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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拳擊教練!不差錢!我本來想給他看我們的海報的,但不是剛撤了嘛,就沒給他看?!毙∩蚰钸吨?,然后搓搓手,“Robinson和Jack接下來預(yù)約課不多。他還沒決定要跟誰上。”“有什么需求嗎?”顧納蘭問。“小伙子長得挺白凈,也沒說什么需求吧,強身健體,把身材練好出去泡妞唄。不過他一身行頭夠泡遍整個商圈的妞兒了,光手上一塊表,嘖嘖嘖,這個數(shù)起?!毙∩蛏斐鑫甯种富瘟嘶?。二十多歲,評價起別人來倒是老成,不愧做了拳館兩年多的前臺,眼光也犀利。又說,“不過臉有點冷,全程都沒蹦出幾個字。”“哦?表格拿給我看看?!鳖櫦{蘭例行公事。小沈從抽屜里拿出最上層的一張報名表,打開遞給顧納蘭。顧納蘭接過來一看,挑眉。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易霄”兩個字。名字是非常干凈的行楷,方正規(guī)矩,運筆遒勁,有張有弛,還挺好看的。但是到了下面的個人信息和家庭住址等,便張牙舞爪,除了幾個阿拉伯?dāng)?shù)字,沒一個字認得清楚。不知道是不想透露具體個人信息還是習(xí)慣使然。顧納蘭盯著仔細辨認了一會家庭住址,和看醫(yī)生處方差不多,愣是一個字兒都沒看懂。數(shù)字倒是可以確定就是他的鄰居易霄。勾唇一笑,對小沈說,“我來帶吧?!?/br>小沈:“???”看到顧納蘭因這張學(xué)員的身份信息變得有點玩味的表情,愣住了,他見過老板帶學(xué)生時的專注,和員工一起時的溫和,平時沒什么表情也沒什么情緒,可從來沒有見過老板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學(xué)生這么感興趣。莫非他們認識?不對啊,那人剛剛沒說啊?他呆呆地接過報名表,有些遲疑,“老大,他要最好的拳擊教練…”顧納蘭收斂了表情,瞥他一眼,“怎么,我不夠格?”小沈訕笑,“不敢不敢,我看Robinson和jack…還不是怕您累著嗎…”內(nèi)心:臥槽?老大已經(jīng)好久沒有主動要求帶學(xué)生了?什么情況?那人看起來的確是細皮嫩rou,嘖,該不會...“就這么定了。問他周四晚上有沒有空,來上課?!鳖櫦{蘭拿食指點了點下巴,轉(zhuǎn)身上了樓。沒有刻意安排,他居然就這么落到我手里了??刹坏煤煤胏ao練cao練,可不得好好關(guān)照關(guān)照?看起來那么瘦,平時也沒好好吃飯吧。顧納蘭在腦海中給易霄的身體建了個模,盤算著怎樣的運動可以讓他科學(xué)有效地增肌。沒過幾分鐘,顧納蘭換了衣服,又下樓了,問小沈,“他走了多久了?”小沈不解:“誰?”顧納蘭挑眉,“易霄?!?/br>小沈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說,“大概,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顧納蘭點點頭,“好。那我先走了?!?/br>Jack今天臨時約了學(xué)生來上課,難得這個點剛來拳館報道,在大門外就看到顧納蘭正往外走,隔著玻璃門朝他揮了揮手。結(jié)果顧納蘭根本沒理他,盯著玻璃看了一會,還撩了撩自己的寸頭,好像留了個大背頭似的,姿勢風(fēng)sao。推門而出的那一霎那,才看到Jack,十分自然地打了招呼。Jack目瞪口呆,趕緊跑進門問小沈。“因為一個沒見過面的新學(xué)員!”小沈嚴肅道。“咋了?”Jack吃驚。小沈諱莫如深。剛出門的顧納蘭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必要走這么急,再快也趕不上易霄。