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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幽又在何處?”暮殘聲目光微冷,“縱然魔羅優(yōu)曇花枯萎,魔胎對姬幽也大有用處,現(xiàn)在卻被丟棄在山林里。我剛剛查探過她經(jīng)脈,完全找不到姬幽的靈力痕跡,說明她們之間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徹底斷絕,你說……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劇場——大狐貍:確實是好久不見╮(╯_╰)╭心魔:想我嗎喵~大狐貍:你喵個毛線啊,一把年紀還賣萌,還好我不吃這套心魔:你確定?蕭師兄:真香預(yù)警北斗:真香預(yù)警1鳳襲寒:排個隊型,真香預(yù)警大狐貍:……你們到底站哪邊啊(╯‵□′)╯︵┻━┻第七十九章認罪這個游戲好棒,都給我吃安利啊啊啊啊啊啊幽瞑向來不耐煩等人。一個時辰前接到阿靈傳訊時,他正對著陣法眉頭深鎖,曇谷之下的吞邪淵已經(jīng)破開千年封印,若非被陣旗結(jié)界暫且壓住,恐怕早就脫困而出。這至穢大壑如有生命,一旦逃出這片天地就會遁走得無影無蹤,屆時再想追蹤就難如登天,將成大患。短短三天時間,身邊人手不足,幽瞑費盡心力也只能在吞邪淵上布再設(shè)兩重陣法,堪堪阻住大壑延伸之勢。然而,一旦吞邪淵再度爆發(fā),這些陣法也不過能掙得幾息時間,他能做的只有將這時間盡可能延長,同時催命般給重玄宮連發(fā)傳訊,奈何在吞邪淵降臨剎那,整個曇谷地域便被陰穢魔氣籠罩,凡生遭邪疫折磨,修士也受限制——不僅靈符傳訊時斷時續(xù),更棘手的是他們無法從自然中吸收天地靈氣補充力量,否則就無異于放開護身真元,主動引魔力入侵體內(nèi),后患無窮。好在重玄宮上層皆知曇谷事關(guān)重大,這一回來的都不是庸手,除了幽瞑率領(lǐng)的二十八名千機閣弟子,三元閣主更是出動四十二名醫(yī)修,閣主鳳云歌在當世有“回天圣手”之名,少主鳳襲寒年紀輕輕已執(zhí)掌素心如意,他們控制住了谷中疫情,又拿出了凈化魔氣的丹藥,才不至于讓眾人在三天之內(nèi)耗盡真元。饒是如此,吞邪淵的爆發(fā)已迫在眉睫,被困此間的他們卻收不到半點外界訊息,幽瞑心急如焚,見了北斗也沒好臉色,因此在阿靈匆匆飛來時,他身旁的白鹿猛然躍起,差點就將小木鳥撞飛出去。好在北斗眼疾手快,趕在鹿角之前掐住了阿靈雙翼,問道:“怎么了?”“暮、暮殘聲醒了,他說有關(guān)于魔羅優(yōu)曇花的線索,請、請二位閣主和師兄速往一元閣。”阿靈向來怕幽瞑,趕緊磕磕絆絆地把話帶到,就忙不迭振翅飛走,頭也沒敢回。幽瞑眉頭一皺,眼下吞邪淵是頭頂懸刃,魔羅優(yōu)曇花卻也事關(guān)重大,因此他立刻著手布置防護,便帶著北斗趕去一元觀。他們來得快,鳳氏祖孫二人業(yè)已在觀內(nèi)等候。鳳云歌雖身為人族,又有近三百歲高齡,可他修行生生造化之道,一身青木靈力精純渾厚,看著還跟中年男子般風華正茂。幽瞑二人推門而入時,他正在囑咐鳳襲寒一些事情,聽著動靜便轉(zhuǎn)過頭來,笑著打招呼:“幽瞑師兄。”“嗯。”幽瞑雖有一張嫩臉皮,卻是個實打?qū)嵉睦喜凰溃麤_鳳云歌頷首算是回禮,對鳳襲寒這樣的小輩就只是看一眼,再不上心。他不說話,北斗也不便開腔,倒是鳳云歌轉(zhuǎn)頭看向噤若寒蟬的阿靈,問道:“那位小道友現(xiàn)下何在?”“他、他去找蕭少主,很快就來……”阿靈在心里把暮殘聲罵了個臭死,這狐貍不知道要做什么,走到一半就讓她去傳訊叫人,自己轉(zhuǎn)頭說去找蕭傲笙,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不見來,反把兩位閣主都晾在了這里。