他的目光犀利非常,卯足勁兒了刁難我,恐怕仍在怨念當年不成器的我的功虧一簣。當他發(fā)現(xiàn)我的簡歷里還寫著簡短的一行“曾短暫作為少女漫畫作者出道”時,他的看向我的目光就更加意味深長了。謝天謝地,最終他還是仁慈地讓我通過了。錄取結(jié)果出來的那一天,決定慶祝的以利亞和我去跳了一整夜的舞,雖然我們都跳得不怎么好,但依舊樂在其中。2.你們最好奇的肯定是求婚和結(jié)婚的事吧?是這樣的,你們肯定沒有想到,我們當初最終決定去旅游的地方是哪里,哦,好吧,你們也許有猜到——是昂萊巴奈特。我們發(fā)現(xiàn),那里的舊庭院被翻新了,聽說是一個喜愛北地的富商買下了它。我登門拜訪,表明我的來歷,希望他能夠讓我參觀庭院。他欣然應(yīng)允。而當他知道我也對舍連·約書亞很關(guān)注,并曾以此地的景色作畫,他就對我和以利亞變得更加熱情。他說他也是一位共感者,也曾讀過那首詩,但他來到這里后,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這里渺遠的山巒、純凈的風雪、漂亮的黎明和那四季繁榮的不凍港。“它不應(yīng)該永遠像那首詩里寫的那樣悲傷?!彼f,“于是我買下了它,可以每年夏季時過來,但或許冬季也可以?!?/br>“如果有新的幸福的人能夠繼續(xù)生活在這里,舍連·約書亞也會感到告慰吧?”他還一眼就瞧出了我和以利亞的戀人關(guān)系,他請我們在莊園中留宿幾晚,希望我們也能得到這種祝福。我和以利亞都很感激他的熱情。第二天,我們請他作為見證人,在那有玫瑰色黎明的不凍港邊,我們向彼此求婚。……之后,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回居住地的公民信息局登記婚姻,而由于以利亞的特殊身份,我們又專門回了「塔」一趟。于是,以利亞終于是個被法律承認并保護的自由向?qū)Я恕?/br>從此,以利亞除了需要在「塔」里進行有限的服務(wù)(比他之前被要求的出勤頻率要少很多)之外,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與愛情了。3.有一天晚上,以利亞告訴我,他朋友胡亂辦的那個叫做堤(Lajetée)的雜志,因為太過敷衍,銷量不佳,終于由于資金流轉(zhuǎn)困難而倒閉了,他的朋友問他,然后他來問我,有沒有收購的意愿。“收購?”我有些詫異,因為我從沒有想過親自編一本雜志。以利亞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暫時還是富有的無業(yè)游民,他說,如果我真的想編,那他就幫我打下手,一起編一個有模有樣的雜志。我被他惹起了興致,就同他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當晚就寫出了方案書的草稿——我們初步?jīng)Q定,將堤(Lajetée)做成面對嚴肅文藝的工作者和愛好者們的平臺,主要征集一些文學或藝術(shù)相關(guān)的稿件,無論是作品、評論、還是技藝探討之類的。畢竟我現(xiàn)在重回了研究院,我想我能夠爭取到初步的人脈和投稿來源。但我比較擔憂我們的錢夠不夠,但在以利亞給我看了看他存折上剩下的一長串0后,我的憂慮就煙消云散了。我表示很嫉妒,并咬了他。第二天我差點沒能趕上研究院的早課。……半年后,堤(Lajetée)復刊后的第1期正式印刷發(fā)行。本期編輯推薦:E·GT·德蒙弗斯A·S·米特教授……4.以利亞一直在攛掇我畫出那個“向?qū)Ш凸哺姓叩膼矍楣适隆钡穆嫛?/br>我被他煩得沒有辦法,終于開始在百忙間隙悄悄動筆。但這些分鏡稿,竟然在學校課間休息時被我導師發(fā)現(xiàn)了,于是他又用那種讓我羞憤的意味深長眼神打量我。最終,他沒有說什么,只讓我不要耽誤正式的練習,還把隔壁漫畫院系的課表發(fā)給了我。果然他只是嘴毒心軟而已。三個月后,我向一本名為野梨樹的雜志投了稿,并順利刊出。這本漫畫的名字叫做——講的是一位小畫家,在畫室門口偶然愛撫了一只鴛鴦眼的貓,結(jié)果惹來了一個向?qū)У钠婷類矍楣适隆?/br>番外5.11.“以利亞!”我聽到有人叫我,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去,果然,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哨兵,因為他同我的匹配度高達88%,還沒能找到更適合綁定的向?qū)?,于是順理成章地糾纏上了我。而「塔」里也沒有明確阻止他的sao擾,想必也是樂見其成。我不想記住他的名字,于是在心里叫他“88%”。同理,我給我的一連串糾纏者們各自安上了一目了然的綽號:91%,90%,84%,83%,82%No.1,82%No.2,79.5%……一直排到37%,不知道數(shù)據(jù)庫里共錄入了多少人數(shù)(我懶得去查),不過膽敢來親自追求、并讓我被迫留下印象的,都能足足有36個。如果「塔」允許我們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那么我可以牽著這串跟屁蟲開一個馬戲團,只要用我的精神觸輕輕彈一下他們脆弱而敏感的腦袋,他們保準比那些表演雜耍的猴子瘋得還精彩。但這美好的諷刺景象不可能發(fā)生,法律不允許——我在心底惋惜地想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