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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心存芥蒂,各種避嫌。可到頭來當他發(fā)現(xiàn)他和重越?jīng)]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興沖沖地找上門去,誰知一轉(zhuǎn)眼藥尊竟親手弄死了重越,并把重越死的原因歸結(jié)到他身上。他在知道莊岫會用親生兒子來替自己渡劫時,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種事情會降臨到他頭上??稍谒幾鹱龀瞿承╇y以想象的事情之前,他都覺得那些事似乎不可能發(fā)生。明明這就是個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東西,為什么人人都以為這個禽獸還有救呢。祁白玉有點想念重越了。徐之素對于莊岫也感到牙疼,這人的存在對于他們而言跟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時的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重越在的時候不覺得,可回想起來好像每當?shù)搅司駬竦臅r候,大多是重越一錘定音,現(xiàn)在抉擇的關(guān)頭,關(guān)于莊岫是死是活為好的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如果莊岫就這么死了,死了其實也挺好??闪粝乱粋€華藝,華藝若還未解恨,會不會故態(tài)復萌?祁白玉得想想,就對徐之素說:“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先讓他嘗嘗苦痛,你且盯著,等他快死的時候再告訴我?!?/br>“哎喲,你咋不自己看呢,”徐之素真不想往藥尊方向看,以前是怕,現(xiàn)在是又怕又嘔,他趕緊對自己肩膀上的人說,“丫頭你快醒醒!你盯著藥尊,盯著藥尊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快死的時候你告訴我?!?/br>重姍吃了靈藥又被渡了靈氣,睜開眼睛都很勉強。“現(xiàn)在咱們要救人嗎,能跟我們一起走的人好像就一個空缺了吧,這要怎么救,這其中有多少是知道神劫可以用嫡系血親來擋的?”“說實話你被召喚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忘在外面了!”祁白玉道,“話這么多!當然是把藥尊的惡心公諸于眾,能救多少人就看有多少明眼人吧。像你這樣的,你真不是藥尊安插進來的jian細嗎?!?/br>“開玩笑?。?!你可以笑話我但別侮辱我,”徐之素道,“事不宜遲,趕緊行動。”說罷一把拉住他,“不要分頭行動?!?/br>這片雷劫之中有不少上位者,乃是和藥尊一起打通這處秘境,不惜以身犯險來成就他的。“你們給我放開重姍丫頭!”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一道殺光,祁白玉和徐之素迅速避開。“別動手,”重姍半睜開眼睛,道,“他是黃逝水老前輩,是神煉師?!?/br>祁白玉和徐之素對視一眼,他們或許沒有親眼見過黃逝水真容,卻聽說過他的大名,也知道重越和華如真那時候離開他們后,就去了神鏈師的,如今華如真手里那支愛不釋手的圣筆就是出自這位前輩之手。重姍喘了口氣,又向來人介紹道:“這二人乃是書圣華如真的好友。”祁白玉和徐之素見黃逝水臉色不善,也就沒有行禮示意。“交友不慎吶。”黃逝水嘖嘖搖頭,“丫頭,你是非不分,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br>徐之素以前和這位有過幾面之緣,道:“您老可知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老夫當年欠藥尊不少人情,此番渡劫他需要人手,老夫幫著藥尊打通此秘境門戶,這是藥尊許諾我們的報酬,讓我們進他的神劫里領一份小小的造化,”黃逝水很理所當然地說,“說到時候也許會有毒師公會的人趁機打擾他渡劫,藥尊料事如神,老夫佩服?!?/br>祁白玉和徐之素相視一眼,在心里冷哼一聲,別人渡個神劫都要擔心被其他勢力搗亂,藥尊卻是反其道而行之,讓那么多人都參與進來,甚至還給了份所謂的造化,但這造化……“您老人家可知身上這道繩光一樣的東西是什么原理?”“你們身上不也有么?!秉S逝水瞄了他們一眼,只覺得這兩人居然跟他一個待遇,想必是知道此等法門的,問他或許只是想炫耀一下自身也懂。“我們的來源和您的一樣?!逼畎子竦?。“少糊弄老頭子我。藥尊說,有了這東西就能在神劫中暢通無阻,”黃逝水道,“藥尊不愧知識淵博,竟也知道這種法門,叫人佩服!”“這位前輩,我們也不瞞你,我們是被召喚進來的,你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身體扭曲直接被召喚進來,我倆也是?!逼畎子竦?,“我也見過一塊古碑,上面寫著渡神劫的捷徑,能召喚嫡系血親。沒子女可召爹娘,沒爹娘可召子女,代擋天劫?!?/br>黃逝水聽得吹胡子瞪眼,道:“歪門邪道,毫無道理!這小丫頭難道也是藥尊的子嗣?難道咱們大家都是親族!?”“藥尊說什么就信什么,藥尊的話難道就是真理了么!”“老夫也曾在古書上見過類似的記載。若有繩光牽引,就能更近距離地參悟神劫?!?/br>徐之素便覺得奇怪了怎么會有這種古怪的記載。祁白玉輕飄飄地說:“人活得久了,有心寫的東西就成了古籍?!?/br>“你!”黃逝水哆嗦著手,顫巍巍地放下,真是小朋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肆意詆毀至圣藥尊。“是真的,”重姍哽咽著說,“我聽他們說過那塊石碑的內(nèi)容,我有爹娘,但是……但是……”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捂著自己腹部泣不成聲,后面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黃逝水表情古怪,忙跟她說別被人蠱惑,你這丫頭中邪了,肯定是毒師公會這兩人搞的鬼。“我應該把那塊石碑留下來!”徐之素悔之晚矣。“留了也沒用?!逼畎子袼闶强闯鰜砹耍斑B你都能毀得了的東西,誰看了能信?!?/br>徐之素不信邪,傳音問了好些人,沒得到任何好的回應,隱約感覺到數(shù)處傳來騰騰殺氣,說他危言聳聽,藥尊怎么可能蓄意害他們,還說什么血親能擋天劫簡直無稽之談,他們雖然不比藥尊年長,但論地位論勢力無一不顯赫,如果是血親,他們怎么完全不清楚!戲弄他們也就罷了,居然敢侮辱藥尊!是可忍孰不可忍!徐之素感到非常難溝通,流著汗對祁白玉說:“你之前猜對了,我們之所以感覺不到太大的痛苦,或許是因為有人正承受著絕大多數(shù)痛苦。你說藥尊這樣做的目的會不會是……”“他在溫水煮青蛙?!逼畎子裰苯影研熘叵胝f不敢說的話點了出來。“早點出去吧!”徐之素苦口婆心地對他們道,“你們聯(lián)手或許還能出去,再晚點可就出不去了!藥尊想要你們的命!”那些老鬼們承受著愈漸加劇的痛苦,也要感悟神劫更進一步,道:“放屁,藥尊怎么可能會要我們的命!”“究竟是誰在這里危言聳聽,給老子滾出來受死!”有的見祁白玉他們身上也有雷光繩纏繞,不禁痛心疾首:“這場造化,乃是至圣藥尊贈予我們這些老朋友的!像他們這種貨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