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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离S口開始胡言。他這話剛出,立即又想起了先前在簫風臨面前的那副模樣,莫名多了幾分羞恥之感。簫風臨心事重重,因此并未注意到楚昀尷尬的。楚昀偏頭瞧著他的模樣,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思亂想。先前他毒發(fā)的時候,雖然神志不清,但也聽見了簫風臨在門外對他說的那一席話。結(jié)合這段時間看來,他幾乎可以確定簫風臨對他并非無意,可是……這人的態(tài)度實在太不對勁。簫風臨表面在他面前百依百順,但只要當楚昀想要更進一步時,這人便馬上退縮回去,變得疏離又冷淡。他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楚昀支著下巴,目光在簫風臨身上巡了一圈。他性子向來直接,雖然心性豁達,但認定了的事情,卻也從未退縮過。不管這人是患得患失也好,還是另有隱情也罷,他都不能任由事態(tài)這樣發(fā)展下去。楚昀頗為破罐破摔般的想明白了這一層,暗暗下定了決心??删驮谒_口對簫風臨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靈蝶撲騰翅膀的響動。楚昀稍愣一下,只見簫風臨抬手一揮,一只赤色靈蝶便飛入了他們屋子里。“是紅袖?”楚昀開口,卻并不是疑問的語氣。前世,紅袖跟在他身邊多年,這丫頭的術(shù)法,他清楚得很。不過,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傳信到他們的住處,這丫頭也不怕簫風臨還沒與他坦白,反倒被她這靈蝶暴露了無妄閣閣主的身份。簫風臨同樣想到了此事,他停頓一下,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故意的?!?/br>“是啊,肯定是故意的。”楚昀輕笑一聲,“那日我在摘星臺上那般逼問她,她裝得倒是委屈至極,什么也不說,可轉(zhuǎn)頭便說漏嘴似的將你的身份透露給我了。這丫頭向來精明得很,要說她不是故意為之,我可是一點也不相信?!?/br>簫風臨淡淡道:“她是怪我欺瞞于你?!?/br>“可本來也是你做得過分了嘛?!背罃偸?,嗔怪道。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連忙問:“說來,那日我提起是你將我召回塵世的時候,那丫頭雖然表現(xiàn)驚訝,但看那反應好像也有所準備。這么說,她應該知道你在做的事情?”“未曾隱瞞。”楚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那你究竟是如何將我召回塵世的?先前我不知道是你,因此未在意你所謂的還魂之術(shù)。但現(xiàn)在,既然知道是你施了法,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雖然古今均有還魂之術(shù)的記載,但實際能達成的,其實幾乎聞所未聞吧?”簫風臨眼神躲閃一下,避重就輕道:“雖然達成的不多,但也并非沒有?!?/br>楚昀笑了笑:“不愿意說?”簫風臨低下頭,眼眸微斂,沒有答話。他這副模樣楚昀再是熟悉不過,顯然是不愿意告訴他,又不想編個理由騙他。楚昀了解他,這人若有什么不想說的事情,楚昀就是再威逼利誘,他也不會說出來。“那么,晏清是誰,你應該也不愿意說了?”楚昀故意問道。簫風臨果真還是沒有回答。楚昀看了他半晌,隨口道:“算了,你不愿說,我便不問?!?/br>他雖然口中這么說著,但也不代表就此放棄。簫風臨不愿說,不代表別人不愿意說,他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打聽不出來的。簫風臨不知楚昀心中這些想法,見楚昀不再逼問后,竟像是松了一口氣般。他這才抬起手指,讓那只赤色靈蝶停在他的指尖。靈蝶湊近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隨后,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簫風臨抬頭道:“有消息了。”河面上,數(shù)艘畫舫如星辰點綴般在水中飄搖。華燈初上,悠悠琵琶聲隔水傳來,岸邊人潮涌動,飲酒作樂,好不自在。而遠離喧囂的另一面,一艘孤零零的烏篷船停靠在河岸邊,頗為寂寥。一個身影從暗處步出,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一圈,悄無聲息地鉆入那烏篷船中。船中,已有一人靜坐其中。船中一盞燭光亮起,照亮了來人的臉龐。正是喬安。他一屁股坐下,抱怨道:“不是說只要將他們引到醉歡樓里,我的任務就算是結(jié)束了嗎?怎么他們今日又要我到處打探消息。我哪兒還有什么消息可打探的?!?/br>“稍安勿躁?!贝撝械牧硪蝗穗[藏在黑暗中。那人一襲素白衣袍,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模糊不清。他的面前正煮著一壺茶水,他伸出一只消瘦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傾倒壺身,不緊不慢地給喬安倒上了一杯茶。喬安接過那人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我倒是不著急,就怕事情再拖下去,誤了閣主的大事?!彼D了頓,又問:“先前不是說,只要我將他們引到醉歡樓里,你們便能設(shè)計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么?現(xiàn)在這是為何,他們?nèi)缃窨蛇€好好在外面調(diào)查著呢。”那人悠悠道:“計劃有變,他們動不得?!?/br>“什么意思?”“這你就不必知曉了?!蹦侨说?,“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閣主大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只要好好完成你的任務便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替你在閣主面前美言幾句,讓你早日平步青云,成為組織中的核心成員?!?/br>“最好是如此。”喬安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又道,“我就不理解了,閣主分明已經(jīng)拿到了烏邪劍,為什么還要對霽華君和晏清動手?他們二人有什么特別之處么?不過那晏清的確邪門,我從未見過像他這般年紀,神魂之力卻高深至此的人??伤瓷先ビ秩醪唤?jīng)風……”“不可以貌取人?!蹦侨说?,“晏清絕對是個不可輕視之人,他比那位霽華君,更危險?!?/br>“什么?這怎么可能?”那人低聲道:“可能不可能,對你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喬安眉頭微皺:“你這是什么意思?”那人并未回答,過了許久,他方才幽幽問道:“這茶水味道如何?”“還不錯,怎么了?”“不錯便好?!贝藭r一陣風過,烏篷船內(nèi)燭影跳動一下,那人的聲音也忽然變得模糊不清:“畢竟,這是特意為你而準備的?!?/br>影影綽綽的光影跳動,隱約映出那人略顯陰柔的側(cè)臉。烏篷船外,夜風吹拂水面掀起陣陣漣漪,烏篷船隨波來回搖曳,在黑暗中顯得分外詭異。楚昀與簫風臨正在往河畔趕去。簫風臨前日去醉歡樓與紅袖白芨相見后,便讓他們盯住喬安的一舉一動。方才就是紅袖傳來消息,她的人發(fā)現(xiàn)喬安在街頭巷陌晃蕩許久后,竟遠離人群,偷偷去了一個地方,似是與一人見面,恐怕另有圖謀。為避免打草驚蛇,紅袖并未沒有動作,只是派人將喬安所在之處附近看守起來,并立即告知了簫風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