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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guī)煾溉ツ膬毫???/br>孟景晨道:“霽華君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去了哪里。你以為誰都是你啊,敢去過問霽華君的去處。”“這倒也是。”楚昀道,“等他回來我自己問他。對了,白芨被關(guān)在何處?”“你想去見白芨?晚了?!泵暇俺康?。“何意?”孟景晨解釋道:“今晨一早,洛師兄便帶著幾名弟子將那姓白的押解回天岳門。這個時辰,你就是御劍去追,怕也是追不上了?!?/br>“走了?”楚昀一驚,“我?guī)煾竿饬???/br>孟景晨道:“就是霽華君吩咐的。說是擔(dān)心節(jié)外生枝,讓洛師兄先將人帶回去,等候發(fā)落。霽華君說,那些人派九兒來暗殺失敗,定會有后續(xù)的動作,先將人帶回天岳門,免得再出什么亂子。”楚昀斂眸不答。孟景晨停頓一下,試探道:“說起來,九兒當(dāng)真是你jiejie?”“是啊?!背榔沉艘谎鬯纳袂椋揶淼?,“怎么,想打她的主意?”孟景晨立即反駁:“誰想打她的主意了。”楚昀斜眼看他:“那你怎么不跟著洛師兄回去?”孟景晨義正言辭:“我還不是擔(dān)心烏邪劍落入敵手,這與九兒師妹有什么關(guān)系?!彼D了頓,話頭一轉(zhuǎn),“說起來,我先前真是沒想到九兒竟是你的jiejie。你說,她這么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怎么就帶出了你這么個不著四六、一點不讓人省心的弟弟來。”“說誰呢你?!背腊琢怂谎?,煞有其事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說我壞話,我就讓我姐永遠(yuǎn)不理你。你信不信?”“別別別,我錯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孟景晨連忙討?zhàn)?,他遲疑一下,又道,“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問問,九兒她對晚上的燈會感不感興趣。”“燈會?”孟景晨道:“為期三日的花燈節(jié),昨日就開始了。但昨天你一直高燒不退,我們誰都沒這個興致。既然你現(xiàn)在醒了,我就想……”楚昀挑眉:“想約我姐出去玩?”孟景晨點點頭,一抹詭異的紅暈從脖子爬上臉頰。楚昀想了想,道:“這好辦,我回頭問問她去。我這會兒還有事要辦,你趕緊讓開?!?/br>孟景晨正要點頭答謝,聽見楚昀后面這句話,立即閃身攔在他面前:“不行,你不能出去。霽華君吩咐了,讓你就在屋子里乖乖等著,不能亂跑?!?/br>楚昀皺著眉威脅道:“你還想不想約九兒出去了?”孟景晨道:“那也不成,霽華君要是知道我沒看住你,非得狠狠罰我不可。我才不敢招惹他。”楚昀道:“那你就敢招惹我了?”他話音剛落,一根紅繩從袖中竄出,把孟景晨捆得個結(jié)結(jié)實實。孟景晨喝道:“晏清你——”楚昀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孟景晨的肩膀,笑道:“乖啊孟小胖,等我出了門就給你解開。對了,要約小姑娘出去玩呢,最好自己親自去邀。拿出點誠意來,假托他人可不好。記住了?”“嗯,記住——不是,你這混蛋,快給我解開!”孟景晨怒斥一聲,楚昀聳聳肩,不理會他的叫喊,轉(zhuǎn)頭往外走??伤€沒等他走出門,便一個沒留意,迎面撞上個人。楚昀“哎喲”一聲,被人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氣息一下將他包裹,楚昀摸了摸鼻子,抬頭訕笑道:“師父,你回來啦?!?/br>“又在胡鬧什么?”簫風(fēng)臨垂眸問。“沒胡鬧,我正要找你去呢?!背烙懞玫匦α诵Γ瑝|腳湊到他耳旁,輕聲道,“醒來看不到你,想你了。”簫風(fēng)臨神情一滯,不自在地轉(zhuǎn)開目光:“回去再說?!?/br>他拉過楚昀的手腕往回走,還未及踏進(jìn)院落,便看見被楚昀捆在一旁的孟景晨。簫風(fēng)臨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微動,赤羽自動松開,回到楚昀袖中。孟景晨重獲自由,朝簫風(fēng)臨行了一禮:“見過霽華君?!?/br>“先下去吧?!焙嶏L(fēng)臨點點頭,目不斜視地拉著楚昀進(jìn)了屋。楚昀在桌邊坐下,倒上兩杯茶,遞了一杯給簫風(fēng)臨,道:“洛輕舟他們帶走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白芨吧?”他這話并不是問話。簫風(fēng)臨在他身旁坐下,如實道:“是假身?!?/br>楚昀恍然:“這倒也好,省得天岳門那邊又出什么岔子。對了,你把白芨弄哪兒去了?”“一處安全之所?!焙嶏L(fēng)臨回答。楚昀輕聲笑笑,也不再多問,轉(zhuǎn)移話題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天岳門還是要繼續(xù)追查烏邪劍的下落,就算不是如此,那幕后指揮九兒與白芨盜劍之人,我們也必須抓到不可?!?/br>“不急?!焙嶏L(fēng)臨道,“你先養(yǎng)好傷?!?/br>楚昀笑道:“看樣子,你已經(jīng)有計劃了?”簫風(fēng)臨用手指把玩著杯沿,低聲道,“那人之所以會派九兒前來刺殺,便是擔(dān)心白芨透露出他的身份。在這件事情上,他比我們更著急。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好?!?/br>楚昀道:“所以你才派弟子帶‘白芨’回天岳門。那人不敢讓白芨落入天岳門之手,定會從中阻攔,露出馬腳?!?/br>簫風(fēng)臨道:“是?!?/br>楚昀斂下眼眸:“可這樣一來,那幾名押解白芨的天岳門弟子,可都成了誘出幕后之人的誘餌了。真是想不到,堂堂正道之首霽華君,坑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不愧是我教出來的?!?/br>簫風(fēng)臨搖頭道:“我并未隱瞞他們真實目的。”他早在出發(fā)之前,便將此行的目的告知洛輕舟。洛輕舟身為天岳門大弟子,雖偶爾多疑,但也只有他的修為和實力,能夠擔(dān)此重任。簫風(fēng)臨停頓一下,補充道,“不過,他們不知白芨是假。”楚昀敏銳地從他的話中意識到了什么,便聽簫風(fēng)臨又道:“一旦路途有人阻攔,橫生變故,無論那變故是什么,‘白芨’都會在這其中意外身隕。只有他死了,才能斷絕這條線索?!?/br>“可萬一那人不來劫囚……”簫風(fēng)臨抬頭看了他一眼,楚昀立即明白過來。他笑了笑,道:“瞧我這腦子,險些忘了還有個無妄閣。就算那人不來,你應(yīng)當(dāng)也已經(jīng)在沿途安排好了伏兵。殺人越貨,不正是你們無妄閣最擅長的么?”簫風(fēng)臨:“……”“那只是傳言。”簫風(fēng)臨一本正經(jīng)解釋道,“無妄閣只買賣消息,□□解難,從不輕易做傷人害命之事?!?/br>楚昀支著下巴,不以為意:“我開玩笑呢,閣主大人著什么急。”他伸手勾起那人胸前一縷長發(fā),用指尖隨意把玩著,別有深意問:“這才一夜過去,就布置了如此萬全之策,這應(yīng)當(dāng)不是你臨時起意的吧?!?/br>簫風(fēng)臨道:“天岳門那邊,總歸要有個交代?!?/br>“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