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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吃不了辣?!标戫矒P搪塞道。“哎呀,怎么不早說,要不就去其他家吃了?!?/br>“沒事?!标戫矒P渾身酸痛,也是懶得走遠(yuǎn)才就近選擇的。李益拿起菜單正想給陸聿揚點兩盤清淡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李哥,這么巧?!?/br>李益回頭一看,笑著說:“阿宋,你今天跑哪兒去了?”“今天凌晨,新建成的公路橋發(fā)生了連環(huán)車禍,我正好值班就被調(diào)去幫忙了?!卑⑺握f著,看了看陸聿揚身旁的位置,“介意拼個桌嗎?沒位置了,我就一人?!?/br>阿宋一臉倦色,頂著兩黑眼圈,看起來相當(dāng)疲憊。陸聿揚往里頭挪了挪,說道:“坐吧,正好菜點多了?!?/br>阿宋道聲謝,招手向服務(wù)員要了副碗筷,一邊拆塑料膜一邊說:“這橋通車才不過一個月就已經(jīng)發(fā)生三起連環(huán)車禍了,死了不少人,后續(x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事情不簡單?!?/br>“怎么不簡單?”李益問道。阿宋的目光轉(zhuǎn)向陸聿揚,沉聲說道:“這個案子估計今天就會轉(zhuǎn)到PIO?!?/br>他這話一出口,在座幾人都懂了。餐館人多,陸聿揚幾人不好多問,各自埋頭吃飯。吃完飯回到警局,陸聿揚的電話就響了。果不其然,連環(huán)車禍的案子轉(zhuǎn)到了他手上,掛斷電話,陸聿揚讓簡霄把阿宋叫了過來。阿宋很快跟在簡霄身后走進(jìn)PIO,門一關(guān)上,他就說道:“這起連環(huán)車禍和之前兩起一樣,事故發(fā)生時間都在2:30左右,都是中大型客車造成的,一共殃及了10輛車,死亡38人,重傷37人,輕傷42人。”“車禍原因呢?”陸聿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沙發(fā)上。阿宋點頭坐下,接著說:“初步鑒定,車子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幸存者的證詞?!?/br>“怎么說?”“據(jù)這起事故的客車司機所說,車子開上橋的時候,狠狠顛了一下,緊接著橋上起霧,霧越來越濃,他就放慢了行駛速度,但不知怎么回事,他怎么開都開不到頭。”“鬼打墻?”簡霄弱弱地說道。“很有可能?!标戫矒P說,“阿宋,你接著說?!?/br>阿宋點點頭:“就在他納悶的時候,前方濃霧里出現(xiàn)了一個獨自行走的中年男人,穿著工裝,頭戴安全帽。他看到車燈轉(zhuǎn)過身向司機急切地招手想要搭車,但橋上不可能停車讓他上,司機就沒理他,徑直從他身旁穿過??删驮诮?jīng)過男人身邊的時候,男人突然跳起來扒在了駕駛位的車窗上?!?/br>說到這里,阿宋頓了頓,神情嚴(yán)肅了不少,聲音也跟著壓低了:“按司機的原話來說,那是一張蒼白的死人臉,車上還醒著人被嚇得驚叫連連。男人的臉貼在車窗上,瞪著一對陰森的死人眼直勾勾地盯著司機。司機好歹沒暈過去,但手腳抖得停不下來,也根本顧不得還在公路橋上,加足了馬力向右轉(zhuǎn),想把那東西甩掉,下一秒,大客車就被后面的車攔腰狠狠撞上,當(dāng)場側(cè)翻,直接導(dǎo)致了后面三輛車追尾?!?/br>從司機的證詞來看,這個橋上忽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鬼很值得推敲,他為什么在橋上行走?為什么想要搭車?陸聿揚想,他或許是想離開這座橋,但因為某種原因,他走不了。那么,這只男鬼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會是前兩起事故的受害者,還是加害者?“前兩起事故的幸存者有看到他的嗎?”陸聿揚問道。阿宋表情凝重地點了下頭:“他都出現(xiàn)了,都想上車?!?/br>如此想來,案件的關(guān)鍵點都掛在那只男鬼身上了。陸聿揚凝神想了想,問:“這橋建了快兩年,兩年間有發(fā)生什么怪事嗎?”阿宋搖了搖頭:“沒有聽說?!?/br>陸聿揚抬頭看了眼時間,他打算先去這座橋的承包公司一趟,或許能找到些關(guān)于男鬼的線索,等到了凌晨再去橋上開開車,看看那家伙敢不敢扒他的車窗。“阿宋,你回去休息吧?!闭f著,陸聿揚站起來拍了拍簡霄的肩,“去,把你哥車鑰匙借來。”簡霄收到命令,轉(zhuǎn)身走出PIO找李益去了。阿宋在沙發(fā)上沉默了一陣,說:“不然我……”“各司其職,這事不歸你管,回去休息?!标戫矒P說完,抓起手機從PIO小門走出去了。阿宋抬手重重地抹了把臉,肩膀慢慢松了下來,這才感覺自己確實累得不行,就聽話地回家睡覺了。簡霄很快把李益的灰色夏利開了出來,陸聿揚打開車門鉆進(jìn)副駕駛,安全帶一扣上就給徐青初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隨即徐青初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聿揚,怎么了?”徐青初這聲“聿揚”叫得陸聿揚心臟一陣砰砰跳,他眼睛嘴巴都跟著忍不住彎了起來,開口嗓音都帶著明顯的笑意:“晚點不用來接我,我去處理案子,結(jié)束了會直接坐朋友車回去?!?/br>“好,注意安全?!?/br>“嗯,掛了。”“嗯?!?/br>電話剛一掛斷,陸聿揚就注意到了簡霄再一次偷瞄過來的滿是好奇的小眼神,從那緊緊抿著的嘴巴來看,這家伙應(yīng)該猜到了電話那頭是徐青初,而且超想問他點什么。陸聿揚暗自好笑,調(diào)整座椅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角度,長舒出一口氣,慢悠悠地開口了:“簡霄啊。”“在!”簡霄連忙顫著嗓子大聲應(yīng)道。看他一副想問又不敢問、憋得快哭了的樣子,陸聿揚忍不住想要逗他,挑著單邊眉毛,板起臉故作嚴(yán)肅地說道:“就這么好奇嗎?”別看陸聿揚平常擺著副吊兒郎當(dāng)、隨性散漫的樣子,一旦板起臉來,真能像極了學(xué)校門口攔路要保護(hù)費的混混頭子,那兇巴巴的架勢硬生生把簡兔子的膽都嚇到了指甲蓋那么大。緊接著陸聿揚就聽到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臣不……不敢……”他這話一出口,瞬間讓陸聿揚破功了,陸聿揚對著他略顯尷尬的側(cè)臉“哈哈哈哈”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收住,大大方方地說:“想問什么就問,咱倆都這么熟了,還以為我會吃了你嗎?”聽他這么說,簡霄很輕地松了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沒那么僵硬了,他笑了笑,說:“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徐影帝就是……初初嗎?”“嗯?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陸聿揚面露意外。簡霄:“筒子樓的時候多看了一眼,車型和車牌都對上了?!?/br>陸聿揚輕笑道:“你還挺敏銳的,不過這事別讓其他人知道,還有我們在交往的事,你哥那邊也別說?!?/br>簡霄理解地點點頭。畢竟徐青初的咖位擺在那里,這兩件事任選一件爆出去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簡霄不是沒輕重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