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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動了動喊:“季......”季斐身子一僵,像是很不想聽他說話般搶先開口,居高臨下地看過來。語氣像夾著雪粒,刺骨般的低冷:“你不要叫我季總了,就像小時候一樣,叫我季玉吧?!?/br>說完之后便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給許琛留下“嘭”的關門聲響和空蕩蕩的房間。所有的事情忽然都完整了,那些曖昧混亂的畫面一一在眼前重現。他跌坐在床沿邊喘氣,腦中心中都像被潑了一層又一層的膠水,粘稠到快沒辦法思考。想想他從昨晚到今早都說了什么屁話吧,那是人能說出來的話么?還有季斐最后的那句話,這人肯定是想起他了吧......到底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是因為昨天他的話么?還是更早?可如果是更早,為什么他沒有疏遠自己,還對自己這么好?可他明明沒有喝酒,為什么明明記得自己還要接吻?怎么就突然到了這一步了?季斐現在走了,那之后.......許琛太陽xue突突直跳,正面朝下把自己摔進被子里,眼睛閉著鼻子發(fā)酸,像有一萬斤重物堵在心口,堵得他喘不過氣來。必須戒酒!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啊......—“卡——”徐曉東舉著喇叭喊:“這條過了!大家休息收拾一下,我們轉換場景去拍下一條!”許琛下戲回到位置上,急急忙忙地從包里掏手機解鎖屏幕。消息欄里有推送的新聞,有APP更新通知,淘寶紅包活動,什么都有,就是沒有他想要的信息。化妝師助理小丁走過來給他一些簡單的補妝,看他捏著手機滿臉失望的樣子,揶揄打趣道:“許哥你這一天天的在等什么消息啊。”許琛下意識蓋上手機,沒回過神地“啊”一聲。小丁喏了喏嘴:“你都連續(xù)一星期這樣了,一下戲就抱著手機,望眼欲穿的。”“.......是嗎?”許琛干巴巴地“哈哈”兩聲,心卻越來越沉,簡直是落到幾萬里的海平面以下了。是啊,都一個星期了。季斐自那天酒店一別之后,整個人仿佛消失了一樣。往常里雖然工作也忙,但是他總是會時不時地發(fā)一兩條信息過來,可能是明天的天氣,可能是他某天的行程,還有家里那只胖乎乎的橘貓。可是現在這些閑聊似的消息全不見了。許琛手指按在季斐的頭像上,頓了半天,最后還是按黑了屏幕。也許對方出差去忙了.....而且不是他自己說的,需要時間想一想么?可是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許琛發(fā)現自己真的想不清楚。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可是這一回的沖動卻幾乎要撕扯開他的防線。季斐吻他,是不是也有幾分動心的意思?這份動心能夠長久嗎?二十五歲了,事業(yè)才剛剛起步,許琛早已經過了能夠瞎折騰的年紀。而季斐呢,兩人之間的過去,身份,地位,家庭,樁樁件件橫亙在中間,又豈是這么簡簡單單就能翻越過去的.......喜歡和退縮在不斷拉扯著許琛的神經,還有過去的那些記憶,一層層壓下來,在這個無聲的黑夜里,幾乎要逼得他無法呼吸。他一個翻身坐起來,鞋子也沒穿,赤著腳推開窗,他想他需要一點新鮮空氣。許琛的視線漫無目的地游移著,可在不經意間瞥過樓下的路燈時,卻再也無法挪動分毫。路燈旁站著一個高挺的男人,孤身站在秋天的深夜里,站在馬路的對面,正眺望著這個方向。許琛看見白色的煙圈從他薄薄的唇中吐出,攀著俊逸的面容而上,又輕飄飄地四散在空氣中。第58章第五十八章許琛像是腳踩在刀尖上似的,一瞬間動彈不得,可那顆沉寂了快一周的心在此刻又重新活躍起來,像干涸的泉眼注入了水,“砰砰砰”地跳得他頭皮發(fā)麻。沒有絲毫的預期和準備,在酒店二樓的窗臺前,他居然看見了季斐。季斐也看見了他,微抬著頭,兩指夾著煙又吸了一口,而后取下來,煙霧緩緩撫過他的眉眼發(fā)梢,指尖猩紅火光忽明忽滅。立體的五官被昏暗的燈光襯得更加深邃,目光幽而冷,讓人難辨喜怒。許琛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季斐,冰冷卻又帶有強大的侵略性,這種張力十足的反差,性感,未知,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只一眼,就能讓人墜落進去。他微微張了嘴想說話,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只覺得現在必須得說些什么。可一個“你”的音節(jié)才剛冒出來,忽然被淹沒在了一陣“吭隆隆”的聲音里。裝著貨物的高大卡車開過,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視線,可等許琛再次望過去的時候,下面的星點火光已經不見了,季斐也不見了。許琛微愣,一瞬間巨大的心慌吞噬了他,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跑下樓去了。穿著短袖和運動短褲,沒顧及形象地,踩著拖鞋就直接跑下去了。深夜的街道里,很安靜,只有零星的窗戶還在亮著燈,許琛腳下一步沒停,直接拐到了酒店后街,有些茫然地邊往前走邊四處張望著。就在這時候,身體忽地撞上一道堅實的胸膛,手臂也被猛地一下握住。“怎么穿這么少?!奔眷车皖^看他,終究還是抑不住地軟了口氣。許琛有些錯愕,他沒想到一個星期沒見,對方開口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有些無所適從:“剛洗完澡,挺熱?!?/br>“凌晨兩點洗澡么?”季斐不留情面地拆穿他。“.......”許琛抿了抿嘴,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季斐低聲反問:“你為什么會下來?”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許琛的心口滿得都快要炸了,季斐的答案可能不清楚,但他自己的答案卻是呼之欲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站在懸崖邊的瘋子,凌空一腳已經踏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