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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男人還輕佻的去勾顧納蘭的好看的下巴。易霄頓時更加火大了。他朝著那個男人不可控制地揮了一拳。然后是顧納蘭的喊話,說要給那個男人道歉。憑什么道歉?明明是顧納蘭被調(diào)戲了啊?!顧納蘭不讓他動,肩膀被捏的很痛,估計現(xiàn)在還能看到是個指頭??!還有就是跨年夜的那個男人又出現(xiàn)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第一次完全充斥了易霄的胸腔。我靠?顧納蘭究竟有幾個男人?易霄的憤怒值要沖破天際。他狠狠地錘了一下旁邊的被子...易霄在武鴻才家混了一天。別看武鴻才膀大腰圓老大爺似的,但很細心,給易霄準備的吃的喝的都是按照醉酒的人標(biāo)準做的,既易消化,又能醒酒,簡直讓易霄贊不絕口,挖掘出了他良家的一面,干脆不想走了。“千萬別!大哥!等孟哥查出來是誰做的之后,你就可以安心地跟那老流氓解釋了,好好回家去住?!?/br>易霄叼著個蘋果,難得一臉享受?!扒?。這么嫌棄我,這么多年兄弟白當(dāng)了。”頓了頓又用門牙磕了幾下,“你說他怎么老是往oneplus跑?”“不知道啊。”你不是也老往那跑嗎。武鴻才內(nèi)心默默接了一句?!翱赡茏罱容^閑?其實我覺得吧...”“cao,悶sao的老男人!”易霄低低咒罵了一句,把蘋果當(dāng)成了發(fā)泄對象。武鴻才對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一知半解,這時候試探著問,“這個...小易啊...你們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跟那鄰居本來關(guān)系不是還可以的么?那次你請我們喝酒在oneplus還是他來把你拎走了,都沒請成...還以為你是溜了。”易霄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武鴻才他被顧納蘭拖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還被告知是自己硬要跟來的,讓他尷尬到差點并發(fā)心臟病。“還有你叫我找人‘砸’他拳館這事兒吧,我那幫兄弟聽完差點沒把我摁在地上揍一頓,問我怎么會接這么個窩囊的事兒,奚落我半天。還是我好說歹說,是我發(fā)小...”易霄怔怔聽完,沒什么反應(yīng),啃完蘋果倒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面朝里,繼續(xù)睡。武鴻才:“...?”大哥?我才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擔(dān)驚受怕的受害者好嗎?又當(dāng)保鏢又當(dāng)媽的,都沒顧得上心疼我家那些小寶貝,欲哭無淚。這時候的易霄倒也不是真睡了。在武鴻才家又蹭了一頓晚飯,打算回家。有些想法冒出來,壓都壓不住。他覺得是自己真的做錯了,砸拳館這種事,想都不能想。就像有些壞主意冒出來,不符合人的主觀意愿,卻往往真的會發(fā)生。哪怕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他也得好好解釋,道個歉,為他最近做的這些混蛋事。他內(nèi)心不相信昨晚調(diào)戲顧納蘭的男人真的和顧納蘭有什么。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像對顧納蘭趁虛而入。而那個高大的男人昨天為什么沒有陪他在酒吧?他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知道鼓起勇氣,也有很大概率是無用功。...易霄到達15樓,背靠著自己家門,掰掰手指,又放在羽絨服的口袋里捂熱,再拿出來,始終沒辦法下定決心去敲那邊的門。約莫站了半個小時,1501門里穿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打電話?!昂?..知道了...我吃過了...那你路上小心...”“啪嗒”一聲,反鎖的門解鎖了,易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再回身開密碼鎖,手都有些哆嗦了,半天沒輸入正確的密碼。一轉(zhuǎn)身,對面顧納蘭穿著厚厚的睡衣,拎著一袋垃圾,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正動作別扭地開了門。就看到易霄雙手有些局促地絞在一起,愣愣的盯著自己,仿佛是發(fā)令槍一響,沒做出正確反應(yīng)的尷尬的運動員。顧納蘭攥著手機,雙腳靈活地換上了下樓穿的拖鞋,沒看到易霄似的,反身鎖上了門,按了電梯準備下樓扔垃圾。他想等易霄說。可易霄就站著??措娞菀粊?,顧納蘭走進去。數(shù)字從15到了1,再從1到15。從電梯里出來的顧納蘭,發(fā)現(xiàn)易霄還站在門口。“顧哥...”易霄開口,聲音有些喑啞,全沒有以往的輕快。顧納蘭開門的手一頓,轉(zhuǎn)身做好了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對不起...”易霄沒有看他的眼睛。“嗯?”顧納蘭有些不解和意外,他知道易霄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住過了,但他不知道易霄在為什么而道歉。“我昨天喝多了,還動手打了那位...關(guān)先生,還有你。我向你道歉?!币紫稣Z速有些急,好像在迫不及待地卸下一些包袱。顧納蘭才想起來,明明是昨晚,但過的毫無知覺。“哦...我已經(jīng)打電話跟關(guān)忻喬道歉了。雖然你自己打電話會顯得更有誠意,或者當(dāng)面道歉。”“嗯,對,我會跟他道歉的。但是我好像也...打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又不疼。教了你一個多月的拳擊,你也只是學(xué)了個架子而已,真正力量的東西,我想你也沒有時間去練習(xí)...”“可...”“這回,我說兩清了,可以了嗎?既然之前你不同意,我想現(xiàn)在夠了吧。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砸了拳館也好,打了我?guī)兹擦T。夠你泄憤了吧?以前是我做錯了,我不該對你做那樣的事情,讓你受傷,也不該再sao擾你。”顧納蘭語氣很輕松,像是說著一段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往事。易霄被一頓搶白,臉色有些不好。他從未想過顧納蘭會用這樣平淡的語氣,說這一段充滿尖刺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刺,直直戳到他內(nèi)心深處。“不...顧哥,不是這樣的。原來我確實叫了人想去你拳館的...”“呵?!鳖櫦{蘭配合的發(fā)出一聲冷笑。“但是,我初衷只是想,最多潑油漆什么的,從來沒想過要把它砸了,更別說傷害到Kevin了。我太沖動了,那個時候我太亂了,不知道...”他有些語無倫次。顧納蘭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充滿探究。易霄深吸一口氣,強迫飛走的語言組織能力回到腦子里?!霸谖业娜诉M去之前,來了另外一群人,之后我的人就走了。我不知道這樣說你會不會相信我,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但是之后如果查到,一定會告訴你。我不希望你誤會我?!?/br>顧納蘭沒有說話,暗自判斷著易霄話里的真假。“還有昨天,我真的喝多了。我...我不知道講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所以,真的很對不起?!?/br>“你不知道?”顧納蘭皺緊眉頭,微低下頭湊在易霄眼前。易霄本能向后仰,眼神中是茫然。“你昨天說了什么,你都忘了?”顧納蘭一眨不眨盯著他,淡煙味包裹著易霄,無形之中壓迫著他的呼吸。“你忘了。是嗎?”顧納蘭往前邁了一步,在狹小的電梯間,直把易霄逼的抵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