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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戀?”莫佳娜是王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狗血?!钡貌坏綈矍榈呐祝谑菤⑺雷约何羧盏慕忝?,然后迷惑國王,成為了新一任王后。起初,她為了維護(hù)自己后母的好形象,一直與公主維持著不冷不熱的關(guān)系。直到今晚,那面鏡子告訴她,公主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嘖嘖嘖。狗血又無聊。手指摸著本子上那狠狠寫下的“莫佳娜”,視線停留在王后溫柔的面容上。這是該有多慘?可能……先王后病重奄奄一息的時候,小公主尚在襁褓。她趁著無人看守,撐著羸弱的身子爬到梳妝臺前,用力寫下兇手的名字。可惜,還沒寫完,或許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概是看守回來了。她慌忙地撕下了最后一頁,把日記本藏進(jìn)抽屜里。而……那一頁。戚硯抿嘴,走近梳妝臺。先王后應(yīng)該會比他矮。他比劃了一下,順著那個高度只有窗戶邊的……油畫?第一次靠地這樣近,戚硯發(fā)現(xiàn)畫像人物的額頭上有個洞。好像是被人拿尖銳的東西扎進(jìn)去過。伸手過去,剛剛碰到畫框就感覺指尖刺痛。不是魔法,只是畫框邊緣突出了一個倒刺,扎進(jìn)了戚硯的指腹。一滴飽滿的血珠,啪嗒一聲落到地毯上。拿開畫框,眼前卻是純粹的顏色。“白玫瑰……”畫框后凹陷進(jìn)墻壁的隔層,滿滿是玫瑰。手指扒開玫瑰就觸及了一團(tuán)絲滑。是綢帶。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彩帶和鞋帶。是誰放在這里的?放在這里是為了做什么?那平靜的眼底多出幾絲光彩,好像故事越來越有趣了。“哐、哐、哐?!?/br>此時,房門不知被誰扣響。把手上的畫像又原封不動地掛回去,戚硯轉(zhuǎn)身到了門前。“哐、哐、哐?!?/br>又是敲門聲。摸上門把手的人一頓。不對勁。沒人說話就算了,連兩次扣門的節(jié)奏都一模一樣。敲門聲不免有些詫異的令人惡寒。“哐、哐、哐……”聲音樂此不疲再次出現(xiàn)時,戚硯嘖嘖嘴,迅速拉開門。可事先準(zhǔn)備的匕首停在空氣里,面前什么也沒有。視線下移,是一團(tuán)黑色。“烏鴉?”剛才是它一直在用嘴敲門?漆黑的烏鴉看著破門而出的戚硯,極力撲扇著翅膀飛了一小段。飛了幾米又停下,好像是再等著他跟上一樣。“飛鳥……玫瑰……”自然而然地,腦海里飄過這兩個詞。因此,他跟了上去。這只出場詭異的烏鴉飛在前面帶路,每前進(jìn)一段,都要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看一眼后面的人是否跟上。路越來越熟,戚硯最后停在一扇門前。是王后的房間。不,不能進(jìn)去。這只烏鴉是誰的寵物他都沒弄清楚,不能這樣直接進(jìn)去,他想。可當(dāng)戚硯再次去看向停在燈架上的飛鳥時,卻發(fā)現(xiàn)它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蹤影。見鬼。門前的人舒口氣,索性去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yīng)。看來王后還在國王那里。門沒鎖,或者說……是被誰故意打開了。一般對于這種陷阱,戚硯都會選擇直接跳進(jìn)去。畢竟陷阱旁邊蹲守著的人,可能對他有用。沒做過多思考,他推門進(jìn)去。房間昏暗,厚重的窗簾完完整整遮住外面的光線。挑開窗簾,就是混亂著用鐵釘封閉的木板。唯一能捕捉住的,是梳妝臺前的柜子里。微微拉開的抽屜里,散發(fā)著淡淡幽綠色的光芒。沒有直接去碰抽屜,戚硯事先依靠這光線講四周看了一圈。沒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拉開抽屜。里面是一面古樸的鏡子,漆黑一片的鏡面如同黑洞。周圍散發(fā)著星星光明。而鏡子旁邊,躺著一節(jié)細(xì)圓錐形狀,銀色金屬仿佛和鏡子的幽光融合。“……”戚硯垂下眼睫,一只手拿起梳妝鏡,開口道:“魔鏡魔鏡?!?/br>“您好,我的公主?!辩R面?zhèn)鞒鲆粋€男聲,卻依舊一片漆黑。“告訴我,王后是莫佳娜嗎?”他的聲音冷清,比起魔鏡還要像NPC。“公主殿下,我不能回答您的問題。”鏡子冷漠回復(fù)?!拔抑换卮鹬魅说膯栴}。”“是啊,我都忘了?!蹦弥R子的人在腰間摸索著。沒過幾秒,匕首刀尖抵在鏡面上。鏡面起了波瀾。“……”“我有點(diǎn)好奇,如果沒有你,這個故事要怎樣進(jìn)行下去?”戚硯寒著臉,嘴角破天荒地上揚(yáng)。鏡面起了大波瀾。“……”“附加題除了答錯題以外沒有扣分項(xiàng),就算我砸了你……”聲音繼續(xù)。“……真不能說啊?!辩R子似乎想要逃脫戚硯的魔爪,掙扎了一下還是消停下來。“不說,可以給我看?!碑吘顾彩莻€大方的考生。“只能一個問題哦?!辩R子有點(diǎn)想自殺。最終迫于肚子上匕首的壓力,還是顯示出一個“是”來。莫佳娜,王后。果然沒猜錯。莫佳娜和凱瑟琳是女巫,王后和小公主是皇室女。兩個答案都是“2”?有點(diǎn)……簡單了。戚硯的手指飛快在鏡子上敲打了幾下,心想:“這么說來,真的是因?yàn)槿菓?。所以殺了人,還搶了人家老公?!?/br>附加題會這樣簡單?不,不可能。還剩下44小時,至少不可能簡單到這種程度。總感覺哪里出錯了。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有這種想法了。仔細(xì)想想,大概是從……白雪公主第一次被謀殺的時候。那帶血的籃子,唱歌的女孩,白送的木梳……“放下!”身后冷不丁的出現(xiàn)一個聲音,戚硯的動作凝固般暫停。是男音。“你……跟我走!”在哪里聽過。剛剛昏迷的獵人。戚硯輕咬了下嘴唇,把撞死的魔鏡扣在桌面上,轉(zhuǎn)臉。“真好奇,這故事要怎樣結(jié)局?!币膊恢朗窃诟l說話。他要根除這個唯一能把“公主”帶出城堡的角色。為保證自身安全,又不能直接殺掉……那就只好……黑暗中,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肩膀,用力撕開了半邊衣襟。破裂的布料下滑,露出鎖骨與肩頭來。“……公主殿下?!”獵人嘴角一抽,暗嘆情況異常。“來人啊——”毫無波瀾的聲線,卻在情景內(nèi)展示出最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