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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的語氣說話。楚昀心頭一動,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問:“為何在那山洞中時,你毫不反抗,任由縹緲宗弟子將你抓?。俊?/br>文封怔了一下。楚昀道:“你身為宗主,梓墨不過是副宗主。按理說,你若動用派內(nèi)聲望,在弟子面前反將我們一軍是不難的。”文封沒有回答,卻悄然閉上了眼睛。楚昀又道:“縹緲宗太奇怪了。掌管門派的宗主這么輕易便被扳倒,軟禁于此,可派中弟子并未有人懷疑。文封,你掌管門派多年,半點心腹都沒給自己留下么?”文封依舊沒有回應(yīng),但楚昀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文封被軟禁在冬雅居,徐梓墨給門派弟子的解釋是,宗主在對付魔修時受傷,須得靜養(yǎng)。而后,他便將派內(nèi)一切事務(wù)順利接手。從始至終,沒有半分阻礙。這得益于文封在掌管門派時,從未隱瞞徐梓墨任何事情。可以說,他經(jīng)手的每一件事,都問過徐梓墨的意見。他教導(dǎo)培養(yǎng)的每一名弟子,也都受過徐梓墨的教誨。徐梓墨表面是副宗主,實際樣樣插手,地位與宗主無異。這并非他的意愿,而是文封刻意為之。所以當(dāng)文封無法再管理門派后,徐梓墨根本不需交接,立即便能坐上代理宗主之位。可這又是為什么呢?如果他當(dāng)真為奪烏邪劍機關(guān)算盡,為何一點退路都沒給自己留下?楚昀想清了結(jié)果,卻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他還想多問,可文封已經(jīng)重新將那烏木握在手里,細細打磨雕刻起來。楚昀盯著案上那只已經(jīng)打磨完畢的木腿,半晌,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邊,他轉(zhuǎn)頭道:“這玄烏木雖輕便,卻不如瓊桐木堅固,你沒想過為他換一種么?”文封動作稍頓,抬頭朝楚昀揚起個溫吞和煦的笑,一如當(dāng)年在落華山時的模樣:“多謝楚師兄提醒,不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楚昀不再多言,轉(zhuǎn)頭離開了冬雅居。院落外,簫風(fēng)臨已在那里等候許久。見楚昀朝他走來,冷峭面上帶出幾分春雪消融的暖意:“如何了?”楚昀搖頭:“嘴硬著呢,小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是個倔脾氣?!?/br>“你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多了?!币粋€聲音從旁側(cè)傳來,接著便是輪椅碾過泥土的響動。徐梓墨緩緩搖至幾人身前,眸光在那不遠處的院落停了一瞬便很快移開。他這小動作瞞不過在場任何人,簫風(fēng)臨懶得多言,楚昀卻忽然道:“這幾日,你沒去看過他嗎?”徐梓墨像是心事被戳穿似的,倉惶地躲開目光,梗著脖子道:“宗內(nèi)事務(wù)繁忙,顧不上?!?/br>楚昀在心里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什么,只是道:“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他不愿說,我無法多問,但你,總是不同的?!?/br>徐梓墨隱約覺得楚昀話中有話,還想多問,但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偏頭瞧著那人的側(cè)臉,總覺得楚昀這次醒來之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樣了,卻也說不上來。他左右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立即念起了來此的初衷:“魔修已在外結(jié)陣兩日有余,我們打是不打?”楚昀不假思索:“不打?!?/br>徐梓墨心有顧慮:“可就算我們不打,也難保外面的人不會按耐不住性子?!?/br>“我的意思是,暫時不打?!背赖?,“避戰(zhàn)迂回,至少再多拖他們?nèi)鞎r間,能做到嗎?”徐梓墨思索片刻,應(yīng)道:“能。”簫風(fēng)臨疑惑道:“你要做什么?”楚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卻透出幾分冷意:“不是說魔域圣主歸來了么?我就回來給他看?!?/br>※※※※※※※※※※※※※※※※※※※※不要擔(dān)心,he是肯定會he的,別忘了我很早就劇透過師兄的身體會回來噠,雖然不是現(xiàn)在~前方師兄耍帥搞事預(yù)警~第84章故地重游夜空朗月如水,嶺南冬日少雪,但依舊冷得徹骨。陰冷的夜風(fēng)吹拂在瑟瑟林間,仿若某種野獸呼嚎。幾名魔修圍坐在一處篝火旁,時不時望向不遠處的崇山峻嶺,神情未敢松懈。不多時,一隊人從后方步來。“還是沒動靜?”后來那隊伍中,有人問。“可不是,一群縮頭烏龜?!斌艋鹋缘哪拚酒鹕恚恍嫉剡艘豢?,又不解道,“也不知那位大人為何遲遲不肯下令讓我們出手,就這么等著,得等到什么時候去?”有人搖頭嘆息:“那位大人的意思,怎么能是我們這等小人物可揣摩的。安心等著吧。”說罷,那新來的一隊人輪換了原先那幾名魔修,在篝火旁盤腿坐下。被輪換下來的那幾人正欲離開,忽覺不遠處的林中傳來些許響動。“什么聲音?”幾人均是一驚,屏息看去。林間悉悉索索聲音響了一會兒,一只油光水滑的紅毛狐貍從林中噌的一聲竄出,像是受了驚嚇,飛快從幾人腳邊掠過,揚長而去,揚起些許落葉塵土。幾人見狀,都道在此地看守太久,精神緊繃,連是人是狐都分不清。不過也并未在意,轉(zhuǎn)頭回了篝火通明的營地。那只紅狐在林間靈活的奔跑著,不多時便跑出了叢林,在山腳下的一片空地駐足。它抖了抖身上沾染的落葉,兩片依偎的樹葉緩緩飄落在地上,清亮白光一閃,顯出兩個高挑的人形來。紅狐喉嚨發(fā)出些許嗚咽之聲,在其中一名稍矮的男子腳邊親昵地蹭了蹭,一條尾巴在身后瘋狂的搖晃。“謝謝你啊?!背缽澭嗔巳嗉t狐毛茸茸的腦袋,紅狐嗚嗚兩聲,兩只前爪攀起楚昀的腿,大著膽子一路攀援,圍脖似的纏在了楚昀的肩背上,還伸出舌頭在他的側(cè)臉舔了舔。隨后,一人一狐便都感覺到了來自身旁的一道冰冷的目光。楚昀心頭一抖,將那渾然不知危機將至的紅狐從自己身上拽下去,認真道:“回去吧,我們要走了?!?/br>紅狐眨巴著眼睛,委屈地低鳴一聲,卻也不得不遵循楚昀的命令,三步一回頭地朝來時路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那黑暗的樹林中。脖頸間暖烘烘的觸感消失,楚昀頗有些遺憾地嘆息一聲,便覺有一只手將他拖拽過去。還未等他掙扎,便已被一個熟悉的氣息抱了滿懷。隨后,一個玩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若喜歡,改日為你獵幾只狐貍,做個襖子?!?/br>楚昀:“……”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劣了?那人修長的手臂把他完全禁錮在懷里,楚昀掙動一下沒掙開,沒脾氣道:“一只狐貍的醋你也吃?”簫風(fēng)臨摟緊了他,執(zhí)拗道:“那狐貍神識已開,是為妖?!?/br>妖懂七情,通六欲,與人無異。“那它現(xiàn)在也只是只狐貍?!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