就算趕上了,跟他說什么?“你的拳擊課我包了?”那估計易霄直接黑臉,加眼神鄙視,加不用退費直接走人了。這公子哥兒的情緒太容易讓人看透了。簡單來說,就是結(jié)合“你是誰啊,老子最rou,我不差錢,智商碾壓?!?/br>當(dāng)晚小沈回了消息,說易霄周四晚上沒空,等周六再來上課。不出所料。——周五結(jié)束了第一輪的軍事理論課,而下周是國慶假期。獨居單身漢一般會選擇在這時縱情聲色,天大地大,無人管他。半夜喝到爛醉,坐在街邊叫花子似的也無所謂,第二天仔細收拾一番依舊體面,該休息休息,該進行第二輪的準備準備。顧納蘭倒是另類。喝酒從不宿醉——影響第二天的晨跑,進而影響身體健康。從學(xué)校出來,路過之前經(jīng)常去的酒吧街,在街口猶豫幾秒,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再是自由從業(yè)者,是一個有身份的教書匠了。從教書匠到浪蕩子的轉(zhuǎn)變太猛。進而有些惆悵第一波學(xué)生還沒眼熟,馬上要見第二波學(xué)生了。讀醫(yī)的學(xué)生著實辛苦,和顧納蘭這種軍校畢業(yè)生所經(jīng)歷的辛苦完全不同。想了想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比較切合現(xiàn)在的心境。很久沒有去luna。luna是小區(qū)一位業(yè)主的副業(yè),主要的顧客都是小區(qū)里的人。咖啡館環(huán)境干凈整潔,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窗,有幾層紗?;\著,裝飾非常簡單,桌椅都是淺核桃木色的。館中間的吊燈很亮,但是四周座位的光線稍暗,于是店主很體貼地備上了蠟燭和燈。醒目的是店里隨處可見的格子架,滿滿的全都是書,各種品類都有。luna顧客總是不多,顧納蘭很滿意這樣的氛圍。他到前臺點了一壺普洱茶,隨手從書架上挑了一本軍事類的書,往他一直很喜歡的最里面窗邊的座位走過去。不巧的是,今天這個位置有人了。巧的是,這個人是易霄。只看見他把劉海都撩上去,用黑色的小皮筋在發(fā)頂扎了一個揪,松松垮垮的白T罩著他清瘦的上身,慵懶地用一只手撐著腦袋,鼻子上架著一幅銀色細邊框架眼鏡,低頭的時候可以擋住他大半個臉,看起來俏皮又文質(zhì)彬彬。易霄正專心地從一本足有一斤重的書上摘抄著什么到他的本子上,旁邊還散落幾張草稿紙,畫著圖形和顧納蘭看不懂的飛揚的字,不時蹙眉拿筆桿輕敲自己的嘴唇。顧納蘭站在書架旁邊假裝挑書,眼神不受控制地瞟他。這公子哥兒今天倒是沒有裝老成,唇紅齒白的,看起來就跟那些清純的大學(xué)生沒什么區(qū)別。沒寫一會,易霄左手準確地握住了咖啡杯柄,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眼睛卻沒離開過他的本子,右手也沒有停止運動,托了托眼鏡。“先生,您的普洱好了,請問您要坐哪里呢?”服務(wù)員甜美的聲音盡量放輕,在安靜的咖啡館依舊引人注意。“就...這里吧?!鳖櫦{蘭目光逡巡一圈,一指易霄對面。“好的,先生?!狈?wù)員走過去,放下透明的茶壺,茶葉還在微微上下翻動,冒出一絲絲熱氣。易霄抬頭懵逼,嘴上輕聲念叨:“美國在20xx年曾發(fā)現(xiàn)...”,內(nèi)心不可思議:喂?什么情況,我同意了嗎?“是顧老師啊?!闭f著他反應(yīng)過來,放下筆,把手往頭發(fā)上一捋,黑色皮筋被摘了下來,再低頭順順被壓出一道褶子的劉海。劉海又軟軟地搭在他的額頭上了。“易老師晚上好。”顧納蘭一笑?!翱磥砦覀兒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