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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自己親手系上的卍字結(jié)。繡帶垂落,猶如柳絲。伏心臣身上的紗袍隨即松開,露出潔白的絲質(zhì)內(nèi)襯。伏心臣愣神:“岳……岳住持?”岳紫狩將繡帶挽在腕間,指尖挑起散發(fā)著柔和光澤的緞帶末端:“看著,這個結(jié)是這么打的?!?/br>伏心臣睜著眼打量岳紫狩的手法,卻見岳紫狩一邊放緩動作,一邊又仔細(xì)講解,口吻竟有些似和幼兒園學(xué)生講課。伏心臣也跟幼兒園學(xué)童似的,盤腿坐在岳紫狩身旁,睜著渾圓的雙眼,研究似的盯著岳紫狩手指的動作。——岳住持的手好漂亮……岳住持身上好香……噯?這結(jié)怎么就綁好了?我還沒看明白呢!伏心臣一臉驚詫地說:“好了?”“沒看明白?”岳紫狩問。伏心臣有些不好意思地?fù)u搖頭,更不敢坦白自己因為住持的美色而走神。岳紫狩說:“光看是難,還是一邊跟著動手比較容易學(xué)會。”說完,岳紫狩竟將自己身上的織金腰帶解下,遞到了伏心臣面前。伏心臣雙手接過腰帶,但覺這織金腰帶可是真材實料,拿在手里比自己的緞帶不知重了多少倍。岳紫狩像是為了更好的演示,湊近了伏心臣講解。住持的衣帶脫下,衣袍松開,敞開的領(lǐng)子里便流露出雨銹的甜味來,聞得伏心臣一陣失神,十指僵硬得似雪水里凍過似的,關(guān)節(jié)都不聽使喚,學(xué)習(xí)打結(jié)的動作更加笨拙了。伏心臣看著手中那歪歪扭扭的綁結(jié),十分羞愧,只說:“看來我太笨了,是學(xué)不會了!”岳紫狩寬解道:“萬事開頭難,老住持的妻子也學(xué)了許久才學(xué)會?!?/br>“啊?”伏心臣怔了怔,“老住持的妻子?”“不錯?!痹雷厢骺粗f,“住持的妻子都需要學(xué)習(xí)穿衣、結(jié)繩?!?/br>伏心臣瞬時竟臉紅耳熱起來。岳紫狩又說:“你明天還要工作嗎?”伏心臣點點頭:“要的?!?/br>岳紫狩道:“那我不打擾你了,早些休息吧?!闭f著,岳紫狩便站起來了。伏心臣見衣袍還松松垮垮地搭在岳紫狩身上,忙把織金腰帶還給岳紫狩。岳紫狩卻沒有接過,只說:“你留著吧,下回再教你。”伏心臣說不出話來,一時愣住了,又見岳紫狩轉(zhuǎn)身往室外走,行動間拖曳著一身紅色袍子,襯得他光彩照人,仿佛連影子都有了色彩,如珠寶一樣耀眼。伏心臣看得呆了呆,緩緩張嘴,夢囈似地喚道:“岳住持……”岳紫狩聽到伏心臣的話,便回過頭來,含笑道:“不急?!?/br>伏心臣的手不自覺地絞著手里的腰帶:“不急”是什么意思?……啊,對了,他這樣溫溫吞吞的,可不像是心急要和我結(jié)婚的樣子,當(dāng)然不急了,我慢慢學(xué)也趕得上婚期……呸呸呸,我在想什么?不就教我打個結(jié)嗎?我怎么就想到“婚期”上頭去了?幸好我沒把這話說出嘴,不然可不笑死人!待岳紫狩離開房間之后,伏心臣捏著手里的織金腰帶,才猛然想起——“?。≡雷〕职盐业难鼛米吡?!”伏心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定是他忘了還我了……”那原本系在伏心臣腰側(cè)的紫青雙色繡帶,確實收在了岳紫狩寬大的袖子里,纏在他的手臂上,原本冰冷的絲質(zhì)帶子被岳紫狩的體溫烘得暖洋洋的。