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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報。這看著是他在看海報,實際上是表明:我不會偷看你發(fā)什么信息的。伏心臣有些尷尬地垂下頭,點開了那條新信息——岳紫狩:我的腰帶是不是在你那兒?伏心臣愣住了。腰帶?啊,對,那條織金腰帶!伏心臣想起來了,是和楓顏他們?nèi)o名寺的那一天。伏心臣不懂得怎么綁腰帶,于是岳紫狩脫下了自己的腰帶來指導(dǎo)伏心臣。當(dāng)晚岳紫狩還笑道著說,住持的妻子都是要學(xué)會這個的。想到這句話,伏心臣心里莫名泛酸:我始終沒學(xué)會這個,是不是證明我果然和他沒緣分?岳紫狩發(fā)來的信息是一個疑問句,而且是一個言之有物的疑問句,而非“你好”“在嗎”之類的句子,像“我的東西在你那兒嗎”這樣的信息總是會帶給人一種“不得不回復(fù)”的責(zé)任感。伏心臣回復(fù)道:“是的。不好意思,我忘了這件事。請您留下收件地址,我這兩天就將腰帶寄還。”這段話打出去之后,伏心臣心里是空落落的。織金腰帶自然是貴重之物。他既然要和岳紫狩了斷,那確實不應(yīng)該拿著別人的貴重物件不歸還。而岳紫狩主動問他要回腰帶,也讓伏心臣略感難堪。這份難堪又讓伏心臣覺得自己十分矯情,真是沒勁。伏心臣手心一顫,看到手機上面顯示了一條新信息:岳紫狩:你現(xiàn)在方便接聽電話嗎?第22章岳紫狩要給我打電話了?伏心臣為此感到相當(dāng)緊張。這份緊張中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期待感。就像是……他一直在期盼這通電話一般。“可以的,方便?!狈某及l(fā)了這條信息之后,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白尋璧,陡然感到了心虛,就像是做了賊一樣。白尋璧回應(yīng)著伏心臣的視線,露出很客氣的笑容:“怎么了?”伏心臣咽了咽,說:“我去接個電話。”“好。我在那邊坐著等你吧。”白尋璧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張長凳。說著,白尋璧就主動地走開了,留給了伏心臣一個可以接電話的私人空間。伏心臣能感受到,白尋璧是一個作風(fēng)正派又不失體貼的ALPHA。他身上散發(fā)的信息素也能讓自己勾起類似愛情的反應(yīng)……如果沒有遇到岳紫狩的話,伏心臣可能就認(rèn)可他了……嘀嘀嘀——電話鈴聲有節(jié)奏地響起,伏心臣心跳卻亂了節(jié)拍。他立即拿起手機:“您好?”“您好,是伏施主嗎?”——一把男聲響起,帶點青澀的稚嫩。伏心臣立即認(rèn)出了這是小沙彌空梅。不知道為什么,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岳紫狩,這讓伏心臣無意識地有些失望。“嗯,是你啊?”伏心臣說,“空梅,是嗎?”“是我?!笨彰返穆曇衾飵е吲d,“伏施主認(rèn)得我的聲音?”“嗯,是啊,空梅?!狈某键c點頭,“打給我有什么事情嗎?”空梅回答:“是這樣的,住持在今天要做一場重要的法事,需要穿一套禮服。今天整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禮服的腰帶不見了,說可能在您那兒,您有印象嗎?”原來是因為臨時要穿所以才想起來啊……——伏心臣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便用抱歉的口吻說:“是啊,是我疏忽了……所以住持是急著要嗎?”“是的,可能有些急啊,不知道您現(xiàn)在方不方便?”空梅問道。伏心臣覷了坐在不遠處的白尋璧一眼,免得產(chǎn)生了虧欠之意,有些遲鈍地應(yīng)著:“如果是急著要的話,那我也可以……”“那太好啦!”空梅高興地說,“可以勞煩您把腰帶送過來嗎?”伏心臣掛了電話后,一臉抱歉地對白尋璧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白尋璧臉上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樣子,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你要往哪兒去?要不要我開車送你?”伏心臣原本想拒絕,怕這樣太麻煩白尋璧了。但白尋璧卻堅持。伏心臣考慮到腰帶是住持急著用的,現(xiàn)在下雨交通不便,如果白尋璧能夠載他的話,確實比較便捷。因此,伏心臣便一邊道謝一邊答應(yīng)了。于是,白尋璧開車將伏心臣送了回家。待伏心臣從家里拿到了腰帶后,白尋璧又很殷勤地將伏心臣送去無名寺。“去無名寺有什么急事?”車上,白尋璧像是閑聊一樣問起。伏心臣半遮半掩地說:“我有個朋友是無名寺里的俗家弟子,他落了東西在我那兒,今天要做一場重要的法事,急著用?!?/br>“那你這個朋友也太丟三落四了?!卑讓よ敌χf,“如果是有什么重要的法事的話,就應(yīng)該起碼提前一天準(zhǔn)備好啊,怎么臨了才想起來缺了什么呢?”白尋璧這話倒是說到伏心臣的心里去了。伏心臣也覺得,岳紫狩不像是那種不周全的人,怎么臨急臨忙才想起缺了一條腰帶呢?退一萬步說,就算岳紫狩臨急臨忙才想起腰帶不見了,也應(yīng)該會有替代吧?總不可能整個無名寺只有一條腰帶能配禮服吧!其實,聽到了空梅的說辭時,伏心臣也隱隱想到了其中的漏洞,但卻刻意不去想,現(xiàn)在細想,倒覺得岳紫狩是故意把他叫過去一樣。如果是這么想的話,伏心臣又覺得自己有點自視過高了。岳紫狩為什么要為見他一面費這個周章?白尋璧將伏心臣送到了無名寺,問伏心臣道:“你要多久時間?要不我等你一起回去?”伏心臣對白尋璧這份體貼十分觸動,又搖頭說:“不用了,這太麻煩您了?!?/br>“沒關(guān)系?!卑讓よ嫡f,“我正好想逛逛無名寺。等你一起走也是順便而已。”伏心臣仍婉拒了白尋璧,徑自進了無名寺內(nèi)。他剛踏進門檻,就聽見空梅喊他了。但見空梅打著一把傘,笑吟吟地站在門口:“伏施主,來這邊吧!”伏心臣見空梅的衣角是濕的,又抬頭看著飛雨紛亂的天空,只說:“你在這兒等很久了?”“掛了電話后就在這兒等著了?!笨彰氛f道,“怕您來了見不著人?!?/br>伏心臣頓時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那太抱歉了,我沒想讓你等那么久?!?/br>“沒事,是我自己要等的。反正我也沒別的事情做?!笨彰坊卮?。岳紫狩曾經(jīng)說過,空梅是專門請來伺候伏心臣的。伏心臣腦子里忽然想起這件事,便覺得很尷尬。如果岳紫狩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和和岳紫狩斷了聯(lián)系,這小沙彌不就“失業(yè)”了?伏心臣想著,又搖搖頭。小沙彌應(yīng)該是專門請來伺候住持夫人的。等岳紫狩匹配了新的對象,空梅便去伺候那個對象了,哪兒就至于失業(y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