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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一往無前地沖上前去。弟子們赤手空拳,打得毫無章法,他們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怕死。大殿上一時刀光血影,除了重傷無力行走的徐梓墨與文封外,還有一人沒有動。“住手。”可大殿上混亂不堪,那聲音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人聽見。葉寒聲強(qiáng)行催動了幾分靈力,大喝道:“住手!”厲千機(jī)眉頭一揚(yáng),稍稍抬起手:“停?!?/br>魔軍立即聽令,收刀入鞘,重新站立兩側(cè)。徐梓墨似乎察覺他想說什么,厲聲質(zhì)問:“葉寒聲,你要做什么?”葉寒聲轉(zhuǎn)頭看他:“徐師兄,抱歉,但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彼白吡藘刹剑ь^目視厲千機(jī):“要是我告訴你怎么找到楚昀,你可以放了我們嗎?”厲千機(jī)嘴角浮現(xiàn)一絲淺笑:“當(dāng)然,本座說話算話。”“葉寒聲!”葉寒聲道:“落華山南麓楓林內(nèi),有楚師兄豢養(yǎng)的五只海東青。現(xiàn)在,只有它們能找到楚師兄的下落?!?/br>“我憑什么相信你?”葉寒聲繼續(xù)道:“很早以前,楚師兄便與我言明,若有朝一日落華山遇到危險,而他又不在師門,便以海東青傳信于他。天涯海北,只要他還活在世上,海東青都會找到他。這件事,不止我知道,徐師兄也是知曉的?!?/br>“是這樣么?”厲千機(jī)看向徐梓墨。徐梓墨正欲開口,卻被懷中的文封悄然拉住了衣袖。文封微不可察地朝他搖了搖頭,徐梓墨低下頭,頹然仰倒在石柱上,默然不語。厲千機(jī)思索片刻,笑道:“也好?!彼愿郎砼缘娜耍跋劝堰@些人押下去,派人去楓林把那幾只海東青放出去,給楚昀傳個信,就說落華山現(xiàn)在已落到我手里,讓他立即來落華山,將烏邪獸骨獻(xiàn)給我。”站在厲千機(jī)身旁那人一襲黑衣,面上覆蓋詭譎魔紋,正是魔域護(hù)法溫鄔。溫鄔沒有回應(yīng),似在思索著什么。厲千機(jī)回眸道:“怎么?”溫鄔道:“回圣主,那楚昀詭計多端,若他一直拖延時間,未免旁生枝節(jié)?!?/br>“這好辦?!眳柷C(jī)道,“再告訴楚昀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每個時辰會殺五人,直到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止?!?/br>“你——”葉寒聲臉色一變。厲千機(jī)道:“不必著急,我會把你留到最后。誰讓,這主意是你出的呢?”落華山弟子被重新押下去,厲千機(jī)又吩咐溫鄔:“昭告天下,魔域今日突襲落華山只為私怨,于中原正道并不相干。若有人要幫助落華山,便是與我魔域?yàn)閿?,我厲千機(jī)定不輕饒。”“是?!睖剜w應(yīng)道,轉(zhuǎn)頭去辦。厲千機(jī)靠在椅背上,緩緩勾起了嘴角。后山禁地被作為暫時看押落華山弟子的禁牢。幾名弟子被押回禁地內(nèi),魔修離開,葉寒聲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徐梓墨拉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冷聲道:“你為什么要——”葉寒聲道:“徐師兄,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看看文封的傷勢……”“葉寒聲!”徐梓墨目眥欲裂,“楚師兄往日待你不薄,可你竟然出賣他?!?/br>“江……徐師兄……”文封的聲音微弱響起,他勉力支起身體,道,“我明白葉師兄的意思……事到如今除了楚師兄,沒人救得了我們了……”“我寧可死——”“那你要帶著落華山剩下的弟子一起去死嗎?”葉寒聲打斷他,“徐師兄,三大長老都已身隕,今日若連你我都死在大殿上,落華山就完了。楚師兄修為高深,更何況,他還有烏邪獸骨在手。若有他在,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你難道就不想替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不想為決徽長老報仇么?”徐梓墨愣住了,他停頓許久,身形忽地踉蹌一下,放開了葉寒聲。山洞里一時寂靜,幾名弟子手忙腳亂幫文封包扎傷勢,更多的人背靠巖壁坐下,臉上盡是頹然絕望之色。幫文封包扎傷口的一名年幼弟子遲疑許久,弱聲問:“可是,楚師兄真的會來嗎……”文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他會來的?!?/br>沒過多久,幾只雄鷹穿破落華山外的結(jié)界,展翅朝天邊飛去。可它們剛離開落華山地界,幾只箭突然從暗處射出,直刺入海東青心口。海東青哀嚎一聲,從天空滾落,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幽谷之中。唯有一只海東青幸免于難,騰空飛遠(yuǎn)。片刻后,溫鄔從暗處走出。他的目光始終追隨那只海東青離開的方向,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方才朝身旁之人吩咐道:“派個人盯著這只小家伙,找到楚昀,但別讓楚昀見到它?!?/br>“護(hù)法大人,您這是……”他身旁那人開口問。溫鄔道:“咱們那位少主此時多半也在楚昀身邊,找到楚昀便也找到了他。你們說,若他知道落華山有難,會如何呢?”※※※※※※※※※※※※※※※※※※※※小昀和阿臨都沒有上線的一章,想他們。——————這幾天真的太忙了抱歉w今天開始可以恢復(fù)日更啦~第74章回山救援小院內(nèi),紅袖端著剛煎好的湯藥敲響了楚昀的門。“進(jìn)來?!遍T內(nèi)傳出回應(yīng),紅袖推門走入。楚昀閉目盤膝坐于床榻上,周身光華四溢,正在練功。紅袖在一旁安靜等候片刻,楚昀周身光華褪去,睜開眼。紅袖道:“公子,該喝藥了?!?/br>楚昀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湯藥,沒說什么,伸手接過一飲而盡。紅袖就要退下,楚昀突然叫住她:“紅袖?!?/br>紅袖回眸:“公子還有事?”楚昀思索片刻,才慢悠悠道:“你看我這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這藥,是不是可以不用吃了?”紅袖眉頭稍皺,低聲道:“公子前些年身體受損得厲害,是靠著烏邪獸骨的力量才勉強(qiáng)得以支撐。如今沒了獸骨,公子身體自然大不如從前。這藥都是替公子調(diào)理身體的,公子要是不喝……”“我知道你是好意,”楚昀道,“可我是修道之人,哪有總靠藥石過活的。這樣,我往日勤奮些,好好練功,你就別再給我費(fèi)心煎藥了?!?/br>紅袖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么:“公子……是出了什么事嗎?”楚昀矢口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br>紅袖將信將疑,在屋內(nèi)掃視一周,目光落在了窗前的一枝梨花上。她笑了笑,問:“公子這梨花是何處尋來的?”楚昀隨口答道:“昨天路邊遇到的?!?/br>紅袖笑道:“且不說我們在此住了好幾月,紅袖從未見過梨樹。更何況,梨樹喜溫,開花對氣候要求更高,如今剛剛?cè)氪?,天還寒得很,哪里來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