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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確實不能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梁建靜靜地坐著迎上炎燚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炎燚便大概的猜到了一點……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余光瞥了一下在他身邊的池洲。當然,他也不打算背著池洲問梁建。道:“你們離婚了嗎?”梁建沒想到炎燚會問得這么直白,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他道:“沒有?!?/br>炎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女演員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一絲意外,或者驚訝。反倒是覺得炎燚跟梁建的熟悉程度,讓他感到疑惑。可見,梁建跟小姨媽楊晴隱婚的事兒,她是知道。至少,她不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坐實了猜測,炎燚心里也就有底了。又問一句,“多久了?”梁建沉默一會兒,回答:“半年?!?/br>“半年……”炎燚小聲重復一遍,“企鵝年終盛典上,你們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沒看錯是嗎?”梁建眼中閃過片刻的茫然。炎燚卻也不等他慢慢回憶了,朝著女演員抬了下巴,“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女演員:“……???”炎燚沒理會他,又轉(zhuǎn)過來毫不客氣地示意了池洲,“你也可以出去了!”炎燚的敵意,從進門開始就絲毫不曾掩飾,女演員并不放心。她擔憂地看想梁建。梁建沒有過多言語,只眼神示意她放心。池洲向來是炎燚做什么他都沒有意見,他只會替他收拾爛攤子。所以炎燚說讓出去,他就知道炎燚要干什么了,毫不遲疑。等女演員慢慢吞吞的離開,他走在后邊兒,把門也帶上了。守在外邊兒。服務(wù)生根本沒走遠,他還在樓梯口。阮銘跟白叔一左一右,也沒上手,就盯著他。池洲他們出來的時候,服務(wù)生還怕人鬧事兒,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被阮銘及時地攔住了,并機靈道:“屋里人多,可能要加餐了吧,你去把菜單拿來。哦,還有,加一壺現(xiàn)煮的山楂水?!?/br>服務(wù)生懷疑,不過最后回望了一眼包間方向,還是動了……也就剛邁出幾步吧,房間里“乒乒乓乓”幾聲巨響。“怎么回事兒?”服務(wù)生腳步頓住,發(fā)現(xiàn)聲音越來越大,就察覺出不妙。趕緊呼叫經(jīng)理,詢問是否要報警。門被人從里打開了。一身戾氣的炎燚重新戴好了口罩走出來。白色的短袖上還濺了幾滴血。緊接著就傳來女演員尖利的驚呼。她瘋了一樣跑進去撲到梁建身邊。“是他打你的?他怎么能動手?”聲音顫抖,似乎是被嚇哭了。炎燚卻是一點兒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步子微頓。回頭道:“誰打他了?你看到誰動手了嗎?”都被請在門外,誰能看見?可人都倒地上了,不是他打的,難不成……女演員氣不過,摸了把眼淚打司機電話,怒道:“不是你,難不成他這樣是他自己撞的嗎?”炎燚帶著口罩,也看不清面色。只聽他涼薄道:“他就是自己撞的,覺得不可信,讓他自己再撞一次給你看看不就行了!”說罷,拉著池洲就走。剩下女演員和被打到蜷縮在地說不出話的梁建。“太欺負人了,他太欺負人了!”說著說著,哇一聲抱著梁建哭得無助……程成剛到,熄了火整好就看到一行人在停車場。宵夜是沒心情吃了,池洲便叫他去飯店聯(lián)系經(jīng)理,自己則先帶著炎燚上車。炎燚也不說話,摘下口罩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臉上和衣服上星星點點的紅格外明顯,正襯著他白到近乎透明的臉,整個人陰郁極了。池洲隱約也聽過他小姨媽楊晴跟梁建的事兒,當然也知道楊女士在炎燚這里的重要性。那是跟mama的角色一樣的。甚至有時候,關(guān)系會比跟mama還親密。可現(xiàn)在……池洲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安慰他的糟糕心情,先給郝正傾和白芍那邊微信聯(lián)系了一下。以防萬一,還是得讓他們做好準備,免得明天出什么新聞,大家措手不及。做完了這些,他去找了一包濕巾紙。也就在池洲給炎燚擦臉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江女士,電話打過來了。炎燚的手機也開始響。不用想,一定是郝正傾。炎燚沒心情接,他連眼皮都沒抬,池洲只好把他手機拿出來開了靜音。順便給江女士回復道:“沒事兒,別擔心。”郝正傾聯(lián)系不上炎燚就在微信上戳池洲,白芍也過來問監(jiān)控的事兒。池洲打字:飯店走廊上應該是有監(jiān)控,包間內(nèi)我看了,并沒有。池洲:我已經(jīng)讓程成去找經(jīng)理了,看能不能花得出去錢。池洲:一路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不過在這里不敢確定,電影城旁邊黃牛太多,狗仔也不少。池洲:那邊情況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看樣子,應該不算太重。郝正傾那頭剛開始對池洲還有點兒滿意,往后看,氣都要氣死了。什么叫不是太重了,到底要重到什么程度才算重?他噼里啪啦打著字,一邊又聯(lián)系白芍,是想靠著兩人圈中的人脈,盡量獲取第一手信息。起碼得先知道梁建那邊到底傷的怎么樣吧?池洲卻是一點兒也不見外地跟他們交代,想盡力把消息捂住。除了保護炎燚,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楊晴。不上新聞,媒體不去深挖,那么就可以當做是夫妻之間的事兒,給他們自己空間慢慢處理。也只有這樣,對楊晴的傷害才會盡可能的小一點。畢竟從今天之后,梁建就該知道瞞不住她了。池洲覺得,他要還是個男人,一定會主動跟楊晴坦白。郝正傾跟白芍雖然很頭疼,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可挽回,他們也只有面對。無奈道:“行吧,我們就先等程成……”退出微信界面,兩邊分工合作,誰都沒有放松警惕。一直到凌晨,程成將走廊視頻拿回來。白芍發(fā)短信道:“可以放心一會兒了?!?/br>池洲這才暫時性的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比較擔心的是炎老師。從回來之后,炎燚就不說一句話,任池洲怎么哄怎么安慰。他懷疑炎老師現(xiàn)在可能是把自己困在那個牛角尖里出不來了?,F(xiàn)在他一門心思都在想,該怎么把人掰回來……事實證明,他真的很失敗。因為經(jīng)過了一整夜,炎老師并沒見好。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