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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 眼睜睜看著兒子被鋼管埋入的孟曉陽聲嘶力竭地發(fā)出了一聲悲呼,透過驚慌 施救的人群,他看見妻子林夢同樣面色慘白,手中的冰淇淋無聲墜地,一個穿著 立領旗袍的女人正從她身后悄然走過…… 警車與救護車呼嘯而來,疾馳而去,林夢因刺激過度當場昏了過去,貨車司 機也被警察帶走問話。 那名司機直到警察局內(nèi)還是大呼冤枉,他賭咒發(fā)誓是見到路中間有一個穿著 旗袍的女人,才會陡然改變方向,造成了這場意外,事出有因,要警察叔叔為他 做主,同時追究那個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女人責任。 辦案警察對司機的說辭嗤之以鼻,因為據(jù)所有在場人的描述,當時馬路中間 根本沒有人,即便調(diào)了附近所有路口的監(jiān)視錄像,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所謂穿著旗袍 的女人,在警察看來,這不過是貨車司機為了減輕自己責任過失的借口。 「司機全責是一定了,雖然沒發(fā)現(xiàn)酒駕,不過我們還在對他進行尿檢,如果 發(fā)現(xiàn)他是」嗑藥「后開車,更不會輕饒了,孟總您放心吧?!咕傧蛎蠒躁柵?/br> 著胸脯說道。 作為當事人的孟曉陽在得知妻子無恙后,隨后也趕到了警局,翔宇地產(chǎn)為市 公安局承建過宿舍樓,很多警察與他都是熟面孔,眼前這位恰巧是能說上話的。 「別難為他了,私下和解吧?!姑蠒躁枱o精打采,仿佛突然間老了十歲。 「孟總,你這是弄得哪一出?。俊姑蠒躁栐诒臼写笮∷銈€名人,警官清楚眼 前人的行事風格,而且以他的家底,也犯不著圖一個貨車司機的賠償款吧。 「他說的是真的,那個……穿旗袍的女人我也見到了?!?/br> 在那個警官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孟曉陽疲憊地轉(zhuǎn)身離開。 「嗨,孟總,你好??!」還未出警局大樓,另一名警官主動打起了招呼。 「你是……,哦,你好?!姑蠒躁栒J出,這名警官是辦理劉剛命案的刑警。 「怎么了孟總,氣色不太好……哦,原來是這樣,人有旦夕禍福,節(jié)哀順變 吧……你問劉剛的案子,猝死,沒什么可說的,茉莉花香?那個也查不出什么來 ,話說那個叫阿威的小子,還真有點意思,本來沒他什么事,非玩?zhèn)€現(xiàn)場失蹤, 平白蹲了幾十個小時班房,你說這不倒霉催的么……更好笑的是,查清楚沒他事 了,還賴著不走,說什么警察局里煞氣重,不干凈的東西進不來,這不他媽胡說 八道么!費了好大勁才算把他攆走,這年頭,連拘留所都成了度假酒店……誒, 孟總,這么急你去哪???!」 孟曉陽幾乎是跑著出的警局,開車急速駛向南郊工地,當時的三個人,劉剛 已經(jīng)死了,那個「不干凈」的東西也盯上了自己,現(xiàn)在必須和阿威商量出個辦法 來對付「它」。 因為劉剛的突發(fā)死亡,工地上人心惶惶,不知何去何從,工程進度也暫時停 了下來,如果是往常,孟曉陽一定火冒三丈,將這些家伙全都換掉,少不得還要 扣除一部分傭金,可現(xiàn)在他卻沒這個心思。 「孟總,你找阿威?」阿威的工棚里聚集著很多工友。 「對,他沒回來?」看不見人的孟曉陽有些遲疑。 「回是回來了,不過現(xiàn)在不在,他跟一個女人走了。」 「女人?什么女人?長什么樣子?去哪里了?」孟曉陽精神驟然緊張,一連 數(shù)問,讓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工人應接不暇。 「就……就女人唄,長什么樣子還真沒看清,不過應該很漂亮,那旗袍穿在 身上,那屁股,那大白腿,嘖嘖,把人魂都勾走了!」 另一個人笑著接口:「阿威可不就是被人把魂勾走了么,我連喊了他好幾聲 都沒應,一臉的死人相……誒,孟總,你怎么啦!」 孟曉陽腦子「嗡」的一下,險些摔倒,推開了扶著他的工人,失魂落魄地出 了工地。 怎么辦?那個東西也找上了阿威,那下一步是不是該尋上自己?亮亮已經(jīng)沒 了,如果我再有意外,林夢可怎么辦! 此后的幾天孟曉陽一直在心驚膽戰(zhàn)中度過,請了假在家照顧林夢,唯一讓他 安慰的是出院后的林夢情緒漸漸穩(wěn)定,似乎已經(jīng)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著實 讓孟曉陽松了一口氣。 連日的精神壓力下孟曉陽早已身心疲憊,心情略一放松便沉沉睡去,這一覺 睡得很沉,直到半夜他感覺到臉上一陣濕漉溫熱,才猛然睜開眼睛。 妻子林夢正捧著自己臉頰輕輕親吻,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中恍如星星般 閃亮,「夢夢,你怎么了?」 「曉陽,我愛你,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林夢一邊親吻一邊說道,還把柔 軟的舌頭伸入到孟曉陽的嘴里攪動。 孟曉陽回 應著妻子的熱吻,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彼此的 嘴唇。 「老夫老妻的,說這些話做什么,再說,是我害得……」孟曉陽心中的愧疚 無法用語言形容,如果不是他那夜燒了棺材,也許就沒有后續(xù)的事情。 纖細的食指擋在了孟曉陽唇前,林夢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解開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