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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尿了褲子,身體顫抖到痙攣。□□李冀澤驟然明白了戚硯之前告訴他們的,“等會看見什么,也不要說話?!?/br>“噓?!逼莩幥屏艘谎鬯麄z,慢慢松開了李冀澤。[通報考試情況:D考場15區(qū)6組,考生……被迫剝離考場……]“哦,伙計們~不愉快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大家一起用餐吧~”獵頭一甩,把粘血的竹刀拋在一邊,然后又掛上了那副可怖的笑容。用餐?!“讓、讓我們……吃……這個?”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獵頭一個轉(zhuǎn)身往聲源處看去,“哦,是有些麻煩,不過我會教你們。”說完他拿起一個人頭來。按著那頭顱臉上的傷口剝下頭皮,又開始拿一只尖利的石刀在太陽xue處挖著一個小洞。這個過程像極了地獄里吃人的鬼怪,讓在座的人都害怕的幾乎暈厥。可廣播聲依舊樂此不疲的播報著。這個階段死的人太多了……他們甚至連暈過去都害怕。終于,獵頭把小洞挖好了。笑著把那頭顱上面的發(fā)絲撥開了,仰起脖子就堵住那個洞口!橘紅色火光中,那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了吞咽聲……考生們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人哭的喘不過氣來。戚硯低頭,在哈莉的耳邊輕聲說:“乖,不要睜眼?!?/br>等女孩點頭,他才把手放下。“聽我說……”戚硯的聲音算不上太過低沉,不過很好聽,辨識度也很高。在這時候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聲線,像是照亮了恐慌的火苗一般。眾人都被這火苗吸引。可這話只不過是他給自己隊友說的?!艾F(xiàn)在有兩個選擇。”他說。“一是學(xué)那個傻大個,把其他考生的頭撥開皮rou,然后掏個洞?!逼莩幪?,表情更加復(fù)雜。“這是個難得遇見的骯臟習(xí)俗,加分?!?/br>“二是如果你們的消化系統(tǒng)足夠強大,那就把腦漿也喝了?!彼蛱蚋蓾淖齑?,“喝的越干凈,加分越重。”木屋忽然安靜下來,土著人只顧著喝他的腦漿,并不想打擾這出好戲。“那……那你……選什么?”斜對面的小男生弱弱的問。可惜當事人不想回答。直到身邊的李冀澤沙啞著嗓子問他?!捌莞纭銜趺崔k?”戚硯才托著下巴環(huán)顧四周聚集過來的目光,最后冷著臉看向獵頭?!按虬!?/br>打包?“那你……吃——”“不吃?!逼莩幱掷浜咭宦?。“可分數(shù)……”華雪的話的確是大家都想問的。要知道,七天一到就開始結(jié)算分數(shù)。誰的分數(shù)低……就會被迫剝離。現(xiàn)在是個好機會,就算喝不下腦漿,也能把皮剝了挖個洞出來。其他不說,但絕對是個大加分項。“不需要?!逼莩幩坪跣α恕_@種碾壓人性換來的分數(shù),他不需要。只三個字,華雪卻明白了這個人擔憂的是什么……再次回過神來,戚硯已經(jīng)把自己面前那顆人頭用蕉葉包好捧在手里。他站起身來,似乎是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三人,還是絲毫不做猶豫的朝門口走去。他的腳步聲被開門后的雨聲吞并,可影子卻拉的很長。碰!木門被人狠狠摔上。·大雨再一次讓那灰色濕透,原本規(guī)律的腳步有些亂了。沒走幾米,果然還是在吊腳樓外站住了腳。戚硯回頭看,那微發(fā)著紅光的窗口和緊閉著的木門,再也沒有被推開的跡象。看來……他們都選了分數(shù)。這就是他擔心的事情。同化或者剝離。手里是個年輕女孩的尸首,早已經(jīng)沒了溫度。和他現(xiàn)在一樣,冷冰冰的淋著雨。戚硯忽然記起上年,自己從最后一本書里出來,那位主管就憑空出現(xiàn)在面前。他穿著和夜色一樣衣服,就那么和自己一起站在大雨里。那時候我們的狀元心情極為不佳,冷哼說:“你們NPC果真沒人性,出門不知道帶傘。”“哦,我的錯。”對他一向不著調(diào)的人竟然真的有些后悔。伸手捉住他滴水的袖口:“小考生,別生氣了。跟我走吧?!?/br>他怎么能不生氣。一年前也是,現(xiàn)在也是。只氣自己還對希望渺茫的事情充滿期待。要命,怎么又想起那個家伙。戚硯嫌棄的撇嘴,暗自罵自己瘋了。直到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個聲音。“戚硯——”接著就有人把蕉葉舉過他的頭頂。戚硯回過神,看見華雪帶著哈莉跟在后面。李冀澤一只手給自己舉著蕉葉,另一只手拎了三個網(wǎng)起來的頭顱。一時間,他不知道要說什么。還是李冀澤開口,“這cao蛋的加分老子才不要!老子又不是畜生!”雖然很害怕血淋淋的人頭,更害怕死。可是他一看到戚硯堅定著離開的背影,就忽然不甘心和對面那群人一樣。他側(cè)臉看華雪,正撞上一束目光。一拍即合,三個人就跟出來了。“走吧走吧……這人頭……我還是有些怕?!睅洸贿^三秒,李冀澤顫聲說。戚硯微微一笑,點頭。四個人到了一處空地,冒著大雨,戚硯和李冀澤拿著石頭在地上挖坑。“你們……你們好。”背后出現(xiàn)一個軟細的男聲。四個人都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瘦弱的男生抱著一個蕉葉裹起的團子,立在大雨里。“把這個……幫我也埋了吧……拜托了。”那男生顫巍巍伸手,滿臉誠懇。戚硯伸手,“嗯?!?/br>打包就是要入土。他們把那些頭顱放進土坑里,一點點填土,最后成了一座隆起的墳。李冀澤在水洼里洗洗手,叉腰疏氣。戚硯也起身,一邊低頭認真的踩踩松動的土壤,一邊問:“你為什么來?”顯然這是在問那個小男生其實他也猶豫了很久,甚至忍著恐懼把刀子貼在了那頭顱的皮膚上,可最后還是放下了。他跑出門,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他們四個。小男生咬著嘴唇,臉色有些蒼白,“就算出不去……也不能做這種事……”興許,現(xiàn)在淋著雨的人都是這么想的。這回,我們的狀元終于轉(zhuǎn)身,正臉朝向那男生?!懊?。”小男生一怔,隨即才回答:“我、我叫孟一凡!”對面的人點頭,把手插回衛(wèi)衣兜里。夜色中,那人的嘴角上揚,卻還是十分正經(jīng)的模樣。“明天,跟我們一起。”他說著,拿出張紅色的卡片。“這是——組隊卡!”李冀澤的芭蕉葉跟著他雀躍的身形發(fā)顫。[滴——][C考場2區(qū),考生戚硯,已使用自由組隊卡,正在更新分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