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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會留疤嗎?”對面忽然傳來聲音。留疤?一時間不知道在說什么,戚硯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抬頭:“還好,我不是疤痕體質(zhì),不過多少得有點兒?!?/br>前面半句時還切著rou塊,后面半句叉子就戳盤子上了?!爸绬??以后別老是留疤,不好看?!?/br>不好看?戚硯嘴角一抽,爐頭不對馬嘴地回:“你又不看,瞎cao心什么?”說完,他腸子都悔青?!啊?/br>靠,說的什么玩意兒。眼見著對方停了幾秒動作。秦墨才放下叉子,正經(jīng)地科普起來:“知道被懷疑是女巫的“疑犯”要怎么進行初步篩選嗎?”他繼續(xù):“要在他們身上尋找“魔鬼的記號”,也就是“魔鬼跟行巫術(shù)的人訂下協(xié)議后,在他身上留下的可見標(biāo)記”戚硯邊吃邊點頭,活像個投了簍子的學(xué)生。“官員會徹底檢查他們身上的每寸皮膚”,搜尋特殊的記號,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做。他們會在胎記、疣、疤痕等地方扎一根針,如果被扎的地方?jīng)]有流血或看來不痛,就會被認為是“魔鬼的記號”。”戚硯的關(guān)注點:疤痕?針扎?秦墨的關(guān)注點:徹底檢查、眾目睽睽!“嗯。”不想做紫薇的戚硯點頭。吃完最后一口rou,他才問:“就這樣篩選?所以說,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對嗎?”至少被扎不是被砍。可惜對面的人不配合地搖頭,“他們怎樣斷定一個人有沒有行巫術(shù),其中一個方法是把“疑犯”綁起來,放進一池冰冷的“圣水”中。”“如果他們沉下去,就會被拉起來,不算有罪。如果他們浮起來,就會被視為巫師或女巫,然后就地處決或被押去受審?!?/br>可是這人啊,特別是死人,很容易從水底浮起來。這測試時間越來越長,有更多人逐漸支撐不了多久,在測試中斷了氣。“除此之外還有火刑,燒傷嫌疑人,看傷口形狀符合他們的預(yù)期嗎。還會有烙型,讓人坐上一根燒紅的鐵柱?!?/br>戚硯盯著秦墨,一雙眼睛在燭光里忽明忽暗。一會,他失笑般道:“真想不到,這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br>比任何虛擬系統(tǒng)的規(guī)定要惡心多了。他眼睫微垂,有兩小排陰影打在眼下?!澳且浅姓J了呢?”對面的人放下酒杯,也不知面色是悲是喜,聲音波瀾不驚道:“一方面,因為這些紳士們是講證據(jù)的,他們更希望聽到女巫親口向大家承認自己是女巫,否則會有損審訊的權(quán)威性。另一方面,紳士們也希望女巫能供出她的同謀,這樣才能把隱藏的其他女巫一網(wǎng)打盡。”所以承認了,要么死,要么拉上幾個人一起死。很多人都會選第二個。正當(dāng)他蹙眉思索著什么時,秦墨已經(jīng)不著痕跡地走到他身邊。一只手?jǐn)埳纤募珙^,另一只手向下伸進了腘窩。“你、你放開,我自己可以?!逼莩庍@回機敏了很多,兩只手應(yīng)激性地去推秦墨的胸口。“是嗎?剛才誰在哪兒呼吸不穩(wěn)的?”秦墨還是直起腰將他抱住。呼吸不穩(wěn)?那是因為你的手一直亂摸好嘛?!戚硯想吼他,卻覺著丟臉,沒說。就自己嘟囔了一句:“那么遠的路我都走過來了。”“是是是,你厲害?!鳖^頂有聲音無奈的回答。說完戚硯便被扔在了床上。他“啊!”了一聲,不是因為疼。秦墨也“嘖?!绷艘宦暎曋┝他溕r衣的人,此時兩只胳膊撐著抬頭看他。眼框濕潤,眼睛微微泛紅,嘴唇是淡淡的粉。真好看,他想。“那、那我睡了。”戚硯轉(zhuǎn)臉向窗,不看他。床邊的人很配合地去熄滅蠟燭。與昨夜相同,兩人緊緊擁抱著。“痛嗎?”秦墨貼著他的發(fā)絲。“不、不痛……”“睡吧,晚安?!?/br>“嗯。”夜已深,窗外星河璀璨。戚硯像陷入一團迷霧。夢里,是今日的畫面:嗜血般的天空。微風(fēng)習(xí)習(xí)。面前的小人兒即將轉(zhuǎn)身之時,卻仿佛被什么按住了一般,硬生生又把身子掰了回去。戚硯眉尾一垮,向前跟了兩步。附近的鳥叫蟲鳴不知何時已隱去。森林靜謐,只剩下殘陽散落滿地。他不愿再浪費時間,拿出匕首兩步襲去。出手速度極快,招招皆是沖著大動脈。那小人似乎被“公主”的進攻搞蒙了,吃了幾招之后連斗篷也被人扒了去。那是一個長發(fā)少女的模樣,黑茶色的發(fā)絲凝固著從她口子源源不斷吐出的血液。她的面色慘白,表情也沒有。像極了一只玩偶。地面猛然生出幾根鐵絲,破土而出纏繞上他的腳踝。戚硯不顧及似的進退迅疾,最后一腳踢上對方的肩頭。就聽見沉悶的倒地聲。他的腳腕汩汩淌著鮮血,因為少女倒地,鐵絲剎那化作細碎的泥土。戚硯面無表情,彎腰給自己綁上白色綢帶。之后轉(zhuǎn)臉便離開。可倏然間,卻聽見那尸體般僵硬的“玩偶”口中,傳出一個字?!昂印?/br>他的腳步頓了幾秒。“河…的岸旁……佇立著眺望遠方的石像……”躺在草地上的人卻哼出零零散散的歌曲。“少女的……歌聲里……藏著飄零于天際的花朵……”這調(diào)子仿佛要很努力才能唱出口。“少年的衣角…似紛飛…的飛鳥。歌、歌聲…驚動了……少年的心……飛鳥銜走了少女的、的玫瑰?!?/br>她干皺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嗓音沙啞著。戚硯轉(zhuǎn)身向后。只見光冷冷地披到少女身上,使她的發(fā)絲打上微紅。她僵硬的雙手緊扣,小心翼翼地頌唱神賜般的歌謠。回響的音符刺痛著戚硯的耳鼓。他仿佛看見,在遙遠的戰(zhàn)丘之上,有個背生雙翼的天使,羽毛漸漸被鮮血染紅。她沉重地呼吸著血腥的空氣,踉蹌地避開陰險的短刀,卻還是沒逃過殞命的一箭。她精疲力竭,雙目正在失去生機,快要沉睡時,彼端響起了悠揚的歌……第24章梳子與貓·“已經(jīng)五天沒見面了?!?/br>“今天也不開心?!?/br>“莫佳娜啊,總喜歡生氣?!?/br>“阿瑟說他們的王國很美,有清澈見底的小河,典雅神圣的教堂,還生長著成片成片茂密的森林?!?/br>戚硯坐在餐桌邊,一條纏著繃帶的腿長伸著。他手里端著那本牛皮筆記,一頁頁翻著,活像個退休老人看報紙的模樣。窗外陰蒙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