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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忽略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很好的領(lǐng)略了自家雇主的意思。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將顧恒遠(yuǎn)站起來后,空著的那把椅子往旁邊一拉,就請顧星坐下了。這樣,顧星就坐在了正對著會議室大門,整個房間視野最好,位置最佳的地方。原本因為激動而站起來的顧恒遠(yuǎn),腦袋一陣一陣的發(fā)緊。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才好。真是……豈有此理!坐穩(wěn)當(dāng)之后,少年才看向他。清亮的眼眸閃過幾分譏誚:“這么多年了,顧先生倒沒什么長進(jìn),還是只會巧言令色這一套,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你給大家解釋,還是由我親自來說?”股東們都看懵了,今日這是唱的哪一出?這兩個人是父子,很顯然沒錯了。可是顧家少爺卻稱呼顧董事長為顧先生。這就很有意思了。這兩個人,關(guān)系看起來何止是不和睦。簡直是形同陌路。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要緊的是,怎么就憑空冒出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有一個性格沖動的股東就忍不住問了:“董事長,顧公子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股東也看向顧恒遠(yuǎn),想要一個解釋。顧恒遠(yuǎn)之所以成為雙星娛樂的董事長,并且具有牢不可破的地位,他手里攥著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是很大的一個原因。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顧恒遠(yuǎn)平日里也以此為傲,整個雙星娛樂,幾乎是他的一言堂。面對疑問,他真的開不了口。雖然是坐著,但是顧總也覺得自己肩膀有點兒不舒服。速戰(zhàn)速決吧。他懶得看顧恒遠(yuǎn)在那運氣,簡潔明了的解釋了自己股份的來源。顧恒遠(yuǎn)竭力平靜的臉色,已經(jīng)僵硬到下頜肌rou若有若無的抽動兩下,大概是牙都快咬碎了。默默的站在顧星身后的施靖唯,似有若無的瞟了他一眼。來的時候,雇主已經(jīng)明確告訴他,對他有威脅的一切人或者物,不論是誰,都可以就地格。當(dāng)然,這個格殺,是指對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不至于讓他對雇主造成什么危害。對危險這種東西,顧恒遠(yuǎn)有時候,還是挺能感覺到的。所以他非常憋屈的,自以為隱蔽的,離顧星以及他身后看上去不好惹的男人,遠(yuǎn)了那么一小步。退的這一小步,坐在下首的股東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這簡直就是心虛了呀!然后,坐在上位的少年就以一種中午吃什么的尋常語氣:“當(dāng)然,除卻母親留給我的股份,我最近手頭還有些資金,暫時沒有用處,就又收購了雙星娛樂百分之十的散股?!?/br>這一句話,猶如在guntang的油鍋里滴入水。股東們飛快的盤算開了。這本就不是什么難算的賬。顧董事長原本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結(jié)果其中百分之二十五,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成年的顧少的。顧少如今手里又多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共是百分之三十五。而顧董事長手里,只有百分之三十。那這么算來,如今雙星娛樂,股份最多的是顧少。股份的多少,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在公司話語權(quán)的多少。很顯然,今天顧少過來,不僅僅是讓大家來算數(shù)。股東們意識到的問題,顧恒遠(yuǎn)自然也能想明白。他忍無可忍,幾乎色厲內(nèi)荏的質(zhì)問:“顧星,你到底想怎么樣?”少年仰頭看他,明明是坐著的。但那份舉重若輕,那份從容不迫,就像一道無形的墻,將顧恒遠(yuǎn)的精氣神都壓在了地上。“顧先生問的,想必也是在大家想要知道的,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想和大家一起規(guī)劃雙星娛樂的未來,當(dāng)然,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如果能得諸位信任的話,而顧先生臉色這么難看,很顯然身體不佳,不如讓我暫代他的位置,也讓大家每年的分紅,好好的往上提一提,皆大歡喜,不是嗎?”顧星不疾不徐道。“你休想……啊!”顧恒遠(yuǎn)惱羞成怒的道。他暴怒的用手指著顧星。下一瞬,整個人就被扭著胳膊拍在了墻上。動手的人是施靖唯。顧恒遠(yuǎn)哪里想到會有這種待遇。巨大的驚駭、疼痛、羞辱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聲本能的慘叫。這一聲,眾人沒有料到。也都嚇了一跳。然而再看那坐在上首的少年,還是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淡定到……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可是這樣,好像更可怕好嗎?片刻后,顧星示意施靖唯放開手。他抬眸:“過來?!?/br>被少年看著的顧恒遠(yuǎn)的宋特助,腿腳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然后,就按照顧星的吩咐,將顧星帶來的文件,發(fā)給在座的股東一人一份。顧星只道:“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會讓大家在做決定之前心存疑慮,這是近十年來雙星娛樂的財務(wù)報表,后面一份是顧恒遠(yuǎn)任董事長期間,公司流向不明的資金數(shù)目,最后那一份,是顧先生的家眷,包括其妻子以及一些上不了臺面的玩意,從公司不問而取的東西價值合計。這些財物,能追回的,我會在擁有可以追回的權(quán)限之后,給大家一個交代,等諸位看完了,就請表個態(tài)吧?!?/br>顧恒遠(yuǎn)呼吸粗重,惡狠狠的瞪著顧星,但是卻不敢再有所動靜。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噩夢一樣。即使顧星伙同崔文澤和他開始打官司,顧恒遠(yuǎn)也絕沒有想到,顧星竟然有這樣一面。那個乖巧的對自己懷著孺慕之心的兒子,真的是眼前這個人嗎?還是說,都是霍正澤甚至是程少教他的?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恒遠(yuǎn)幾乎立即就確定了,他這么些年,原來一直都在身邊養(yǎng)了一頭狼。現(xiàn)在這頭狼長大了,終于亮出了爪子。手段如此的鋒利和老辣,哪里是短期內(nèi)可以教出來。天賦異稟到,讓人心驚rou跳。股東們現(xiàn)在,可顧不上看顧恒遠(yuǎn)怎么樣。手里的這份資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他們過去當(dāng)然也知道,董事長的一些親屬,比如他那位小三扶正的妻子曹彤,以及兒子顧海和曹家一眾親戚,都從公司刮走了不少的油水。但是畢竟是皇親國戚,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想不到……這哪里是刮油水,這簡直是要將整個公司都搬空!這一年一年的,他們吃的滿嘴流油,還不知從自己這里剝削了多少。都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