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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收拾了,老劉, 弄桶汽油,把這棺材點了?!?/br> 「不能這么做!」老人突然爆發(fā),身邊幾個工人急忙將他攔住。 「他媽的老東西!」孟曉陽被嚇了一大跳,壓抑的怒火騰地?zé)似饋?,「馬 上燒!」 「孟哥,孟經(jīng)理,這事咱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箘傔€是有些糾結(jié)。 「考慮什么?耽誤工程進度,銀行貸款一天的利息就是多少,你我誰擔(dān)待得 起!」 「可是這事讓誰干啊,我的人都是農(nóng)村出來的,鄉(xiāng)下人講究多,忌諱也多… …」 孟曉陽不耐煩地一揮手,「我不管你這么多,你找不著人干,我就換個施工 隊,一句話,能不能行?」 這個損失劉剛承受不起,咬咬牙,「行!」 「阿威!阿威過來!」劉剛招呼正按著老人的一個大塊頭工人過來。 「經(jīng)理,什么事?」阿威跑過來問道。 「去領(lǐng)桶汽油,把那棺材燒了?!?/br> 阿威有些傻眼,「這我哪干得來!」 「怎么就干不來,上次那釘子戶,死賴著不搬,不是你小子用推土機硬推他 房子把他嚇出來的,活人房子都敢拆,死人的棺材反倒不敢燒了?」劉剛瞪起了 眼。 「是不敢啊,村里老人都說過,人死為大,再說燒棺材這事太缺德,還晦氣 ……」 「阿威是吧?你認(rèn)識我么?」孟曉陽插話進來。 「孟總我知道,您是大老板。」阿威連連點頭。 「別說這些了,去把這事辦了,這月給你開雙薪,還有這些錢給你沖晦氣的 。」孟曉陽從包里又取出一沓百元鈔票。 「真的?」阿威的眼睛頓時亮了。 在看到劉剛點頭,阿威對家里老人說的那些忌諱全都忘到了腦后,不就一口 破棺材么,烈士陵園都能給他鏟咯,一溜小跑弄來了汽油,潑在了坑里的棺材上 。 「你們不能這么做,你們會受到報應(yīng)的?。 估先说谋砬樽兊门でb獰,但 他如何掙得脫幾名建筑工人的攔阻。 隨著一根燃燒的火柴落入坑中,洶洶火焰頓時燒了起來,熱浪的炙烤讓周圍 人都退后了幾步。 「事都處理完了,你的工期可別耽擱了,到時候結(jié)不了款可別怪我。」 「孟哥你放心,保證按時完成?!箘偟吐曄職獾嘏阒Α?/br> 孟曉陽又囑咐了幾句,便準(zhǔn)備開車回家,忽然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花香 。 「怎么回事?你噴香水了?」 「沒有啊,我這一天渾身臭汗的,哪有時間噴那個。」劉剛抽了抽鼻子,「 真怪,剛才還沒有這味道?!?/br> 「好香啊,什么味兒?」 「好像是茉莉花,哪來的?」 「棺材!是棺材里的味道!」 隨著工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孟曉陽又回到了燃燒的土坑前,棺木在汽油的 助燃下燒得噼啪作響,那股茉莉花的香氣越來越濃郁。 「怎么回事,該不是棺材里藏了什么寶貝吧?」一個工人竊竊私語。 「藏個jiba寶貝,你想錢想瘋了,你還不如說里面藏了個茉莉花成精了呢! 」另一個同伴嘲笑起來。 幾個人還在說笑,那口燃燒的棺材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從棺內(nèi)直 沖到了半空中。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那道火光逐漸化成一個人影,在空中不斷扭曲掙扎, 隨之而來的似乎是一個女人的凄厲哭嚎。 這樣詭異恐怖的場景讓工地上的所有人都傻了眼,阿威更是被嚇得直接跪下 ,對著空中被火焰包圍的人影連連叩頭,念念有詞。 那道火光只持續(xù)了十幾秒鐘,隨即便「嘭」的一聲消失無蹤,再沒有半點聲 影,讓人錯愕得以為只是一場幻覺,只有坑里的棺木余燼還在繼續(xù)燃燒著。 劉剛面色慘白,哆哆嗦嗦地看向孟曉陽,「孟……孟哥,今兒這事有點邪啊 !」 孟曉陽的臉色同樣難看,突然想起什么,「那個老頭呢?」 可這個時候工地上已經(jīng)沒了老人的身影,那些工人一個個都說不清楚那老家 伙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經(jīng)過這件事,孟曉陽也沒心情再回家了,直接開車回了公司。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適才的怪異場景在腦中始終揮散不去,直到天亮,他 才昏昏沉沉地打了個盹。 「嗨,哥們,昨天在這里加班了一夜?不用這么拼命吧!」采購部的經(jīng)理田 小凡沒有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 從辦公桌上支起身子,孟曉陽故作輕松地開玩笑:「能怎么辦,咱們打工的 ,如果不努點力,怕是明天就被人掃地出門?!?/br> 「你也知道自己是打工的,咱們公司是趙家人當(dāng)家,你再拼命也沒用,悠著 點吧?!?/br> 他們所在的翔宇集團是典型的家族性企業(yè),由董事長趙翔宇一手創(chuàng)立,如今 老趙年老體衰,生意也大多是交給了他擔(dān)任總經(jīng)理的兒子打理,這位趙家二世祖 年紀(jì)雖不小,可工作能力實在一般,公司內(nèi)部有不少非議,田小凡是孟曉陽從大 學(xué)就開始的好友,二人私下間說話更沒那么多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