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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跟著OMEGA一起走進了暗門。二人進入暗道之后,暗門便自動闔上了,伏心臣怕光亮消失看不清路,卻沒想到,里頭的空間自動亮起了應(yīng)急燈,照著他們前行的路。伏心臣走了幾步,忍不住問:“狂花山人沒事吧?”OMEGA怔了怔,才笑答:“他有什么好擔心的?”伏心臣卻仍說:“他不是被抓走了嗎?私下調(diào)動涉密檔案,罪名不大嘛?”“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問題。他很快就能脫身的。”O(jiān)MEGA回答,“不就是請他協(xié)助調(diào)查嗎?那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的事情!”伏心臣愕然,心想:看來帝國的特權(quán)階級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怕的。OMEGA帶著路將伏心臣引進了升降梯,很快降落到了地下停車場。伏心臣看到停車場里還停著他來時坐的那輛豪車——紫色超跑,非常張揚,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然而,OMEGA卻把伏心臣帶到了一輛黑色寶馬面前,請他上車。伏心臣問:“怎么不開來時的車?”OMEGA回答:“掩人耳目?!?/br>伏心臣覺得有道理,便跟著上車了。OMEGA替他打開了后座的門,伏心臣仿佛瞥見了后座里隱約有一個身影。伏心臣正有些疑惑,卻猛地被一拉,扯進了車廂之內(nèi),車門隨即“嘭”的關(guān)上。伏心臣總算覺得不妥了,嚇得往后縮,傾力要把車門打開,卻被人從背后制住了。“別怕?!倍髠鱽淼氖窃雷厢鞯穆曇簦笆俏?。”別怕,是我。——岳紫狩如是說。伏心臣一顆心跳到嗓子眼了:正正是你,才怕!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開出停車場里。伏心臣卻驚出一身冷汗,是滿臉的慌亂,低著頭也不敢看岳紫狩。岳紫狩坐在伏心臣身邊,伸手摟住伏心臣,微笑著說:“看來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我們先回紫臺吧?!?/br>伏心臣聽到岳紫狩這么說,牙關(guān)打顫:“住……住持……”“怎么了?”岳紫狩扭頭問,“還是不舒服嗎?……那一定是蕭醫(yī)生不好,回頭我把他診所拆了?!?/br>什么“把診所拆了”,旁人聽著總覺得是玩笑話罷了,但伏心臣卻下意識地覺得認真,慌忙說:“這不是蕭醫(yī)生的錯……”“那是誰的錯呢?”岳紫狩問。伏心臣顫抖著嘴唇,說:“是、是……”“噓?!痹雷厢鲗⑹种赴丛诜某嫉拇缴?,“我不想聽?!?/br>伏心臣害怕地閉上了嘴。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忽然變得那么怕。那么害怕這個自己曾經(jīng)完全信賴、愛戀的人。車子開回了無名山,依舊是駛到了后院的門。這次,空梅卻沒有在那兒守著了。伏心臣下車后,問:“空梅呢?”“他休假去了?!痹雷厢餍Υ穑暗銊e擔心,我會將你照顧得很好的。”伏心臣卻打了個寒顫,有點兒挪不動步了。“怎么了?”岳紫狩問。“我……”伏心臣臉上抗拒的神色非常明顯。善于察言觀色的岳紫狩怎么會看不出來伏心臣的抗拒呢?岳紫狩卻好像什么都看不出一樣,自然地牽著伏心臣的手,慢慢地往紫臺走去。紫臺佇立山間,巍然獨秀,門戶緊閉,不透出一絲光。伏心臣看著鎖著的門,竟然覺得胸口發(fā)悶,后退一步,說:“我……我不想住這兒?!?/br>這句話說完,伏心臣便微微喘氣,仿佛講出這一句話耗費了他肺部所有的氧氣一般。岳紫狩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他,臉色依然不變,嘴唇微微翹起,給出了一個笑容:“不想住紫臺?”“嗯……”伏心臣點了點頭。岳紫狩說:“好,那你住那兒吧?!?/br>說著,岳紫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屋子:“我讓人給你收拾出來?!?/br>伏心臣沒想到岳紫狩那么輕易地答應(yīng)了,微微有些驚訝。岳紫狩卻拍拍伏心臣的肩膀,含笑說:“別多想,好好休息?!?/br>岳紫狩果然委派了兩個沙彌去收拾屋子了。那屋子很小,很快就收拾出來了,伏心臣便住進了屋子里。屋子里頭就是一個廳子,一個臥室,配著一個盥洗間,并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和紫臺那種隨便一個花瓶都價值百萬的雅舍無法相提并論。伏心臣悶在屋子里,想出門散心,卻被守門的告知:“夫人養(yǎng)病要緊,還是不要出門了?!?/br>伏心臣聞言駭然:“難道你想把我關(guān)進屋子了嗎?”守門人只說:“后院這么大,夫人可以隨意走動,只要不要離開院子就行?!?/br>換句話說,伏心臣不是“被關(guān)進屋子里”,而是“被關(guān)進院子里”。伏心臣更覺得惶然了。守門人看起來對伏心臣很恭敬,但態(tài)度卻非常強硬。伏心臣一個瘦弱的OMEGA自然是沒辦法闖出去的,他又想著打電話求助,卻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根本沒有手機,他住的屋子里也沒有電腦。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聯(lián)絡(luò)外界的手段。他舉目四望,但見是綠瓦紅墻、流水青山,雕梁畫棟、美不勝收,這么一處靜謐的園林,此刻卻成了一座美輪美奐的牢籠。而伏心臣就是籠中鳥。伏心臣獨自站在朱門邊,噤若寒蟬。伏心臣自然沒了閑逛的興致,匆匆走到了紫臺門外。但見紫臺仍在那兒靜靜矗立,門戶依然緊閉,不透一絲亮光。這明明是伏心臣居住良久的雅舍,但現(xiàn)在伏心臣卻連推門進去的勇氣都缺乏。他跑進去屋子里,能跟岳紫狩說什么?應(yīng)該跟岳紫狩說什么?岳紫狩會怎么反應(yīng)?伏心臣完全沒有想清楚,因此不敢貿(mào)然進去,總害怕會驚動什么。說是會驚動什么呢?伏心臣也說不上來。伏心臣站在門邊,風吹動了他的頭發(fā),讓他感覺臉頰有些涼意。緊閉的房門里也傳出了細微的響動。伏心臣把耳朵貼在紙糊的門邊,輕易聽到了里頭的動靜:岳紫狩在誦經(jīng)。伏心臣忽而又想起那個虔誠禮佛的岳紫狩來了。到底,岳紫狩是個怎樣的人?這個疑惑又躍上了伏心臣心頭。伏心臣不自覺地舉起手來,敲響了門板。門內(nèi)的念經(jīng)聲戛然而止。伏心臣的一顆心卻懸了起來,仿佛他驚動的不是誦經(jīng)的僧人,而是被鎮(zhèn)壓的惡鬼。門從里邊被打開,岳紫狩站在門邊,衣袂如雪,臉龐上還是那溫柔笑容:“夫人,這是我們的家,你入屋不必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