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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偽裝廢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顏環(huán)的招數(shù)都被籠罩在天劫之中,外面的人理應(yīng)是看不到的。

重越問:“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讓人盯緊顏環(huán)的去向?”

祁白玉想了想,覺得好像沒有問的必要,卻還是順著重越的話問了一句。

重越說:“你是知道的?!?/br>
祁白玉恰到好處地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有事瞞著我?!敝卦秸f。

“哪有,白玉對兄長從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逼畎子裾Z氣輕快。

重越停下來,道:“你確定?”

祁白玉認(rèn)真道:“不知兄長指的是什么,也許我真有什么忘記說了。”

重越一笑:“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啊?!?/br>
祁白玉大驚,忙道:“兄長你在我眼里一直都特別重要。其實我一直都想保持和兄長同一境界,方才事出有因,兄長不會因此……?”他一頓胡思亂想,但重越并非會在意這種小事之人。

重越立起眉頭,道:“重越,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

祁白玉一愣。

重越說:“你不記得你初入隕神谷的手下敗將們,你更不會記得你曾怎樣待我?!?/br>
寂靜。

重越:“是你惹我在先,也是你把我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你怎能不記得!”

祁白玉心疼的表情不尷不尬地僵在面上,有那么一絲滑稽。

重越收斂夸張的表情,很平靜地說:“有個人非常憤怒地對我說過這番話。”

祁白玉臉皮掛不住。

重越道:“那個人戰(zhàn)敗了我,那時候我還是金靈神體?!?/br>
祁白玉道:“兄長是做噩夢了吧?!?/br>
重越只盯著他的臉,道:“就像方才的顏環(huán)一樣,我也是未嘗敗績,就連聶云鏡也不是我的對手,但他狠狠挫了我銳氣?!?/br>
祁白玉安靜下來。

那是種難以形容的靜寂,好像周遭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對面的人連呼吸都沒有。

重越也不知哪來的膽氣,道:“很久之前,我就一直想問他,金靈神體的缺陷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我會慘?。课蚁氍F(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可以回答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為我解惑?”

祁白玉輕嘆,道:“要想突破至尊,各屬性血脈之力中至少要有一種臻至圓滿,而我都已經(jīng)圓滿。到了至尊境,單屬性神體的優(yōu)勢會被多屬性神體壓制。如今的兄長不必?fù)?dān)心,一旦你突破至尊,你會是……”

重越道:“會是你的對手嗎?”

祁白玉愣住了。

重越迅速解釋道:“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我好像也已經(jīng)沒所謂是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愿得過且過,安閑度日,我也不想再惹什么紛爭,我無所謂你是怎么看我的,也沒興趣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在我眼里,你還是我熟悉的那個你。出了這里你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兄長,我尊重并接受你的決定,但也不會忘記我曾有過一個一心為我著想的好弟弟。”

祁白玉極盡動容:“我一直,一直都在做我想做的事啊。”簡直難以想象重越得知真相竟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不敢相信,啞聲道,“重越你,你不怪我嗎?”

重越想到他隱瞞身份,隱藏實力讓人擔(dān)驚受怕,以白玉毒尊真實本事,顏環(huán)落敗理所當(dāng)然甚至都抗不到渡劫。

他猶豫了下,坦白道:“說實話,我還是不記得你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我唯一記得的,不過是戰(zhàn)臺上的錯過,你回望了我一眼。

“我始終覺得以我的為人,你似乎并沒有記恨我上千年的理由,但也不一定,萬一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呢?”重越郁悶到現(xiàn)在,不吐不快,“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傷害的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他忘記了那也無可厚非,但這個人是他看重的人,這個人因為那件事對他心懷芥蒂,重越也會埋怨自己。

他想,這也許是祁白玉明明對他有恨卻耐著性子在他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的原因之一吧。否則白玉毒尊有什么理由對他這么好。

祁白玉嘴角哆嗦,道:“不記得其實也好?!?/br>
“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重越道,“明明我看重的人非常在意,而我卻完全不記得我曾傷害過他,遺忘本身就是種傷害,哪怕對方能原諒,我自己也會很過意不去。”

祁白玉聽到他那句“我看重的人”就不行了,道:“那是因為,我為了戰(zhàn)敗你也是煞費(fèi)苦心,想動搖你的道心,讓你懷疑自己露出破綻,這才說了許多言不由衷的話?!?/br>
重越反問:“言不由衷的話,你能記住幾百年到現(xiàn)在還一字不漏,我一說你就知道是自己的原話?”

祁白玉擦汗:“那是在戰(zhàn)前提前打好腹稿,我還是非常重視和你一戰(zhàn)的機(jī)會,連表情都是提前編排好的,居然能讓你記憶猶新,看來我表演得不錯?!彼鴮嵅惶氚炎约旱聂苁略偻诔鰜恚f實話重越忘了也算是對當(dāng)時那人的尊重。

他那個時候正值被隕神谷年輕一輩排擠,正處于極端自我厭棄的時候,外來的人中,也只有重越一個沒有落井下石。

有些人他做過的好事他真的不是樣樣都記得,只是祁白玉以為自己至少應(yīng)該是特別的那個。

“是這樣嗎?”重越還是很懷疑。

“當(dāng)然了,兄長簡直不要太厲害,我一直都特別崇拜你,特別想跟你交朋友來著,但我跟你又不同道,你又從來不看我一眼。”祁白玉說,“所以我想只要你能注意到我,我怎樣都值了?!?/br>
“咳咳?!敝卦胶芟攵说迷频L(fēng)輕,可嘴角根本控制不住上揚(yáng),太久沒聽人夸他了,想不到這么容易上頭。

“其實那一戰(zhàn)最關(guān)鍵的還是最后一句,不知道兄長還記不記得?”

“忘了忘了。”重越擺手,“瞧把你得意的?!?/br>
“重越你是真的好。”祁白玉毫無征兆地流出兩行清淚,在重越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迅速擦掉了,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你當(dāng)真不怪我嗎,”祁白玉道,“如果不是因為敗給我,你或許也不會死。”

重越說開了很坦然:“你光明正大戰(zhàn)敗了我,是我技不如人,我沒有怪你的理由。倒是你,你怎么也來了?看你這么反感藥尊,難不成你也是死在他手里?”

祁白玉聽前面幾句還很感動,聽完猛地跳了起來。

重越見他極盡難看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可能說錯,卻見祁白玉瞪圓了眼睛,嗓音沙啞一字一頓地說:“你說你是怎么死的?”

這時,一道墨鷹飛來停在兩人間,帶來了華如真的傳音,消息不太樂觀。

“顏環(huán)跟丟了,他消失的附近有天然防御屏障,進(jìn)去后有兩條岔道,追還是不追?”

“追!”重越對祁白玉道,“絕不能讓他再遭藥尊毒手!”

祁白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很是掙扎,心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