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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沒有人上前和他交流。人潛意識都是趨利避害的,他們下意識瞥了秦盡一眼又趕緊將眼神躲開。秦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本該是拉攏的對象,然而他們感覺自己招惹不起。秦盡聽著周圍的動靜,眼眸半睜開,臉上緩緩露出標準的笑容。他貌似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每走一步寫出貴族的姿態(tài)。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大廳里,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著一個重要的人……他的衣服干凈整潔,沒有一絲褶皺。外表十分的干凈,加上優(yōu)質(zhì)的外貌像是一個完美的人。他走著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在悄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老人。“那位是誰?怎么沒聽說過,但感覺不是什么普通人。”“我也不太清楚,但聽說是臨家的,好像是臨家的一個老管家?”“管家?管家很厲害嗎,為什么一個管家也得邀請之列?莫非那封邀請函也是托關系得的?”“不是這個樣子,聽說是主辦方特別鄭重把邀請函交到管家手中。那位管家可不是一般人,聽說在臨家地位非凡,無數(shù)臨家子孫看到他都非常恭敬……”秦盡聽著聲音,眉頭輕皺了一下,轉(zhuǎn)過頭迎著燈光看向那處……目光隨著場景的轉(zhuǎn)換沒有任何波動,然而等到目光看向暗處角落的那一瞬間,早已學會演戲的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瞳孔猛縮,呼吸一窒……那是一個年紀很大卻精神抖擻的老人,他睜著眼睛看著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其眼角有一顆很明顯的痣。似乎是站的有些疲憊,他在暗處的沙發(fā)上坐著。秦盡怔怔地看著那個人,一直與世界演戲的他忘記在此刻帶上了他的偽裝,當初的鎮(zhèn)定自若一瞬間的不復,像是刮起了一場狂暴攪得他腦子幾乎碎掉。他手掌攥住,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他閉上眼,盡量調(diào)整此刻有些不平的呼吸。仿佛天旋地轉(zhuǎn),秦盡站在原地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但仍是抵擋不住大腦的暈厥,他閉著眼,咬著后牙。過了大概不到一分鐘,他眼睛緩緩地睜開,當初的激蕩已經(jīng)歸為平靜……那一刻,他周圍的氣息一沉再沉,卻重新露出了那副笑容,只不過比之前的更深,更讓人琢磨不透。他輕笑了一聲,仿佛又是那個貴族青年,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盤旋在他周圍。他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標準。秦盡朝著老人的那個方向走去,經(jīng)過附近的桌子,他不經(jīng)意間拿起一把小型水果刀藏在袖子里,想做什么事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表現(xiàn)出貴族的姿態(tài)。秦盡走路向來很穩(wěn),包括走到老人身邊他的氣質(zhì)絲毫未減。老人明顯是看到了他,抬起了自己渾濁的雙眼。當他看見了秦盡的模樣后,怔了一下,將秦盡從頭到腳打量,之后搖了搖頭。老人露出了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此后指著面前的空沙發(fā)對秦盡道:“坐吧?!?/br>秦盡低眸看了他一眼,之后坐了下來。老人瞇著雙眼,眼神有些復雜:“你就是臨原給帖子的那個孩子吧?”秦盡手指動了動,抬起眼皮淡笑著:“您知道?”“他是我看到大的,他做什么事我都知道……”說著,他又仔細看了看秦盡,尤其是那混血的標志,像是在回憶什么。“你的另一半血統(tǒng)是W國的?”“對?!鼻乇M輕笑一聲,拆開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放到嘴邊。老人也是笑了笑:“W國的混血都是你這副模樣……”說著,他眼睛閃過一抹追憶,卻又瞬間消散。他仿佛早已經(jīng)料到:“臨原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你當兒子的?”秦盡頓了頓,卻又很自然回道:“沒錯。”老人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是這樣……”秦盡手指動了動,將瓶身攥住,卻又不敢太用力被對方發(fā)現(xiàn)。老人又問道:“你知道他為什么想讓你當他兒子嗎?”這個答案其實在秦盡心目中早已想過千次,他垂下眼眸散漫地喝了一口酒,做出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因為我長得好看……”“不是。”老人搖了搖頭,頗有神秘。秦盡眼神微動:“……因為我有氣質(zhì)?”“不是……”“……因為我禮儀做得好,穿著也整齊?”“不是……”秦盡眼底微光不停地晃動,他喉結動了一下,有些沙啞道:“因為我愛干凈,他不是……有潔癖嗎?”老人依舊搖頭:“都不是,你說的一切都不是。”“那是為什么?”老人抬起頭看著他,尤其是他的頭發(fā),他的眼睛……“因為你是個混血,因為你的發(fā)色,你瞳孔的顏色……甚至你的膚色,你頭發(fā)卷起的弧度……”秦盡聽后微怔,他低下頭,臉上的神情看不清楚。老人繼續(xù)問道:“上過大學吧?”秦盡的聲音很?。骸吧线^,A大。”老人感嘆道:“A大呀,那可是世界頂尖的大學。對了,你既然在W國上學,那你聽過薩德恩斯這個城市嗎?”秦盡眼睛微睜,嘴唇蠕動,隨后道:“聽過,那是W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繁華都市?!?/br>“繁華……”老人的眼睛更加渾濁:“現(xiàn)在是繁華,估計你是沒見過十五年前的薩德恩斯……那個地方,在當初可是世界有名的混亂?!?/br>他喝了口水,緩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那里雖然充滿著危險,同時也有無數(shù)的機遇……”“十五年前,我就跟著臨原一起去了薩德恩斯。然而,經(jīng)歷最多的不是生意上的事,而是……一個小孩……”……冬日里寒風大雪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件白衣,窗外的風聲尤為的大。臨原來到這座城市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白天里對方要價太高,他們沒有協(xié)商成功。夜晚,他穿著唐裝站在窗戶邊上,眼神深邃地看著夜幕下的茫茫大雪。他是父親和第四任妻子的孩子,他出生時父親已年邁,家族大權早已不在父親手中。兄長們將大部分財產(chǎn)攬走,留給他的甚至沒有一個旁系多。今年他二十二歲,正值青春奮斗之際。自上高中開始規(guī)劃事業(yè),到現(xiàn)在過了七八年了,加上臨家的影響力如今的他在國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一番成就。然而他這點錢還是不夠看,在帝都這樣繁華的地方可以說是九牛一毛。為了讓自己的勢力迅速擴建起來,他挺而走險和從小照顧他到大的老管家來到了薩德恩斯這個混亂的地方。他一人看著窗戶,茫茫大雪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不過從小到大就習慣一個人安靜地站著。過了一會兒,老管家過來給他披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