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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隨時準備出院。她看見兩人,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她心里,顧納蘭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又根正苗紅的,易霄跟他練拳擊正好能鍛煉身體,順便去去身上的跳脫。這回顧納蘭見到李容月,內(nèi)心忐忑。李容月看起來氣色不錯,看自己的眼神也很溫柔。但得知是因為易霄出柜,她心里承受不住才住院,顧納蘭覺得愧疚像潮水一樣翻涌。他說不清自己和易霄是誰先動心,但卻是他先邁出一步?,F(xiàn)在又多了一份暗度陳倉的心虛,和易霄離的遠遠的,一心只關(guān)注李容月。沒有久留,又去了住院大樓。保姆阿茉已經(jīng)把顧老爺子的病房整理妥當。“小易來啦!”顧老爺子很熱情打招呼,精神很好,撐著拐杖筆挺地站在床邊。顧納蘭驚訝的看了易霄一眼,又回看顧老爺子,怎么爺爺不先跟自己打招呼,卻和易霄很熟?“小易先生經(jīng)常來的?!卑④孕χf?!安贿^你都不在。”就看顧老爺子拉著易霄在床上坐下,噓寒問暖,甚至邀請他到家里來玩,陪自己下棋。顧納蘭站在一旁看著,覺得那畫面很美。陽光灑在他們身后,模糊了他們的身體和眉眼,只留下一串笑聲。他竟沒有察覺易霄做了這么多。那個有時候都照顧不好自己的小屁孩...顧納蘭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把一切都打理的很好,生活起居工作,養(yǎng)活自己,不出差錯的完成。他可以是黑夜里的一盞路燈,可總有照不到的地方。他太淡漠了,太習(xí)慣過去的自己建造的舒適區(qū)了。易霄卻一點點從他不時展露的裂縫里鉆進來,粘合修補...他覺得自己再也離不開易霄了。辦完出院手續(xù),兩人一起把顧老爺子送回家。易霄在路上回了幾個學(xué)生的郵件,覺得他們完成的挺不錯,打算回家再整理一下,明天布置下一個階段的任務(wù)。站在電梯間,兩人誰都沒有先轉(zhuǎn)身。“小易,謝謝...”易霄上前用手捂住了顧納蘭的嘴?!安挥谜f謝謝?!痹陬櫦{蘭深沉的目光里,他退開一步,“明天早上來叫我。晨跑?!彼α诵?,眼睛彎彎的,轉(zhuǎn)身輸密碼開門。感覺一股溫?zé)嵊质煜さ臍庀谋澈笠u來,把他籠罩住了。顧納蘭抱他在懷,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處。雙臂被箍的很緊,再也無法輸入一個數(shù)字。顧納蘭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淡花香混著薄荷味。“晚安,易霄?!彼笸艘徊?。易霄沒回頭,匆忙輸完剩下的密碼,進屋。“晚安?!甭曇粲值陀周?。——當天晚上,易霄給袁維發(fā)了信息,和一筆數(shù)目不菲的轉(zhuǎn)賬。大致意思是“袁維,我們結(jié)束吧?!?/br>從朱景的事情以來,兩人已是很久沒有見面,也沒有聯(lián)系,這樣的結(jié)果應(yīng)該不算太突兀。一直沒有等到袁維的回復(fù)。易霄想起第二天還要晨跑,之后有手術(shù)和課題討論會,便先睡了。過了兩天,李容月也打算出院。易霄到的時候是中午,保姆送完飯,順便收拾東西。易霄就坐在沙發(fā)上削蘋果當消遣。他拿手術(shù)刀的精致細膩的手,一點一點削去蘋果皮,一圈一圈又薄又粉的蘋果皮落下,像一個古代美人逐漸退下身上的輕紗,竟沒有斷開。而后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十分細致地放在了水果盤里。過了一會,易偉濤跟何鵬也過來了。這還是李容月住院以來,第一次三人這么整齊地碰面。李容月?lián)Q好衣服,好似沒有注意到只有父子倆的房間里冷冰冰的氣氛,一左一右拉上他們開門,然后并排出了房間。“易先生?!币坏缆曇羧崛崆忧拥貍鱽?。易霄如遭雷擊,愣在原地。易偉濤先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身后是一個長相清秀白凈的年輕男孩,挺好看的一雙桃花眼,弱弱的站著,沒什么存在感,如果不是他出了聲,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似的。只是他身上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眼角好像帶著什么妖氣,勾著人似的,讓易偉濤以一種審視的目光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連穿了幾件衣服、什么牌子都要看出來。“你是?”易偉濤問。旁邊兩個人也轉(zhuǎn)了過來,李容月也在打量這個男孩。只有易霄臉色不太自然,肌rou線條都繃住了。那個男孩把手上的保溫瓶舉起來,朝著易霄道,“易先生,你不在科室,我就來找你了?!闭f著他無視易霄愈發(fā)難看的臉色,也好像沒看到他瘋狂眨眼的暗示,走到易霄身邊拉住了他空著的胳膊,“易先生,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理我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我會改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又對著易偉濤和易夫人道,“這兩位是,伯父伯母吧。您們好,我是...”“易霄!”易偉濤沒等他說完,憤怒的咆哮,好像要把這高樓的屋頂掀翻。走廊上頓時吹來一陣冷風(fēng),刺的人從腳底冷到了發(fā)梢。易霄片刻都沒有猶豫,把自己的手臂從袁維的手中抽了出來。第四十一章受歡迎?易偉濤臉上的陰云像是颶風(fēng)席卷之前,濃重發(fā)黑,攪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抬起手就要抽易霄一巴掌。身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易偉濤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李容月,她臉色慘白,強裝鎮(zhèn)定,可另一只捂著胸口的手和死咬著的下嘴唇暴露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穩(wěn)定。易偉濤趕緊把她打橫抱起來,用腳蹬開了病房門,把李容月放在了床上。按了床頭的緊急呼叫鈴,一會兒就有醫(yī)生護士進了病房,開始基本的檢查。易霄被進來的醫(yī)生擠到了一邊,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李容月吸引,手心緊張的冒汗,不停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著,好像這樣就能蹭掉心里的恐懼憤怒焦慮無措等等情緒。“易董,夫人是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暫時性血壓升高,她目前情緒不太適合有太大波動。其他一切正常。如果不放心的話,就再住院觀察幾天吧?!贬t(yī)生下了醫(yī)囑,就帶著幾個人走了。李容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嘴唇蒼白無血色,眼皮上可以明顯看到血絲,顴骨微微凸起。易霄才發(fā)現(xiàn),雖然她總說過的很好,可比起以前還是瘦了很多。易偉濤給李容月掖了掖被子,對站在遠處的不安的易霄試了個眼色,兩人出了門。易霄和易偉濤之間似乎不只是人生觀上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從他小時候起,還有李容月的時間更多的分配給誰的矛盾,男人之間的矛盾。說這是矛盾其實還有些可笑。小時候的易霄很聰明,但也特別調(diào)皮,就喜歡拆東西。買給他玩的小汽車,家里的小型電器,比如收音機,還有易偉濤擺在桌子上的人體模型...李容月從來沒有怪過他,甚至?xí)闼黄鸫罨厝?。那時候的易偉濤在打拼事業(yè),自然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易霄接觸,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陪李容月。李容月一個人帶著3個孩子不太容易。好在大女兒和二女兒比較懂事,把所有的調(diào)皮基因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