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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mào)然標(biāo)記了伏心臣。之后,岳紫狩便堅(jiān)定地要與伏心臣結(jié)婚了。說起來,那場流星雨雖然沒來得及看,但卻算是滿足了伏心臣的某個(gè)秘而不宣的心愿了。所以,當(dāng)岳紫狩問伏心臣會不會覺得遺憾的時(shí)候,伏心臣笑著回答:“不會呀,流星雨這種東西,每年都會有好幾次的?!?/br>岳紫狩卻道:“可我總覺得這是我欠了你一場流星雨?!?/br>“怎么會……”伏心臣有些訝異。就在此時(shí),忽然聽見山林間響起了鐘聲。嗡——嗡——應(yīng)當(dāng)是寺廟里那口梵鐘。聽到了悅耳、悠揚(yáng)的洪鐘聲,賓客們都有些驚訝地安靜下來。伏心臣好奇:“怎么在這個(gè)時(shí)辰撞鐘了?”岳紫狩笑道:“因?yàn)檫@是吉時(shí)。”說著,岳紫狩指著天上:“你看?!?/br>伏心臣跟著抬頭望天,一時(shí)竟也驚呆了。黑色的夜幕上劃過了閃爍的光線,一絲一絲,如銀絲,如素針,是紛紛劃過的流星。“流星雨??!”賓客們很驚愕,“怎么會有流星雨?”賓客群中不覺為此sao動起來,有的驚叫,有的好奇,有的觀望,有的拍照。岳紫狩老神在在:“這是神跡。上天都在恭賀我們的婚姻?!?/br>聽到“神跡”二字,伏心臣會意過來,瞪大眼睛說:“流星雨也能人造?”“能?!痹雷厢骱Γ兆》某嫉氖?,“你喜歡嗎?”一想到造一場流星雨的花費(fèi),伏心臣也是不得不喜歡的。“太破費(fèi)了……”伏心臣說,“不是說婚禮從簡嗎?”岳紫狩答:“已經(jīng)從簡了。”“……”伏心臣想象不出來,如果自己當(dāng)初跟岳紫狩要求一場豪華婚禮的話,場面會是什么樣的。婚禮結(jié)束后,伏心臣便與岳紫狩回了紫臺。岳紫狩牽起伏心臣的手,一路走到了二樓,推開了穿衣鏡,進(jìn)入了暗臥室。伏心臣的心猛地跳了跳,但見這兒照舊是不準(zhǔn)其他人入內(nèi)的,因此,也沒有經(jīng)過特別的布置,只有窗臺的花瓶上多插了一株蓮花。是白色的雙萼并蒂蓮。伏心臣訝異,說:“這是并蒂蓮?”“不錯(cuò)?!痹雷厢骰卮?,“就是并蒂蓮。”伏心臣又驚又喜,笑問:“在新房里放并蒂蓮,也是你們無名寺的習(xí)俗么?”“不,這是我特意為我們準(zhǔn)備的。”岳紫狩回答。并蒂蓮,是同心、同根、同福、同生的象征。蓮花,又是佛教藝術(shù)的象征物。這么想來,沒有什么比這種花更適合布置他們的新房了。伏心臣湊近去看,見這蓮花莖桿一枝,花開兩朵,嫩白的花瓣重重疊疊,幾乎壓彎枝頭,清香撲鼻,優(yōu)雅自然。伏心臣贊嘆地說:“這是從哪兒找來的?聽說并蒂蓮可不好找啊。”岳紫狩道:“再不好找,只要有心,也總是能找得到的?!?/br>說著,岳紫狩目光沉沉地凝視著伏心臣的笑臉。伏心臣感受到了岳紫狩那逼人的目光,竟有些羞赧,別開臉去看床,但見那張麒麟百子床好好的在呢。伏心臣記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張床,是他當(dāng)時(shí)誤入了暗臥室。那個(gè)時(shí)候,這張床是簇新的,也沒有放置任何床具。今天再看,這婚床上已擺好了紅色的被褥了。伏心臣的心暗暗感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果然還是和住持成婚了。岳紫狩似乎也心有所感,卻默然不語,只熄了燈,將伏心臣抱上婚床,完成了最終的標(biāo)記。完完全全的烙印。永遠(yuǎn)屬于他的標(biāo)記。事畢,伏心臣仍是昏昏沉沉的,卻聽見岳紫狩下床的聲音。“你去哪兒?”伏心臣下意識地拉住新婚丈夫的手。“去洗澡?!痹雷厢鞯穆曇衾飵е鴿M足和快慰。伏心臣咬了咬唇,說:“不如一起吧?!?/br>“哦?”盡管屋里黑漆漆的,伏心臣看不到岳紫狩的表情,但他能從岳紫狩的聲音聽出來,岳紫狩很吃驚。岳紫狩又問:“一起洗澡嗎?”伏心臣臉頰火燙:“嗯?!?/br>“為什么?”岳紫狩問。提議一起洗澡似乎已經(jīng)用光了伏心臣一季度的“羞恥份額”。他實(shí)在再沒有余裕去說什么“想看你的rou體”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話。于是,伏心臣甕聲甕氣地說:“節(jié)約用水……”第45章節(jié)約用水什么的……伏心臣自己說完都嘴軟。岳紫狩卻也笑了笑:“也好,難得夫人這么愛惜地球資源?!?/br>伏心臣感覺自己被調(diào)笑了。但他又想,像岳紫狩那樣的君子應(yīng)該不會輕易調(diào)笑別人才是吧!伏心臣迷迷糊糊地亂想著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身體驀然騰空——是岳紫狩把他抱起來了。多虧了他們二人間的體型差,岳紫狩要抱起伏心臣是輕而易舉的,沒有一點(diǎn)費(fèi)力的感覺。倒是伏心臣有些不好意思,雙腳晃了晃:“我自己能走?!?/br>岳紫狩笑道:“你知道這叫‘新娘抱’嗎?”伏心臣紅著臉回答:“知道?!?/br>“你是新娘,”岳紫狩道,“該被這么抱?!?/br>伏心臣怔忡一下,道:“原來住持也會說歪理呀。”語氣像是很驚詫。岳紫狩卻緩緩說:“我不是提醒過你了?我不是什么品行無瑕的正人君子。”伏心臣知道岳紫狩不是無瑕君子,但卻總覺得岳紫狩十分的端方清高,是仙人一樣的。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戀愛濾鏡”吧。他看岳紫狩是哪哪兒都好,就算偶有一些違和的地方,伏心臣也能下意識地忽略掉,或者幫岳紫狩找理由解釋。伏心臣正游思妄想之際,竟發(fā)現(xiàn)自己被岳紫狩帶離了紫臺。伏心臣頗為驚訝:“怎么來外邊了?不是洗澡嗎?不是該去浴室嗎?”“去浴室有什么意思?”岳紫狩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在無名寺凈身的地方嗎?”“記得,是后院的溫泉吧?”伏心臣想起來了。岳紫狩道:“我們就去那兒?!?/br>“還是不要去了吧?”伏心臣勸,“天黑路滑的,這樣去后院不太方便,倒不如在浴室里省事呢。”“可我覺得去溫泉更好。”岳紫狩說。“為什么?”伏心臣問。岳紫狩答:“節(jié)約用水?!?/br>“……”好吧,這下伏心臣真的沒法反駁了。這一去后院溫泉的路上是斜斜石徑,在月色下,景色曖昧不清。伏心臣有些擔(dān)心天黑路滑,便說:“還是把我放下來吧,小心看路,別摔著了?!?/br>“這路你看得清嗎?”岳紫狩反問。“看不太清。”伏心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