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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剩的右半邊眼球,后坐力帶動那副身軀仰面到底。“漂亮?!焙谝虑嗄瓿訌椩搭^處吹了聲口哨。戚硯稍稍歪頭,閉上一只眼睛。兩秒后,連續(xù)兩聲槍響。遠處的喪尸成雙發(fā)出怪異的叫聲,隨即躺平。他收起□□背在身后,“沒瞄準(zhǔn)器真麻煩?!?/br>劉燃瞇起眼:“……”進場半小時,大概是因為并非考生身份,怕喪尸數(shù)量不夠,那位參考員主管只撿了把匕首,便開始放風(fēng)。而另一位……能看見的人頭都拿了,十五發(fā)子彈,十五個盒子,輕輕松松。吃瓜群眾很難看出哪兒麻煩。三人走到還冒著綠煙的走廊拐角。“槍只要口徑對的上的,子彈你多裝點兒沒事兒?!?/br>“M416,用這個?!?/br>說著,正無聊的秦墨把步/槍塞進劉燃手里。“大、大哥,這讓我怎么用……”“就跟打游戲一個樣?!彼捌饛椇?,赫然標(biāo)著5.56mm。金屬質(zhì)感沉重,壓著男生心尖兒:“……怎么能一樣?!?/br>戚硯拎起盒子里的全息瞄準(zhǔn)鏡:“正確使用,應(yīng)該是要求子彈拿下的人頭達到規(guī)定數(shù)量?!?/br>“所以……急救物品也得真的受傷才能用嗎?”他又把瞄準(zhǔn)鏡拆掉,嫌棄地丟到地上。“可能?!?/br>必須挨槍子兒???劉燃:“難不成還要自己打自己?”拾起手/雷,戚硯正色:“興許是被別的考生打?!?/br>劉燃愕然,順著他的目光往另半邊走廊看?!獫M是尸體與木箱子。顯然,是有個槍法不錯的考生路過。秦墨掃視附近的墻壁,又看向地上橫七豎八的家伙,“R45手/槍,殺傷力大,持槍高度差不多到一米六,這種近戰(zhàn),射殺率還挺高?!?/br>難道是雪姐?職業(yè)吻合,可身高……“一米八五左右?!?/br>華雪要站在尸體堆上才能湊出來。戚硯驀然記起劉燃說的,那個想見主管的……就是部隊出身。他不自覺地揉揉太陽xue。聽見身側(cè)的人拔槍:“有人?!?/br>兩人順著秦墨的槍/口看,正瞅見通往四樓的樓梯口處,露出半截陰影。接著,那小塊兒黑色藏回去,露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來。“啊,哪來的小弟弟?”劉燃端著槍就要禿嚕。“孟一凡?!?/br>男生雙手握著把槍,腦袋縮回去,埋進雙腿?!白唛_!我…我開槍了!”戚硯已經(jīng)走近,啞然失笑:“嗯,你打吧?!?/br>“打、打就打!!!誒?!戚哥??”孟一凡恍惚出神,抬起蒼白的臉來。“嗯?!彼拷?。“戚哥…戚哥!嗚……你終于來啦……”對方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腰,聲音欣喜又委屈。“隊友情深?!鼻啬⒅莾芍桓觳玻沧?。孟一凡這才發(fā)現(xiàn)不只他戚哥,旁邊還有倆人:“你…你不是那個、那個……”“咳咳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戚硯打斷他,把人從地上撈起來。“阿澤哥和我一起來著,可是剛剛走散了?!彼ㄑ劢?,擦的臉上生出兩道黑痕。“戚哥,阿澤哥說如果走散了就讓我來這兒等他??晌业攘撕镁?,他……”眼見著那水汪汪的眼眶里又要滲出淚珠。“沒關(guān)系,那小子命硬?!逼莩幹荒苓@么評價李冀澤。他抓住孟一凡瘦弱的肩頭,問:“不過這里既不隱蔽,又不好攻擊,阿澤怎么想的?”要是他的話,八成會找個小房間。樓梯口這種地方是上下樓的通道,容易被發(fā)現(xiàn),也更容易被兩面夾擊。“不知道。”對方低下腦袋,喃喃說了句:“他好像對這地方很熟悉?!?/br>三人都有些驚愕。劉燃吞吞口水,“做夢夢見的?”“不是?!逼莩幪а郏暽滟?。“他也來過這家醫(yī)院。”哦。等等。“什么叫……也?”秦墨望著他,似乎是猜到些什么。“他的意思是,這家醫(yī)院,在你們原來的世界里,真實存在?!?/br>“戚硯和李冀澤都去過這家醫(yī)院。但……”男聲停滯片刻,帶著些喑?。骸斑@家應(yīng)該是研究區(qū)的醫(yī)院?!?/br>戚硯沒打斷,扯住秦墨的手。“有些……巧合了?!?/br>走廊到處是應(yīng)急燈和警示牌,卻沒有張貼任何普通醫(yī)院的路線圖、衛(wèi)生指導(dǎo)或者是門診專家簡介。辦公室里掛著C戰(zhàn)區(qū)直接頒布的優(yōu)秀單位獎牌。“如果說這場考試?yán)铮到y(tǒng)在調(diào)去各個考生的身份信息,不如說……是有人正在撥開系統(tǒng)的皮rou?!?/br>系統(tǒng),正慢慢露出它的骨骼來。旁邊兩人聽得迷迷糊糊。可戚硯卻微微一笑,把防彈衣脫下來,套上孟一凡的腦袋。“穿上,我們找個安靜地方說?!?/br>–“C戰(zhàn)區(qū)直屬國際聯(lián)合組織。”“我出生在那里,因為父母都在研究院任職?!?/br>戚硯伸直一條長腿,把身上的二級包摔到地上。“這家醫(yī)院直接隸屬于研究區(qū),接收研究人員及其家屬的診治工作。”“我應(yīng)該算是??停驗闋敔斒茄芯吭涸洪L,也常年在醫(yī)院后方建設(shè)的養(yǎng)老區(qū)住著?!?/br>他抬頭,神情依舊:“話說回來,你們都記得自己怎么進的考場嗎?”孟一凡瞇著眼,似乎是回憶著:“呃……前一秒還在復(fù)盤,后一秒就昏過去了,然后就……”旁邊的劉燃記得比較清晰:“一伙兒人找我開密碼箱,說什么里面有幾個筆記本,開鎖之后給我多少錢啥的?!?/br>他捯飭了半天,剛聽見“咔嚓”聲,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之前雪姐告訴我,她當(dāng)時剛參加完前輩的葬禮,眼淚還沒干就進了考場?!?/br>戚硯微微側(cè)臉,觀望著窗外的大雨,不著痕跡地舒口氣:“我跟她有點兒像?!?/br>“去年爺爺剛咽氣,我就進了考場?!本褪沁@家醫(yī)院,他甚至連門牌號,幾點幾分,旁邊擺著怎么儀器都記得一清二楚。“這醫(yī)院很特殊,墻壁里埋著五六層防彈金屬,炸都炸不開。”“小時候,老頭兒曾經(jīng)告訴我,如果制高點被人控制,需要一個營的火力才能勉強打下來?!?/br>“我去……”劉燃的眼皮抽搐一下。“前幾題都還好,最后一題的話……”他收回眼神,淡淡道:“需要集合現(xiàn)在醫(yī)院里,所有的考生,才可以勉強一試?!?/br>一試就算了。還勉強?“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備齊物資,然后再去個地方?!?/br>“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