第10章第二天,楓顏提議:“我昨天從浮臺閣回去的時候聽沙彌說,寺院后山有一片桃花林,那是游客止步的,特別清凈,不如我們?nèi)ツ沁吙磁臄z吧?”杜萬星卻說:“寺廟后山?游客止步?那不就是岳住持的私人領(lǐng)地嗎?他愿意對我們開放嗎?”楓顏臉上頓現(xiàn)得意之色:“我已經(jīng)問過了,岳住持可是同意了哦!還答應(yīng)了和我們一起喝下午茶呢!”說到“岳住持”三個字的時候,楓顏更是洋洋自得,故意說得像是和岳住持十分熟稔的樣子,并以此為傲。杜萬星很驚訝:“你什么時候和岳住持說的?”別說是杜萬星了,就是伏心臣也挺驚訝的,甚至還有些難以察覺的不快。楓顏得意洋洋地說:“就是今天啊!岳住持真是平易近人呢。說不定我能和他成為好朋友?!?/br>伏心臣忍不住問:“你今天見到岳住持了?”楓顏搖搖頭,說:“沒見到,是通過手機聯(lián)系的。”攝影師在旁邊開玩笑地說:“那么快就有聯(lián)系方式了?咱們楓老板真厲害??!魅力無窮,對誰都是手到擒來!”“手到擒來”四個字讓楓顏團隊的人都意味不明地嘿嘿笑起來,氣氛中立即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曖昧。這氛圍讓伏心臣心中煩悶。寺廟里的桃花開得茂盛,可惜是來觀賞的游人太多。而后山的桃花林則不一樣了,因為屬于私人領(lǐng)地不對外開放,便猶如一位遺世獨立的美人,別有一番幽靜的意趣。楓顏在桃花林里拍了一套照片,狀態(tài)是不錯的。待照片拍完了,楓顏還在補妝,而且要求妝容得比拍照的時候還好?;瘖y師和他相熟,知道他是什么心態(tài),便打趣道:“你夠漂亮了!和尚見了都得動凡心!”這話說到楓顏心坎上了,便笑道:“什么凡心?”旁邊坐著的一個叫小鐘的員工忽然插嘴說:“說起來,我聽說岳住持到了強制婚配的年齡了,已經(jīng)名列婚配系統(tǒng)里了。”“真的嗎?”楓顏一驚,“你聽誰說的?。俊?/br>聽到小鐘的話,伏心臣也一驚:“這你也知道?。俊?/br>小鐘撓撓頭,笑著說:“我也是聽說的。不過,我昨兒好奇跟沙彌聊起天,問住持是不是已經(jīng)三十多了,他們都說是。”“住持已經(jīng)三十多了嗎?”另一個員工驚訝地說,“真看不出來。他看相貌就是二十多吧!”杜萬星笑著說:“對于健康英俊的人而言,二十多和三十多是沒什么區(qū)別的。”楓顏想了想,笑道:“對于丑人而言也是一樣吧!”說著,楓顏哈哈地笑了,“我說呢,岳住持渾身上下都是成熟男人的氣息。這樣也挺好的?!?/br>小鐘又說:“我還跟沙彌說:‘那你們住持到了年齡又不出家,是不是有結(jié)婚的想法?’”講到這話,大家都好奇地豎起耳朵:“那沙彌怎么回答?”小鐘笑嘻嘻地說:“那沙彌年紀(jì)小,嘴巴不牢靠,經(jīng)不住我兩句問就說對,還說他們幾乎每一任住持都有結(jié)婚生子。所以啊,岳住持也很可能會在近年結(jié)婚?!?/br>楓顏聽得很有興致,又問:“那你有打聽到岳住持現(xiàn)在談對象了嗎?”“那些沙彌說不知道?!毙$娬f,“那大概就是沒有吧?畢竟,岳住持天天住在廟里,也很難找對象吧。”楓顏便笑盈盈地說:“岳住持又英俊又多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