幽瞑面色陰沉,轉(zhuǎn)頭看向神案,那尊神像金身仍高高在上,原本閉著的眼睛卻睜開了,只是那眼眶里沒有金石雕刻的眼珠,唯有一片黑漆漆的空洞,使得莊嚴神圣的金身驀地顯出幾分詭譎可怖。他們已經(jīng)從北斗三人口中得知了這些天發(fā)生在曇谷里的事情始末,可魔羅優(yōu)曇花現(xiàn)世之后便生大變,除了當時留在結(jié)界里的暮殘聲,誰也不知道這朵曠世奇葩下落何處,更不曉得他是如何破除了優(yōu)曇幻境,使得曇谷沒有在那天化為泡影。阿靈頻頻往院門口張望,直到眼珠子都快要瞪脫眶,總算看到了暮殘聲跟蕭傲笙的身影,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臉上的神情就變成驚恐,只見暮殘聲背后還有一個矮小人影,手腳和脖頸上都掛著沉重鎖鏈,正步履蹣跚地跟在他們后面。這小姑娘看著比阿靈還要稚嫩些,蓬垢的頭面被人草草打理過,五官精致如沒有生機的瓷娃娃,她努力抓著暮殘聲一截衣擺亦步亦趨,眉心有湛藍劍印若隱若現(xiàn),倘若敢有什么異動,蕭傲笙就能驅(qū)使玄微劍意直接貫穿她的頭顱。幽瞑眉頭一皺:“你們帶這小魔物來做什么?”“回稟二位前輩,這就是晚輩說的線索?!蹦簹埪曋皇职丛谛」媚锛缟?,“她叫白夭,是曇谷辛氏遺孤,其母辛陸氏乃最初向重玄宮傳遞香火信之人。”北斗一愣,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就是那個魔胎?”魔胎之事,后來的幽瞑等人皆已聽說,目光頓時都落在了白夭身上,小姑娘像是被激怒的野獸般伏低身體,差點就爪牙齊出撲了過去,好在暮殘聲那只手壓得很穩(wěn)。他的動作有些生疏,卻像甘霖落在火堆上一樣,白夭立刻安分下來,近乎乖順地偏頭蹭了蹭他的手,瞇起眼睛的模樣活像只小貓。暮殘聲先是一僵,然后就整理了下思路,將自己在優(yōu)曇幻境里面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那時魔羅優(yōu)曇花失控,我有天劫雷法之助可在其中暫保清明,故將兩位師兄先行送出,然后我被優(yōu)曇之力攝住魂魄,不得不進入幻境中,卻沒想到……”茲事體大,暮殘聲這回再不能隱瞞心魔的存在,他從幻境里辛氏歷代宗親誓愿開始講起,又說到如何通過心魔喚醒白夭的意識,連同他們在鎮(zhèn)魔井下的交易一并說出,只模糊掉當初萬鴉谷里的孽緣之始。“我本以為她已隨著辛氏族人一同魂歸輪回,卻未料得姬幽已將她煉化為魔胎,rou身與魂魄密不可分,哪怕清醒過來也不得轉(zhuǎn)生,以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br>“身為西絕境的破魔令執(zhí)法者,你見到那魔物不僅沒有將之誅滅,竟還與其交往互通,甚至破壞鎮(zhèn)魔井的封印,你該當何罪?!”幽瞑聽罷,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冷三分,“光憑你現(xiàn)在的作為,本座就能當場殺你正法!”“晚輩知罪,待此間事了必隨二位閣主前往重玄宮受罰,任憑發(fā)落。”暮殘聲向來是敢作敢當,當時鎮(zhèn)魔井下再無第三者,只要他不說,心魔也不會在這方面找沒趣,自然能免掉許多麻煩。然而暮殘聲曉得那封印事關(guān)重大,他也堅持了自己的選擇,因此做了便是做了,沒有枉費心力去后悔或逃避,只將手一松,身體伏了下來,生平難得屈膝而拜。曇谷下的吞邪淵與鎮(zhèn)魔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