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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姿勢就奇怪的很,戚硯的表情更是比平時豐富多了。“腳怎么了?”秦墨背對著寢室白熾燈的光芒,表情覆蓋在陰影下。腳?他這才明白,是自己上次考試時的傷口。于是輕描淡寫回了一句:“沒什么,快好了?!辈⒃噲D讓他放開自己的腿。“是不是那群混蛋?”看似平靜地尋問,卻和方才沖動的舉措對比鮮明。腿立馬不敢繼續(xù)動了。對面的人松開手,生氣又沒地方發(fā)火。于是就去桌子上拿了藥。雖然不能馬上明白他的話,戚硯也能猜出來他誤會了,試圖解釋道:“其實這是我不小心……”“閉嘴,腿抬高?!?/br>喉嚨忽然發(fā)不出聲音一樣,他乖乖咬住嘴唇。四下安靜,在旁聽自己心跳的同時,他看見托著腳的手指微微泛著紅。是少年的模樣。“都快好了,這些是以前弄的了?!?/br>“……”那人只顧著涂藥,悶頭不說話。“也不是很疼,你以前都幫……”“?”腳踝的棉簽頓住。“幫……幫別人涂藥的嗎?看起來挺嫻熟。”“沒。”他簡短的應聲。戚硯看他小心翼翼地模樣,還有剛剛生氣的表情。要是沒開自動模式……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上次考試的氣消了沒。要不,等這場結(jié)束之后去承認個錯誤?“你今晚和隔壁班那個女生……”秦墨倏然開口,聲音悶悶的。“我是說,你要是沒那個心思,就不要答應過去?!?/br>話題理所應當?shù)卣刍貋怼?/br>戚硯還沒回答。就聽見他繼續(xù)說:“其實發(fā)給你的消息……你可以不要在意?!?/br>可能指的是單方向認為他們不合適的話。“她……是挺好看的?!?/br>“聽說成績也好?!?/br>“我是說……你笨頭笨腦的,總是受欺負,如果真想和別人在一起,可不要讓她再心疼你了。”那只手溫溫熱熱的,指腹柔軟。碘酒味道揮發(fā)地滿鼻腔都是,戚硯把鏡框摘下擱在桌面上。兩根手指伸下去扯扯那人的衣服。力道不輕不重,扯得人心里一緊。“那你……”他用少有明媚的目光盯著秦墨。音色也是恰到好處:“那你心疼我嗎?”正在蓋碘酒瓶的手明顯抖了抖,暗黃色液體弄臟了那只微紅的手,空氣中的味道更濃。戚硯盯著他發(fā)紅的脖子和耳朵。可能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于是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嗯、嗯,我去洗手?!?/br>秦墨逃避似的,起身就進了洗手間。接著是水龍頭打開的聲音。戚硯坐在桌子上沒動,看了一眼被包好的腳踝。原來大家都有慫的時候,他想。做旁觀者的時候說地多么在理在句,到了自己身上卻都不夠坦誠。“真想和你去樓頂坐坐……”順便把你推下去。在你滑到屋檐的時候拉住你,問你愛不愛我。你說愛,我就不松手。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轉(zhuǎn)個圈圈~第40章沖突“多巴胺化學式C8H11O2N分子量153.18熔點218~220℃沸點337.7℃水溶性易溶。密度1.247g/cm3外觀白色或類白色有光澤的結(jié)晶體。應用藥物治療?!?/br>枯燥的化學課,戚硯托著臉翻了翻鋪滿符號數(shù)字的書本,忍不住瞅了一眼身旁。秦墨拿一本書立在最前頭,早已睡死過去。兩排睫毛的陰翳下,泛著淡淡的黑青色。昨晚沒睡好?戚硯想著,手指轉(zhuǎn)動地筆停了下來。其實是根本沒睡。看的正認真,那雙眼睛卻微微掀開眼皮。他也沒躲,還這么看著。“戚硯……”聲音沙啞。“嗯。”他回答。“……”兩只手被壓地麻木,秦墨眼色朦朧地望著他。沒再說話,就安安穩(wěn)穩(wěn)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繼續(xù)睡了。可手指還是碰倒了那本立著的書。“嘩啦”一陣聲音落在地板上。戚硯有些警惕地抬頭,發(fā)現(xiàn)安靜的課堂上,老師黑著臉砸過來一個東西。然后臉更黑地看著他輕松接住……粉筆頭。“你...”“應激性?!?/br>“他...”“身體不舒服?!?/br>“可...”“我下課教他?!?/br>緊接著“下課”這句話,鈴聲響了?;瘜W老師夾起書,怒氣沖沖地摔門離開。全班張著嘴回頭看,就看見班長一個優(yōu)美的拋物線把粉筆又扔回了講桌上,護犢子似的瞇眼清掃式地看了他們一圈。整個課間,大家能用手語解決的盡量都沒發(fā)出聲音。又過了一節(jié)語文課,等秦墨睜開朦朧的睡眼又把自己的杯子推下桌時,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半個班都在回頭看自己。他疑惑地望了一眼旁邊乖巧高冷的同桌。“……怎么了嗎?”沙著嗓子問了一句。戚硯微微搖頭,“沒什么,你杯子掉了?!?/br>哦,杯子掉了。他伸了個懶腰,無奈地看著前面幾個女生又帶著起床氣嘟囔了一句:“看什么看?!”“……”戚硯忽然明白,這本書里秦墨的設定,一定是個因為脾氣暴躁而浪費了先天資源的單身漢。“……怎么了?這么看著我?”秦墨訕訕一笑,一只手揉著臉上的壓痕。“……”對面的人看著看著忽感安心,道:“沒什么,該吃飯了,我先走了?!比缓蟪渡弦荒樸碌拿弦环踩フ彝閰R合了。據(jù)說這次午飯,李冀澤憑借著自己陽光帥氣,約到了楊果果的兩位好友。天有些陰,一大片烏云壓在頭頂。溫度非但不低,還更加悶熱。兩人前腳剛跨進食堂門,就看見李冀澤拎著兩杯奶茶沖他們招手。走近之后,那人才湊過來,虛著聲音說:“那倆妹子都是楊果果和同班,聽說還一個寢室?!?/br>嗓門是不大,鼻子都變尖了似的,如果有尾巴,八成是要翹到天上去了。“不虧了阿澤哥出賣色相?!泵弦环矅K嘖嘴。“咳咳咳,沒關(guān)系。以后這種事兒包在我身——”“人呢?”戚硯沉聲打斷他,可能是因為空氣悶熱,心里未免有些急躁。“哦!跟我來,雪姐和她們坐一起呢。”李冀澤把鼻子收回去,樂呵呵地帶人往二樓走。是窗旁的桌子。他迅速將那兩個人打量了一遍。校服明顯是改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