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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醬。」綠谷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看著血液不停地從目人口中涌出,直到將紙巾和他的手掌都一起染紅,溫熱黏膩的觸感仿佛能灼燒著他的皮膚,「……紅……變紅了!」沒想到紅色等級竟然會是這么危急的狀態(tài),綠谷完全慌了神,只能手足無措的向在場的唯一一個大人求助,「……怎、怎么辦啊歐爾麥特!」「……去醫(yī)院!」被綠谷喚回神,歐爾麥特沒有任何猶豫的抱著兩個孩子瞬間躥上房頂,朝著遠處的醫(yī)院移動,哪怕面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但他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慌得不行——瞬間拔高的視野甚至能俯瞰整個城市的全貌,耳邊全是風的呼嘯聲,就算已經(jīng)體驗過一次,但下墜的失重感還是讓綠谷忍不住抱緊歐爾麥特的肩膀。醫(yī)院,很快就到了。……大概是五歲的時候,起初是手心能冒出白色的火焰,意識到他覺醒【個性】,孤兒院里的其他孩子全都圍過來好奇的打量著他的【個性】。那個時候是歐爾麥特的巔峰時期,電視上一直不停地播放著關(guān)于他的紀錄片,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模仿著他戰(zhàn)斗的姿態(tài),想象自己也是英雄。目人也曾模仿過,也曾希望自己能成為英雄,此刻見自己覺醒【個性】,他整個人都很開心,想著自己終于有能成為英雄的資格。但很快,現(xiàn)實就給了他沉重的一擊。手心燃燒起白色的火焰沒一會兒,身體內(nèi)部就傳來鉆心的疼痛感,大量的血液從喉嚨涌出,不斷地沾染著他的雙手,到最后甚至連站穩(wěn)的力量都沒有……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周圍的孩子被他嚇到,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驚慌的哭喊聲很快就引來孤兒院的護工,看見這幅模樣后連忙撥打急救電話將他送往醫(yī)院。「你的身體太弱,以后最好還是不要頻繁的使用【個性】?!乖卺t(yī)院醒來時,他的主治醫(yī)生是這么告訴他的,「雖然很遺憾,但這卻是事實,病弱的身體無法承受發(fā)動【個性】時所需的體力,如果長時間的使用的話……」「——是會死的?!?/br>嗓子好干……目人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在醫(yī)院的病房里躺著。右手冰冰涼涼像沒有溫度,目人試探著動了動手背,大腦很快反饋回來輕微的痛感,他偏頭一看,果然在手背上看見熟悉的針管,正源源不斷的向他體內(nèi)傳輸藥水。病房里沒有人,不管是歐爾麥特還是綠谷,亦或者是他的主治醫(yī)生都不在,安靜的環(huán)境倒是很適合讓他自己思考。目人打量完病房的環(huán)境后才看向墻上掛著的時鐘,下午兩點,時鐘旁邊還掛著日歷,目人瞇著眼睛看了半晌才看清上面的日期。今天是周六,他竟然不是一覺睡到周日或者周一,好意外——經(jīng)?;杳缘脑蚓褪亲屗麑ΜF(xiàn)實生活很容易斷片,失去意識前還是周一,醒來時卻被告知今天是周五,那個感覺可不怎么愉快。目人從日歷上收回視線,空曠的病房就像往常一樣沒有人在也沒有人陪他說話,只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等待著藥水輸完再回家。昏迷之前的記憶漸漸的浮現(xiàn),目人覺得自己需要整理一下目前所知的信息。那個男人說是他父母朋友這一點是真的——目人依舊相信塚內(nèi)警官所說的話,但同時他也是歐爾麥特,雖然沒有確切的證實,但在親耳聽到的情況下這一點卻是毋容置疑。……他的父母竟然認識歐爾麥特這種英雄嗎?他們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啊。目人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沒有相處能說服自己地答案,他咳了幾聲覺得嗓子有些發(fā)干,便撐著無力的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想去倒杯水喝。他還在發(fā)燒。就算不用醫(yī)生告訴他,自己憑借經(jīng)驗也能感覺出來,因為身體的感覺太糟糕了,支撐身體的手臂是那么的無力,甚至連握成拳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很難做到。目人慢慢爬下床,他站直身體想去拿掛在一旁架子上的藥瓶,畢竟病床和飲水機之間還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在沒有人陪護的狀況下要喝水只能自己行動,他都習慣了。目人小聲的咳嗽著,他踮起腳把剛把藥瓶從架子上取下來,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門扉在卡槽上滑動發(fā)出嘩啦的聲響。——是歐爾麥特。他正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提著水果,似乎是覺得孩子生病住院的情況下自己空手來看望并不好,買點水果正好還可以作為借口來緩解尷尬。可是目人昏迷之前他們的氣氛就很尷尬,此刻沒有緩沖的再度碰面,讓站在床邊的目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其實以為進來的人會是他的主治醫(yī)生或者綠谷——「你怎么起來了?」沒等目人從呆愣中回神,歐爾麥特就已經(jīng)將房門關(guān)上快步朝著目人走去,他將蘋果放在桌上,同時伸出手去抓目人的手腕,怕孩子此刻的狀態(tài)會因為身體無力站不穩(wěn)而摔倒在地上。目人下意識的想躲,但因為生病的原因沒能躲掉,便被歐爾麥特緊緊的抓住手腕,體內(nèi)的【個性】因為兩人肌膚的觸碰又跟著跳動,讓目人不適的皺起眉頭。「醫(yī)生說你要多休息!快躺下!」用著強硬的口吻,歐爾麥特一把奪過目人手里的藥瓶,轉(zhuǎn)而輕輕松松就把藥瓶掛回了原位。大人的身高畢竟擺在那里,對于目人來說需要墊腳才能勉強的高度,對于歐爾麥特來說似乎相當?shù)妮p松,這讓目人有些小郁悶,但同時也有想做的事情被攔下的煩躁情緒。目人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鬧別扭,他下意識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但歐爾麥特抓的很緊,他試了半晌都沒能逃脫成功,反而耗費掉自己地體力,只能無奈的開口解釋,「我想喝水……」「我知道了,你先躺下?!箽W爾麥特按著目人的肩膀,語氣依舊強硬。他手上微微使勁就把目人給按回床上,直到替目人蓋好被子,他才轉(zhuǎn)身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水,又小心翼翼的交到目人手里,「不燙,可以放心的喝,你現(xiàn)在太虛弱,所以不要亂動,有什么事就叫我,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br>「……」面對著關(guān)懷,目人沒有說話,他看著歐爾麥特,湛藍色的眸子里帶著復雜的神情,似乎在心里思索他這么對待自己的理由。隔著薄薄的紙杯能感覺到水流的溫度,暖意順著手心逐漸蔓延到他的全身,無聲的緩解著他的不安。目人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他將空杯子遞給歐爾麥特,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著干裂的嘴唇,「我還想喝?!?/br>「好。」歐爾麥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