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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樣,他思忖片刻,壓低聲問:“接下來該如何?”紅袖道:“打開那暗室的密匙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上,不過,我們還需想辦法避開看守?!?/br>這藏書閣外有人把守,要悄無聲息進去是絕無可能??扇羰欠诺沽诉@兩人,此地來往弟子較多,肯定會發(fā)現(xiàn)藏書閣無人看守,難免引起警覺。楚昀思索一下,正欲出手,卻見紅袖道了一句“在此等我”,便快步踏了出去。看守藏書閣的那兩名弟子只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便對上了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眸。那兩人正要呼喊,卻見紅袖眼中閃過一道紅光。眼前那兩人眼中的光逐漸黯淡下去,變得茫然無神。紅袖垂下眼眸,似是松了一口氣。楚昀走出來:“南疆失傳已久的媚術(shù)??床怀鰜恚氵€精通此道?!?/br>紅袖搖了搖頭,道:“不敢說是精通,只是會些皮毛而已。走吧,我估計控制不了他們多久?!?/br>她說完,轉(zhuǎn)頭推門進入了藏書閣。在她身后,楚昀緩緩斂去笑意,眼中露出一絲疑色。二人步入藏書閣。藏書閣內(nèi),素雅清凈,淡淡檀香縈繞不去。數(shù)列高至頂端的書架依次排開,各類書籍規(guī)整擺放其中,儼然有序。藏書閣的正前方,有一方木案。木案上一尊香爐正裊裊吐著輕煙,木案后方的墻面上,則掛著一幅尋常的山水圖。紅袖走到木案旁坐下,她不疾不徐地揭開香爐蓋,隨后,衣袖一抖,從中落出一個小巧精致的布包。那布包中,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紅袖傾倒瓶身,某種無色無味的液體緩緩流入香爐中,侵染了爐中的香料。楚昀靜靜看著紅袖做完這些,等她重新蓋上香爐時,原本清幽的檀香氣卻已經(jīng)聞不見了。片刻后,紅袖突然回眸。楚昀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木案后方那幅山水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張空白的畫紙懸掛在墻面上。她起身,道了句“與我來”,便竟直直踏入了畫卷當(dāng)中。楚昀這才了然,原來那暗室竟藏在了這畫卷中。方才紅袖往香爐中傾倒的東西,應(yīng)該便是她口中所言的密匙了。縹緲宗素來是眾多仙門中最神秘的一家,就連楚昀對其了解也并不太多,這次前來一探,果真不同凡響。楚昀不再耽擱,跟隨著紅袖踏入了那畫卷中。二人進入后,暗室墻面上的燭臺自動燃起,火光跳動著,照亮了內(nèi)部的光景。暗室的四面墻上,百寶格覆蓋了整面墻壁,在幽幽火光中,看得不甚真切。格中存放著各式各樣的物件,或書籍卷軸,或法器珍寶,擺放井然有序。紅袖朝前走了幾步,卻發(fā)覺身邊之人沒有跟上來。她回過頭,楚昀依舊站在暗室的入口處。“怎么?”楚昀道:“都到了這里,你還不愿告訴我,究竟想做什么嗎?”紅袖沒有答話。她不自然地笑了笑,目光卻掃向了墻面上的百寶格:“這里存放著縹緲宗最珍貴和隱秘的至寶卷軸,我既然肯帶楚師兄來這里,必然對師兄并無惡意。師兄找你要的東西,我找我要的,不是正好么?”“你身為縹緲宗掌門弟子,就算師門冤枉了你,你也不該就這樣將一個外人引入你派中禁地。你的目的,應(yīng)當(dāng)沒有你所說的這么簡單吧?!背莱白吡藘刹?,輕巧從她手中奪過先前用來打開暗室大門的玉瓶,而紅袖也并未阻攔。他將那玉瓶舉起來,瓶底以篆體刻著一個“澤”字。楚昀道,“這東西是清澤長老的,他究竟被何人所害?”紅袖垂下頭,沒有答話。楚昀道:“要是我沒猜錯,毒害清澤長老的人就是你。你給他下毒,從他手中奪得這密匙,就是為了這暗室中的某樣?xùn)|西??上氵€沒來得及被下手,便被發(fā)覺,只能慌忙逃走,卻陰差陽錯被我所救??晌也幻靼祝谀愕挠媱澙铮矣炙闶鞘裁??你修為不低,就算沒有我,單憑你自己,潛入個藏書閣也是綽綽有余。說吧,你故意引我來這里,是想做什么?”紅袖道:“楚師兄所料不錯,我的確是為了這暗室中的某樣?xùn)|西?!?/br>她說著,也不知敲擊了何處,他們面前的百寶格從兩側(cè)分開,露出一方暗格。那暗格中,安靜躺著一本書卷。楚昀問:“這是什么?”“無量書?!奔t袖回答。“無量書?傳聞中,能夠凈化鎮(zhèn)壓一切靈體邪神的無量書?”楚昀道,“我還以為無量書失蹤了許多年,沒想到竟然存放在了縹緲宗……”紅袖搖搖頭:“這本無量書,只是殘卷而已。”她解釋道:“數(shù)百年前,九霄魔域曾大舉進犯中原。當(dāng)時,無數(shù)修真大能攜手,使用神器無量書,鎮(zhèn)壓凈化了當(dāng)時的魔域之主,并將所有魔物驅(qū)逐入魔域,永世不讓他們再離開。從那之后,無量書便因力量消耗過大而損毀,剩下的小半卷殘頁。”“縹緲宗先祖偶然得到那半卷無量書,以秘法將其修復(fù)。只是,修復(fù)后的無量書,力量也已經(jīng)不復(fù)往昔,現(xiàn)如今,不過是一件尋常的鎮(zhèn)壓邪靈法器罷了?!?/br>楚昀問:“你偷這個,想做什么?”紅袖道:“楚師兄可知道,我?guī)煾?,也就是縹緲宗宗主清煥長老,兩年前因重病臥床不起,從那之后,一直是清澤師叔暫代派中事務(wù)。”“有所耳聞。”紅袖道:“我?guī)煾笡]有重病,是清澤師叔,害他被魔氣所侵。”“這——”“師父這些年,時醒時睡,意識不清。直到不久前,癥狀才有所緩和。我也是那時,才從師父口中得知此事。”紅袖道,“三年前,清澤師叔已九霄魔域動蕩唯有,騙我?guī)煾盖叭ヌ讲?,而后,便暗算于他。隨后,清澤師叔接手縹緲宗事務(wù),并吩咐弟子不許聲張,只以藥物控制師父的魔性,直到現(xiàn)在?!?/br>楚昀道:“所以,你給清澤長老下毒,偷盜無量書,是為了救你師父?”“清澤師叔掌控門派這些年,發(fā)展羽翼,派中弟子都對他深信不疑。我人微言輕,只能想到借用無量書。若能以無量書凈化師父的魔性,便可使一切真相大白?!?/br>楚昀沉默不語。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縹緲宗的內(nèi)部紛爭,他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自身難保,本不該牽扯進去??赡撬@一趟誤打誤撞,竟在縹緲宗遇到了無量書。若無量書能夠鎮(zhèn)壓魔性,是否也能鎮(zhèn)壓住烏邪獸骨的邪力呢?想到這里,楚昀道:“你帶我來這里,就不怕我強搶無量書么?”“怕??沙酥?,我別無他法?!奔t袖單膝落地,跪在楚昀面前,“楚師兄,我修為有限,就算得到了無量書,也無法催動。我一直相信你的為人,我也相信你叛離落華山之事,一定另有隱情。紅袖如今已經(jīng)犯下大過,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