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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前形勢被攪亂得十分有利于毒師公會,至圣藥尊成了神反而也各種施展不開,莊岫在華藝養(yǎng)傷期間,盡心竭力為毒師公會辦事……祁白玉等人居安思危,還是覺得不到掉以輕心的時候——藥尊隱忍不發(fā),很可能在等一個最佳時機。等他的名聲跌到最低,當(dāng)各大勢力支撐不住,開始祈求他的原諒求他出手的時候,可能就是毒師公會的末日,也是藥尊重新回歸至圣至高尊位之時。歸根結(jié)底,沒有真正的神級強者坐鎮(zhèn)是不行的。毒師公會眾人以大局為重,哪怕莊岫害得華藝險些慘死,也依舊對他很是客氣,各種禮數(shù)周到,容忍有加。是因為他們很清楚,莊岫這個立場不堅的,很可能到時候藥尊一招手,就屁顛屁顛回去了,到那時候他們對上兩大神級強者,只有俯首稱臣的份。所以一個人成神還不夠,他們還需要兩個,甚至更多!亂世風(fēng)云變幻,各大勢力紛紛出手?jǐn)嚺L(fēng)云,難得一見的鎮(zhèn)教之寶毀的毀,發(fā)光的持續(xù)發(fā)光,輾轉(zhuǎn)于各路強者之手,昔日強悍的古教轉(zhuǎn)眼分崩離析,新的大教重新整合,年輕一輩強者在這個時代陸續(xù)崛起。轉(zhuǎn)眼五百年過去,期間幾乎所有公會都無可避免地陷入亂局,戰(zhàn)亂絲毫沒有平息的跡象。“白玉他們在瀚域渡神劫,大概已經(jīng)開始了吧?!敝卦叫凶咴谏车厣?,置身廣袤無垠的沙漠,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雷霆氣息。各大勢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通過缺口趕往了瀚域秘境,此時的外界相對安靜,尤其是邊荒地帶更是杳無人煙。白妙,狼王,白虎,綠龜都跟在他身后,膽戰(zhàn)心驚。別人渡劫都知道要找個神性物質(zhì)濃郁的地方,怎么偏偏就你偏找靈氣最稀薄的、而且提前也不跟人打聲招呼,它們還在跟其他馭獸師的靈寵逛秘境呢,突然被召來,召來就說渡神劫了???主人您還能更草率點嗎?。。?/br>圣獸們竊竊私語。白妙感慨:“我覺得像在做夢。”狼王附和:“我也覺得是?!?/br>綠龜搖頭晃腦:“的確,很不真實。”白虎點頭:“我覺得誰渡神境都有可能,除了我們主人?!?/br>眾圣獸唰地一下朝它投以敬佩的目光,說出了它們內(nèi)心想法。但作為合格的討主人喜歡的靈寵,它們是不會當(dāng)著主人的面這么說的。白虎如受鼓舞:“我覺得主人渡劫很可能會死,可能我們會死在主人前頭?!?/br>其他圣獸紛紛移開視線,白虎仰頭迎上重越溫和的目光,縮了縮毛茸茸的脖子。不等它挽尊,狼王立刻道:”你怎么能咒主人呢!主人,這都是它一獸之詞,我們?nèi)齻€都相信您一定行。“白虎倏然瞪大雙瞳,瞄向一眾獸兄弟。重越朝它一笑,遞給了白虎一瓶神性物質(zhì),摸了摸它的腦袋。白虎感激涕零,趕緊遞回去,讓他自己省著用,關(guān)鍵時候它就不浪費這個了。重越又遞給它兩瓶:“再遞回來我給你三瓶?!?/br>“不,不了,謝謝主人!”在白妙等羨慕嫉妒的目光中,白虎倍感驚愕,主人怎么想的它不懂啊。等等,主人隨手這么多神性物質(zhì),他需要神性物質(zhì)高的地方渡劫嗎?可能……不需要??!別說它不懂,其他自以為備受寵愛的靈寵也發(fā)蒙。“我,我們覺得,其實不必急于一時,不如等白玉他們回來……”白妙真心覺得不是計較神性物質(zhì)獎勵的時候,它話音未落就把舌頭咬出血,幾乎絕望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重越周身隱約有法則神鏈流轉(zhuǎn),整個人透著一股神圣的氣息,而萬年難得遇雨的大漠上空涌現(xiàn)出無盡暗云。雨滴簌簌而墜。重越被雷霆淹沒的瞬間,只覺周身像是沐浴在溫泉中一樣舒服,只有胸口隱隱作痛。粗如長龍的雷劫對準(zhǔn)重越腦袋砸下,白妙等圣獸嗷嗷直叫,叫完卻發(fā)現(xiàn)它們還在原地,居然是重越親自抵擋。而且更讓它們震驚的是,居然沒事???還活著??!它們相視一眼,互相咽口水,不能高興得太早,這只是第一重天劫,開頭主人上,也許后面就讓它們上了……重越扛住了第一道天劫,腦中浮現(xiàn)大片金字,想必便是神劫的一重饋贈。上頭赫然召喚血親擋神劫的具體方法,召喚父輩和子輩乃是兩種不同的法印。“看來任何事情都是禍福相依,白玉他們有個磨人的親爹本是件十分糟心的事,但到了這種時候,就可以毫無顧慮地讓親爹來擋神劫……”重越很羨慕地想著。原本他還很不在意,后來突發(fā)奇想,這好像是很好的認(rèn)親方式啊,重越琢磨:“不知我有沒有血親在世?”第78章奇怪的神劫想到這點,重越收斂了神情。如果真有父母在世,就算相認(rèn)了又能如何呢?若是知道了親生爹娘,再想到他被遺棄重府,上一輩的恩怨,他管還是不管?目前他一個人掌握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無親無故,也無需任何顧慮。重越這樣想著,卻還是按照神劫所載,先催動了其中一道法印。石沉大海,毫無動靜。重越哂笑,自覺多此一舉,他總共認(rèn)識的女子都沒幾個,哪來的血親后代。幸好沒有,他覺得這或許是受莊岫失憶影響,再聯(lián)想到據(jù)傳能顯化過去的窺天鏡碎片上見到的疑似自己的男子……所致。重越搖了搖頭,較鄭重地催動另一道法印,那法印上的紋路是往上走的,意味著上一輩的血親。無形的法則波動融入虛空。許久過去,歸于平靜。遠(yuǎn)處靈寵時而狂喜時而焦急地跳來跳去,它們的吶喊淹沒在振聾發(fā)聵的雷霆之中。而他所在之地,除了雷電,空空如也。重越眼里無意識地露出失望之色。盡管一個人自由自在,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油然而生的孤獨感,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重越突然很想祁白玉。也不知道現(xiàn)在祁白玉怎么樣了……其實確定渡神劫的人選中其實并沒有重越,重越也從沒對外宣稱過還有自己要渡劫。以毒師公會如今的實力分開來守護三位渡劫者,已經(jīng)很是勉強,祁白玉他們經(jīng)過漫長的權(quán)衡協(xié)商,才給早已經(jīng)觸及神境壁壘的徐之素,堪堪可以渡劫但因為有莊岫比前一個更有可能功成的華如真,以及祁白玉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每個人均有上十位毒尊隨行守護。對外消息說是在瀚域,可事實上三個人分列三處,渡劫的時間先后順序也大有名堂,祁白玉這個最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