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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賤種的娘親,那可是個赫赫有名的……”華如真手握成拳,手在袖中發(fā)抖。聶云鏡覺得這點小伎倆不至于讓戴著枷鎖還恣意灑脫的華如真憤怒成這樣,重越卻能理解他的感受,華如真并不是個一點就著的人,但卻因為瀚皇三言兩語惱怒至此,可想而知,他一定被這毒人狠狠折磨過。心防一旦被重錘狠狠敲碎后,只要那人再稍稍釘釘子,撒撒鹽,都是鉆心之痛。重越扯了扯華如真的衣袍,搭了把手,對他說:“你別聽他說,你聽我說!你也別看他,你看看我,看看我們這些欣賞你的人吧!”華如真根本聽不進去,就算看著重越,他的注意力也不可遏制地被他的仇人吸引,rou眼可見他的俊臉憋得發(fā)紅,眼里也浮現(xiàn)出血絲。“我能理解你的,在我看來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獨一無二的經(jīng)歷造就了獨一無二的你,旁人并沒有嘲笑你的資格。他們笑話你,是他們自己有問題。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也比常人有趣一些,水珠小人也很滑稽可愛,但在外面能不能稍微收斂點!”華如真習(xí)慣了惡意,不太能適應(yīng)好意,這大概是他此時此刻,以及這輩子也百聽不厭的安慰了。他現(xiàn)在暫時沒辦法讓這人嘗到教訓(xùn),但總有那么一天的。沒對比沒差距,聶云鏡正愁不知如何安撫,因為這種情況,大家不是瀚皇的對手,對方擺明了就是想激怒你,小輩一旦以下犯上,那就不能怪上位者痛下殺手了。可重越明顯就很會安慰人,先前說他的那幾句所謂的好話就很敷衍了。聶云鏡小聲道:“你覺不覺得,明明是我們先認(rèn)識的他,可他明顯更看重華如真?!?/br>祁白玉專注著聽重越說話,皺眉道:“你說你就好,別扯上我!”瀚皇見他們不發(fā)作,他費盡口舌卻發(fā)現(xiàn)華如真那小子再聽了重越不知什么話以后,時不時眉眼含笑,兩人私下說著他不知道的悄悄話,還是不是指指點點,頗有把他們當(dāng)馬戲團耍猴似的,瀚皇說得不帶勁更火大了。捧場的境外來客們見當(dāng)事人這種反應(yīng)也不知道瀚皇說的有多少夸大的成分,也不知該信還是不信,都奇怪了:“隕神谷的小子什么來頭,小小年紀(jì),竟然這么能忍!”瀚皇明著挑撥離間,重越等人完全不予理會,只聽咻地一聲,一道無形的勁氣破開虛空,襲向瀚皇背心。這位胖子竟極盡靈活地閃避開來,頭頂冠冕上的珠子被擊落在地,鐺鐺作響。而那破空的勁氣卻是躍過瀚皇,直逼重越。重越渾身汗毛倒豎,電光火石間,無形的光壁躍過身體,被那一道勁氣擊成粉碎,還是沒能徹底擋住,卻給重越帶來了點躲避的時間。勁氣擊穿了地面,三米地面如蛛網(wǎng)般寸寸裂開。重越瞠目結(jié)舌,很難說方才的攻擊是想殺瀚皇,還是想殺他,但這等威力連瀚皇都只能閃避,出手的究竟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誰敢對本皇下手!是你嗎?”瀚皇指著重越。重越滿臉黑線:“不是你的人動的手?”瀚皇瞪了眼重越,只覺得這小子簡直跟泥鰍似的,滑膩的硬是想捉也捉不住,道:“誰,給本皇滾出來!”瀚皇銳利的眸子環(huán)視一周,驀然瞳孔萎縮,只見他的皇子皇孫所在的席位處倒了一片,就是喝酒醉倒,可怎么全都倒了!唯有目前最不受他待見的二皇子坐在那里。其他人哄鬧起來:“瀚皇,時辰也差不多了,還有什么保留節(jié)目也上吧,沒意思我們可就要走了!”“瀚域除了角斗場,應(yīng)該還有別的歷練之地吧,瀚皇給書圣踐行完了,可否告訴我們別的有意思的去處?”瀚皇的表情冷了下來,除了角斗場這等供我等玩樂的場所,你們還想圖我瀚域?qū)毼锊怀桑?/br>而這時,突兀地傳來清脆的掌聲。“都別走,留下吧?!倍首优闹制鹕?,從席間走了出來,還笑了笑。重越聽著這話,只覺從那人身上透著一股難言的威勢,絕不像他們印象中的二皇子。不只是他,聶云鏡,祁白玉和華如真都有同樣的觀感,更不用說那些和二皇子打過不少交道的瀚域老臣們。瀚皇麾下部眾露出忌憚之色,可怖魂壓無差別攻擊四方,境內(nèi)外強者都露出痛苦之色,不敢輕舉妄動。見他目光掃過,聶云鏡頭皮發(fā)麻。只見那“二皇子”微笑著,輕松撕了自己面上的皮,身體像是蛻皮一般從兩邊剝落,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踏著人家的血rou走了出來。“瀚域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以前的瀚皇至少也是至尊,你比至尊還低兩個境界,也敢在此耀武揚威。要不是我想知道我兒究竟受過多少苦,也不至于聽你把話說完?!鄙倌晟碇呒y白袍,眼里透著滄桑,舉手投足之間有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如看草芥的目光輕飄飄地掃向全場。重越倒吸涼氣,渾身血液都開始沸騰,這不就是他印象中的瀚皇嗎!這位瀚皇是至尊!瀚皇面色鐵青:“是你!你逃出去了又回來作甚!”這時,有人推了把疑似醉倒的皇子,卻發(fā)現(xiàn)身體都已經(jīng)涼了。瀚皇道:“你殺了我后代,你讓我皇族斷子絕孫?!”“我是你祖宗的死敵,這才被困海底。你華族老祖昔日也曾滅我莊族滿門。而你這小輩,殺我紅顏,虐我兒,我不把你子子孫孫挫骨揚灰都是仁慈了?!鼻f岫抬手封了入口處的大門,一股浩瀚的魂力席卷而出,離得近的強者當(dāng)場喋血,就連大乘宗師也頭暈?zāi)垦o法站穩(wěn)。角斗場外偌大的瀚域王城境內(nèi)蒼生匍匐在地,冷汗如瀑,痛苦地滿地打滾,七竅流血,只聽到雷鳴般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今日,瀚域?qū)⒈谎?,在場所有捧場的看客,但凡聽過看過這些秘辛的人,一個都別想逃掉。”至尊?。』畹闹磷?!難得見到一位看起來如此年少的至尊!重越穩(wěn)坐如鐘,眼神示意讓自己身后的人都別輕舉妄動。境外來人都慌了:“這是您和瀚皇的恩怨,可別遷怒我們!我們都是境外古教來客,無意插手你們間的爭端!”“你們聽了看了好戲,就想全身而退?”“敢問至尊究竟是因為何事?不知我們聽了什么,我們可以立下血誓絕不外傳!”“我不相信活人,只相信死人不會外傳?!鼻f岫抬手一揮,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自爆成血霧。逍遙宗長老七竅流血,痛苦地硬撐著,表面的彩光轟然碎裂成灰,憤聲道:“你敢在瀚域大開殺戒,你就不怕惹怒境外古教?”莊岫嗤之以鼻:“我血洗此地以后,這地方就是我的了,你們以為你們背后的教主宗主會因為你們的死活,而惹上一個至尊境的