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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好。歐爾麥特將書包的拉鏈拉開,里面的東西果然像他所猜測的那樣并沒有多少,只有幾本書冊和一些學習用具,反而顯得整個書包有些空曠。「是這個嗎?」歐爾麥特很快發(fā)現(xiàn)目標,筆記本比想象中還要厚實,他忍不住翻開筆記本,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著各門課程的筆記。目人的字并不是很出色,就是一般的水準,能看清楚寫的是什么,但是他的筆記卻記得很認真,能看出他平時上課都有認真聽講,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會用紅色的筆特地標注出來。歐爾麥特仔細的翻看著每一頁記載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記憶,就算再看一遍也回想不起來——可他此刻一直盯著,卻不僅僅只是為了復習國中的知識點。這是他孩子的筆記,而他此刻就像普通的父母般檢查著孩子的學習進度。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是新奇還是什么,只想好好珍惜,恨不得讓時間都在此刻停滯——歐爾麥特將筆記本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細翻閱著,翻到中間的時候,有一張薄薄的紙從書頁中滑落,在風中打著轉(zhuǎn),最后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歐爾麥特下意識的彎腰去撿,他以為只是普通的紙張,可等他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這個是……?」「嗯?」目人有些疑惑的應了一聲,他心里正想著筆記本里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竟然能讓歐爾麥特這么驚訝,直到看見被英雄拿在手里的去向表,他才反應過來還有這個東西。「……上面有寫啊,高中去向表?!鼓咳说穆曇舳⒅垙埧戳税肷尾乓崎_視線,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講述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畢竟我都國三了?!?/br>孩子升學——對于家長來說這是必須會經(jīng)歷的過程,歐爾麥特看著手里的紙張,和他當初拿到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么多年竟然沒有多大的改動。他還記得自己是怎樣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寫下自己想報考的雄英高中,因為做出這個選擇,連帶著心都跟著在砰砰直跳,因為他知曉未來回因為他的這個選擇而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他再次將去向表拿在手里,可選擇的人變成了他的孩子。歐爾麥特有些沉默,他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直到微風拂過臉龐,他才抬頭看向目人有些不安的詢問著,「那你想好了嗎?」「沒有。」目人回答的很干脆,像是早就有思考過自己的未來,「不過我的選擇不多就是了?!顾⑽?cè)著頭,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色,歐爾麥特看過去的時候,能清楚看見孩子眼底蘊藏著的光,正微微閃爍著。歐爾麥特沒有說話,他盯著目人看了很久,像是要看透孩子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目人說仰慕他,看樣子也是想成為英雄。回來的這幾日雖然短暫,卻已讓他意識到孩子的身體究竟差到什么程度,連【個性】都無法經(jīng)常使用,更別說還要用【個性】去救人或戰(zhàn)斗——這個孩子的未來就這么被截斷。「……對不起?!?/br>目人驚訝的睜大眼睛,他不解的看著歐爾麥特,心中滿是疑惑,「八木叔叔你為什么道歉?」「……誒?!」猛的從回應中驚醒,歐爾麥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說出怎樣不得了的話語,他莫名的有些心虛,迎著目人的注視好半晌才給出回應,「……因為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也沒能保護你?!?/br>這句話是真的。「啊,你說是這個啊……」目人被順利說服,他收回視線,有些苦惱的思索著要怎么安慰剛剛才相認的叔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八木叔叔你被稱為【和平的象征】,也不可能保護到所有人,習慣就好了?!?/br>「……」這到底是安慰還是揭人傷疤,歐爾麥特有些無奈的看了目人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在與自己相似的外表下似乎有遺傳到他母親的毒舌,讓他心中終于泛起一絲熟悉感。「總之,去向在徹底決定下來之前都不要填,我記得這個期限蠻久的?!故聦嵣希瑲W爾麥特對于自己竟然還能記得這件事而感到很驚訝,他將去向表重新夾進目人的筆記本里,往后翻了幾頁找到空白的地方寫下自己的簽名,「這么重要的時刻,如果不仔細的思索,以后是會后悔的?!?/br>目人沒有說話,他像是沒有聽到歐爾麥特再說什么,只是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將他眼中的期待都隱藏。「給你。」將筆帽蓋上,歐爾麥特把筆記本遞給目人,一瞬間心里竟然還有些小激動。他被自己的孩子所仰慕著,雖然不是以父親的身份,但對他來說也足夠了。「……謝謝?!鼓咳擞米笫纸舆^筆記本,他看著上面的字跡忍不住從心底泛起喜悅,正想伸出手仔細撫摸,下一秒?yún)s忽然捂著嘴開始咳嗽。目人連忙將筆記本給丟到一邊,他只來得及做這個動作,很快就雙手就被從口中涌出的鮮血給染紅。咳血時體內(nèi)的器官也跟著隱隱抽痛,不知道是哪部分出了問題,目人眼前變得一片濕潤,鐵銹味在他嘴里蔓延開來,反而能引起更強烈的反嘔——「目人你沒事吧!」歐爾麥特慌忙站起身,他手足無措的在身上摸索著紙巾,沒有——他就像個笨蛋父親,因為完全幫不上忙而急得團團轉(zhuǎn),好半晌才想起來這是醫(yī)院,「我去找醫(yī)生噗——」前進的腳步不由得停下,歐爾麥特抬手捂住嘴,他微微彎著腰,怕血跡會滴在衣服上,整個人因為被血嗆到而在止不住的咳嗽,身體狀況看起來沒比目人好到哪里去。「等等你們兩個沒事吧?。?!」一開門就看見病房里的兩人齊齊吐血,過來探望目人的綠谷被嚇得臉色蒼白,不等兩人回應說沒事,他像是認定事態(tài)有多嚴重,連忙轉(zhuǎn)身朝著不遠處的醫(yī)生辦公室跑去,「醫(yī)生!??!」「干嘛啊,不就是吐血嗎?綠谷小朋友你太著急了。」很快被綠谷給叫過來,身為目人主治醫(yī)生,鳴崎零嘴上雖然抱怨著卻還是朝著病房走去,「他不是經(jīng)常這樣嗎?」「是這樣沒錯啦……」女性身高腿長,還穿著高跟鞋,雖然走的很優(yōu)雅速度卻不慢,讓綠谷小跑著才能追上她的步伐。說來也奇怪,她身上穿的是普通的白大褂,可綠谷卻覺得她穿出風衣的氣勢,走起路來還帶風的那種,和兒童科的畫風格格不入,反而像大公司里的精英白領(lǐng)。綠谷跟隨在她的身邊,看著醫(yī)生平靜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但是這次有些意外……」「有什么意外?」鳴崎零反問著走近病房,剛才綠谷跑掉的時候沒來得及把門關(guān)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